红骷髅瞥见叶飞递镜子过来，勉强扭过脑袋看了过去。
看到镜中一个血淋淋的“正”字，红骷髅眼角连续跳了好几下，嘶吼道。
“姓叶的！我跟你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你觉得我会把你放在眼里？”
叶飞嗤之以鼻地笑了声，收起镜子再次将手术刀拿在手上，道。
“国际刑警内部有个内鬼，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无可奉告！”
红骷髅冷哼出声，怨毒地瞪视着叶飞，恨不得把他给活生生瞪死。
“你确定不说？”
叶飞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说话间，手上的手术刀流水般横划了一刀。
红骷髅正想说话，屁股上又是一疼，险些当场抓狂。
光看叶飞挥刀的手势，红骷髅就知道自己的屁股蛋上又多了一道痕迹。
面对这种状况，红骷髅感觉自己快疯了。
若是叶飞对他严刑拷问，他眼睛都不会眨，大不了一死。
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康复了，也将是个废人。
偏偏叶飞用这般恶毒的手段对付他，这耻辱就算死也能叫他死不瞑目！
更令红骷髅感到抓狂的是，自己如今瘫痪在床，只有任叶飞宰割的命。
如果不是这样，他早跳起来跟叶飞拼命了！
眼看红骷髅眼睛布满血丝好像很有骨气，叶飞翻了个白眼报起了数字。
“一。”
“二。”
“三。”
“四。”
叶飞每报出一个数字，红骷髅的屁股蛋上就会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割痕。
转眼间，比起之前烙印更深的第二个“正”字已然成型。
红骷髅趴在床上清晰地感受到叶飞一刀一刀挥出，气得浑身颤抖。
自始至终，钱奕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叶飞刻完第二个“正”字。
但在叶飞准备刻第三个“正”字时，钱奕忍不住了，抬手制止道。
“游魂，够了！红骷髅不开口，你用这种方式侮辱他也是无济于事！”
“唉，你到底帮谁的？”
叶飞无奈停下动作，有点不乐意。
他手上的动作看似随意，其实很有讲究。
至少在比划上，叶飞刻下的“正”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工整的楷书。
钱奕突然伸手阻止，他要再划一刀下去，这比划可就得歪掉不少了。
“这不是我帮谁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毫无用处。”
钱奕认真地说着，见叶飞没再挥刀，将抬起的胳膊收了回去。
叶飞听了他的话语则是各种不以为然，道。
“我怎么做，用不着你教我，人是我抓的，怎么对他是我的自由。”
说完，叶飞便准备再挥一刀下去，好为第三个“正”添上一道比划。
就在这时，红骷髅开口了。
“姓钱的，你刚刚叫他什么？他是游魂？”
“嗯？你有听说过我？”
叶飞惊讶地低头看下去，却见红骷髅看着自己脸上满是惊惧之意。
红骷髅迎上叶飞的目光，脸色变了又变，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你真的是游魂？”
“是我，怎么了？我们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吧？”
叶飞皱眉应着，望着红骷髅畏惧的神色，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看红骷髅这样子，好像怕他怕他到不行，比MSS的名头更为可怕。
这就让叶飞感到奇怪了，因为他其实并不是个很有名的人。
“游魂”这个代号，跟了叶飞很久，但也只是在各个情报机关间流传。
红骷髅曾经为一个杀手组织服务过，勉强算是地下世界的人。
叶飞和地下世界有过不少接触没错，但对象不是被他干掉就是守口如瓶。
即便是有人管不住嘴，红骷髅听说过叶飞，也不至于怕到这个地步才对。
有句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个杀手，怎么会被传闻给吓到？
钱奕站在一旁同样有些狐疑，不过没有出声。
一方面他突然叫出叶飞过去的代号，从某个角度上来讲，算是说漏嘴了。
另一方面红骷髅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奇怪，只是一个代号就把他吓成这样。
红骷髅得到了叶飞肯定的回应则是面色惊惶，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问道。
“你……听说过‘破晓’吗？”
“破晓？”
叶飞一愣，默然放下手术刀，道。
“你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我……不能说……”
红骷髅拼尽全力摇了摇头，犹豫着说道。
“我……以前是‘黑蝶’的手下……”
“小蝶？她还活着？”
叶飞错愕出声，随即想起了在伦敦时的魑魅说过的话，心下也是释然了。
黑蝶是叶飞过去的部下之一，原龙魂小组的一名女性成员。
魑魅说过龙魂小组并没有随着生体实验室消逝，而是成了“破晓”的人。
按照魑魅的说法，黑蝶还活着，显然不是那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钱奕听红骷髅道出“破晓”这个未知的名称时，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再听他提起“黑蝶”，又说自己曾是黑蝶的手下，钱奕脸色古怪了起来。
在各国情报机关体系中，叶飞早先带领的龙魂小组可谓闻名遐迩。
尽管第九机关对龙魂小组所有成员的信息高度保密，少有人知道其详情。
可是纸永远包不住火，龙魂小组流传在外界的各种信息不在少数。
而MSS作为第九机关等同级别的华夏情报机关，手上信息比外界更多。
黑蝶，可不就是三年前随着龙魂小组任务失败，离奇失踪的成员之一吗？
破晓又是什么？怎么叶飞好像看起来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钱奕暗想着，郑重地看向叶飞，问道。
“游魂，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无可奉告，有事，让你们MSS高层找第九机关去。”
叶飞淡淡地应着，思绪因为“破晓”与“黑蝶”的出现变得凌乱起来。
叶飞怎么都没想到，红骷髅竟然和破晓有过关系。
看红骷髅这样子，也没经历过生化改造，身手也只能算是三流的水准。
钱奕话还问出口就又被叶飞呛了回去，顿时又是难受得不行。
不过这次叶飞好歹给了他一条明路，找第九机关事情想必就有进展了。
当下钱奕也没追问叶飞，毕竟人家已经离开第九机关，很多事不能明说。
既然事情有牵涉到第九机关，破晓又是个闻所未闻的名字，多半是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