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老婆在一起，怎么了？”
叶飞直接了当地应了句，拿着手机打开电梯，走了进去。
“这样？真是抱歉，打扰到你跟你未婚妻的二人世界了。”
慕容素素不以为然地说着，言语间酸溜溜的感觉完全不加掩饰。
叶飞听着她近乎放弃治疗的话音，很明智地没将话题继续下去。
“你找我有事？”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要我说出来？”
慕容素素淡然说着，随即补充道。
“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叶飞摁下电梯下去一楼的按钮，笑着说道。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你想要我解释什么？”
“……”
电话那头慕容素素沉默了阵，出声道。
“我觉得我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件事，你先下来，我在唐氏门口，我们见面再说。”
“知道了，我已经在下来了，你等我会。”
叶飞意识到些许不对，没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电梯来到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叶飞抬眼就看到慕容素素抱着双臂在正厅出口处来回跺步显得很焦躁。
远远地将慕容素素异样的行为看在眼里，叶飞皱了皱眉，举步来到正厅出口处。
不等慕容素素开口，叶飞咧嘴一笑道。
“让我猜猜，你们找到山本龙二了，然后没有抓到他，然后你觉得是我从中作梗？”
“没错，不过也不全是这样。”
慕容素素不可置否地应了句，拿出一副手铐，道。
“山本龙二死了。”
“死了？”
叶飞微微一愣，看了看她拿出来的手铐，伸出双手作束手就擒状。
“我是不是需要请一名律师？”
“不需要，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不是你干的。”
慕容素素沉声说着，一双美目直视着叶飞的眼睛。
“这个好办，我跟山本龙二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叶飞似笑非笑着将双手送到她面前，挤眉弄眼着笑道。
“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把我铐回去，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这么干。”
“好吧，你赢了。”
慕容素素翻了个白眼，露出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收起手铐道。
“现在有时间么？我正准备去现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你不是不希望我参与到这个案子里吗？”
叶飞歪着脑袋笑了笑，说道。
“而且山本龙二已经死了，这事也就跟我没关系了，我跟你过去干嘛？”
“少废话！你到底去不去？”
慕容素素黑着脸看过来，瞅着某人笑嘻嘻的嘴脸，只觉得牙根各种痒痒。
“去！怎么不去？过去确认一下死掉的人是山本龙二也好。”
叶飞点头说着，随即小声补充了句。
“我要说不去，你个疯婆娘会放过我么？”
“……”
慕容素素嘴角抽了抽，权当没听到这货骂自己疯婆娘，扔了串车钥匙过来。
“开我的车，案发地点在市区，不过离这里有点距离，昌隆路88号。”
“啧！看来我今天跟88号很有缘！”
叶飞笑着接住车钥匙，跟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警车。
山本龙二死了，这个消息对叶飞而言可谓喜闻乐见。
至少叶飞不用再为怎么把他挖出来犯愁，也不用琢磨怎么避开慕容素素给他好看了。
跟着慕容素素走到路边坐上她的座驾，叶飞发动引擎拉响了警笛，这才驱车上路。
自从上次开着慕容素素的警车一路拉着警笛回来，品味过过畅通无阻的感觉以后。
叶飞必须承认自己已经爱上这种感觉，哪次他开车接送唐诗上下班不得在路上堵半天？
慕容素素看到叶飞拉响警笛倒也没当回事，坐在副驾驶上长吐一口气，道。
“你给周队出的主意不错，四狼帮的几个大哥都招供了，而且他们知道的不少。”
“正常。”
叶飞微微一笑，道。
“大哥当到他们这个份上，最怕的就是去蹲大牢，只稍加诱导他们就会开口了。”
“你早就知道他们手上有山本龙二的消息了，对么？”
慕容素素用试探的口吻说着，扭头看了过来，美眸中水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差不过，不过你不要瞎猜，我没有指望过他们能把握住山本龙二准确的行踪。”
叶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
“整风行动对老城区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机会，特别是四狼帮。只要他们能安然无事地渡过风波，不久的将来改头换面后的老城区依然是他们一家独大，到时他们拥有的不单单是一个被遗忘的地带。”
说完，叶飞又是坏笑着补充道。
“他们要想渡过风波，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牢牢抱住江海警方的大腿。所以最近他们一定不遗余力地搜集着稻川会的相关信息，准备做为筹码跟你们警方交易，只是他们可能没想到你们会那么快翻脸。”
“什么叫我们突然翻脸？明明是你这个中间人翻脸了好不好？”
慕容素素嗤之以鼻，听着叶飞头头是道的话语，怪异地哼了声道。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会玩弄人心的？平白让四狼帮帮你做了那么多事。”
“最大的受益者明明是你们江海警方，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飞淡然一笑，摇头说道。
“而且最先想到要利用四狼帮的是你，我只是稍稍推了把，他们起了贪心，怪我咯？”
“嘁，道理是你会讲。”
慕容素素不屑地撇着小嘴，说道。
“言归正传，现在山本龙二死了，你觉得会是谁动的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叶飞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至少在我看来，整个江海想要山本龙二死的应该只有我一个。”
“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说跟你没关系，我现在不知道从哪开始调查了。”
慕容素素摊开两手，捏着眉头疲惫地说道。
“四狼帮几个大哥提供的消息，已经足够我们警方瓦解稻川会在江海的势力。偏偏这个时候山本龙二被人杀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这还不简单？从你们警方自己内部查呗！”
叶飞哑然失笑，幸灾乐祸着说道。
“四狼帮的几个大哥刚招供，山本龙二就被人杀了，尸体现在还热乎着，有那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