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我还听说，你和芸菲之前在军校是同学？”
唐诗开口应着，手上的电话半天没接通，挂断电话发了条短信。
“芸菲跟你说过我们是同学的事？”
曹懿雯脸色说不出的古怪，显然没想到唐诗连这种事都知道了。
“不是，是叶飞告诉我的。”
唐诗发完短信收起手机，看看曹懿雯异样的神色，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你……不会是在学校做过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吧？”
“什么跟什么？我就是奇怪芸菲怎么会……”
曹懿雯哭笑不得地说着，想想这件事有些离奇，试探性地问道。
“小诗，你知不知道白芸菲是叶飞什么人？”
“我知道，芸菲是叶飞的师妹。”
唐诗扑闪了两下美目，略微犹豫了下，同样是试探着问道。
“对了，既然你认识芸菲，我想你应该知道她什么来路吧？”
“这……”
曹懿雯迟疑了阵，看唐诗好像真的全部都知道了，轻声道。
“她是第九机关的特工，对么？”
“唉，你这不是都知道嘛？还问我对不对？”
唐诗露出些许笑意，兴致勃勃地扯过曹懿雯的胳膊，低声道。
“叶飞都跟我说了，他以前也是第九机关的特工，不过现在脱离了。”
“他脱离第九机关了？什么时候的事？”
曹懿雯露出些许错愕的神色，惊疑不定。
通过调查白芸菲，她知道叶飞和第九机关有关系。
但是她不知道叶飞已经脱离第九机关，甚至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当初答应了叶飞不会深入查探，曹懿雯是有守约的。
第九机关藏匿暗中的特性摆在那里，寻常人要说脱离，哪有那么简单？
叶飞居然脱离了第九机关，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曹懿雯不可思议着，紧接着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一直以来，叶飞隐藏着的身份都是她让这家伙乖乖给自己办事的筹码。
不知不觉间，唐诗好像比自己知道得更多了，这筹码岂不是没效果了？
再想到今天碰到叶飞后他与往常不同的表现，曹懿雯的脸色有些难看。
难怪这家伙态度突然强硬了很多，原来是自己手上最有力的筹码失去效果了。
那么问题来了，以后自己还要怎么对他指手画脚？
曹懿雯正思忖着，唐诗见她不知道叶飞已经脱离第九机关，不由兴致高昂。
事实上，唐诗得知叶飞和白芸菲的真实身份后，到现在一直都憋得慌。
尽管叶飞没刻意要求过她，可她明白两人的身份敏感，不能随便跟人乱说。
嚼舌根是女人的天性，唐诗同样不能免俗。
自家老公曾经是一名特工，这笔谈资足够她在任何女人面前显得独树一帜。
偏偏这些事不能跟人显摆，唐诗憋着别提有多难受。
好不容易逮着曹懿雯这么个知情人，哪能轻易放过了？
“懿雯，叶飞跟我说了很多他以前的事，刚好闲着，要不我给你说说？”
唐诗嘿嘿笑着，精致的小脸蛋上满是“你快问我”的表情。
曹懿雯见状嘴角抽了抽，面对唐诗八卦的小模样，本能地不想去满足她。
作为一个女人，曹懿雯哪能看不出唐诗是想跟自己显摆她家男人的往事？
可是曹懿雯又忍不住对叶飞的过去感到好奇，想了想，还是选择纵容她。
“成，反正现在我们没有事情做，你给我说说叶飞以前的事情好了……”
……
与此同时，江海之梦店门外。
叶飞带着祁雪上了车，一刻不做停留，驱车上路送她回奥康财团。
驾车行驶在路上，叶飞看了看在副驾驶上似在怄气的祁雪，出声道。
“小雪，你怎么不说话？还在跟我生气？”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祁雪不屑地撇了撇嘴，嘴上那么多说，看过来的目光却透漏着凶悍。
叶飞将她口是心非的表情尽收眼底，笑了下没多说，心下暗暗无语。
自己平时真是把这个小女人惯坏了，稍微有点不顺着她，就这么怄气。
要是真跟她对着干，她不得跳起来张牙舞爪？
再想到更麻烦的曹懿雯和唐诗，叶飞就感觉头疼，这几个女人都不好对付。
祁雪瞥见叶飞只是笑着不说话，没由来地有些心虚。
此前叶飞确实没对她怎么样，就是态度比平时强硬了点，没有顺着她。
要耍小性子，这点理由肯定是不够的。
想到这里，祁雪振作了下精神，主动打开话腔道。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我们只是几天没见面，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还是我，有哪里变了吗？”
叶飞眉头轻扬，没有因为她的抱怨动容。
“还说没变！你以前对我不是这么冷淡的！”
祁雪眉头紧锁，哀怨地说道。
“要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告诉我，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啊？”
叶飞莞尔一笑，看到前面路口亮红灯，放慢了车速道。
“小雪，你别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什么意思？”
祁雪听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味道，紧咬着不放询问道。
“你给我说说清楚，难道我们做了那样的事，你打算不管我了？”
“我没说不管你，你别那么激动。”
叶飞苦笑出声，心知这小妞一时半会不会松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就差床单没滚了，叶飞不可能不认，这是原则问题。
只是他有心要做出改变的情况，在当事人之一面前，没法说得太直白。
总不能叫叶飞明着告诉祁雪，我以后不会再惯着你了吧？
祁雪听叶飞不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脸色缓和了不少，不满地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多难受？感觉都不认识你了！”
“然后呢？”
叶飞歪着脑袋看了祁雪一眼，思索了下，学着她的口吻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平时我都尽可能迁就着你们，你知道我有多难受？”
“你……吃错药了？”
祁雪的眉头拧成了两根麻花，盯着叶飞看了又看。
听着这般话语，祁雪总算有点明白过来了。
叶飞口中的“不想像以前那样”，大概是不想再对谁逆来顺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