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得起我？”
叶飞差点被感动得痛哭流涕，这份“诚挚”的友谊实在太过沉重了。
当然，叶飞还没愚蠢到真相信曹懿雯的“鬼话”，她这么做一定有着某种想法。
至于曹懿雯究竟是怎么想的，叶飞不知道，而且没兴趣知道。
“我要是看不起你，会把这种随时能让我身败名裂的事告诉你？”
曹懿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抬手轻捋过额头的发丝，坦然说道。
“你不用猜疑太多，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利用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对你抱有恶意。”
“你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
叶飞摇头苦笑，心知自己已经被套路进去了，没有对此纠结太多。
至少曹懿雯还是比较有“诚意”的，仅凭擅自泄露国家机密这一条，她少说是个叛国罪。
“有些事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只需要明白我不会对你不利就行了。”
曹懿雯微微一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说道。
“差不多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整个测试中心的灯光化为暗红色。
“警告，天狼系统遭遇入侵，外围防御失效。”
“紧急启动核心程序，进入反入侵模式，正在锁定入侵对象……”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测试中心的大屏幕上浮现出一名妙龄少女的虚拟形象。
“人工智能？”
叶飞骤起眉头，抬头看着大屏幕上的妙龄少女形象。
“严格来说并不是，这是天狼系统核心程序中的附带产物，只会对相关指令做出反应。”
曹懿雯开口解释着，左右看了看，伸手挽上叶飞的胳膊靠过来。
“现代人工智能技术不够成熟，不足以用在军事上，就算能用，谁会那么傻真用上去？”
叶飞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看着妙龄少女形象思绪万千。
曹懿雯说得没错，在军事上使用人工智能的风险很大，一旦出现意外状况很难挽回大局。
不过真要说起来，将人工智能完全投入应用不是稀罕事。
就叶飞所知的，第九机关的情报系统就是由一个名为“酒酒”人工智能全权接管。
“酒酒”的本体是台运行已经有将近十年的超级计算机，至今为止，还没出现过任何差错。
值得一提的是，“酒酒”在过去十年间通过不断完善，已经初步具备一定的自主思考能力。
早在叶飞离开第九机关前，高层就已经开始考虑其中风险，商权是否弃置“酒酒”了。
虽然曹懿雯没有明说，但是叶飞看得出来，天狼系统其实是具备一定人工智能机能的。
只是研发者为了保险起见，人工智能的机能被刻意压制到最小，依然有产生变化的风险。
但是话又得说回来，凡事有利必有弊。
想将天狼系统投入应用，一定的智能机能是必须的。
毕竟很多时候计算机超强的运算能力远远要比人的大脑来得更快，能更加有效地做出应对。
“攻防战已经开始了，你帮我盯着点。”
曹懿雯打着哈欠打断了叶飞的思绪，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说道。
“这方面我不是很懂，军区组织了五十名国内顶尖黑客攻击这里，估计要好久才有结果。”
“具体什么时候能结束？”
叶飞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语。
得知天狼系统将来可能装备到华夏所有军区，他就知道测试不会简单，没有结果不会结束。
问题是曹懿雯身为主要负责人，测试刚开始就昏昏欲睡，几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应该会持续到军区的黑客黔驴技穷为止。”
曹懿雯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姿态，整个人挂在叶飞的胳膊上，几乎没用自己的力量站立。
“总之你帮我看着点，这次只是初步测试，军区那边不会那么较真，以后估计会更麻烦。”
“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会？”
叶飞满头黑线地提出建议，承受着曹懿雯的体重暗暗打定主意，下次绝对不跟这女人过来。
“不行，我今天是来查看进度的！要以身作则，不能太随便！回头人家说我闲话怎么办？”
曹懿雯哼哼着，扭扭身子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
叶飞哑然张了张嘴，面对曹懿雯说一套做一套的作风，着实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暗叹了声晦气，叶飞默认了她挂在自己身上打盹事实，不再说话。
他已经渐渐习惯曹懿雯跟自己在一起时总是随性而为，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了。
……
转眼，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网络攻防战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天狼系统确实有可取之处，尽管攻防战始终处于胶着状态，可测试中心这里一直都是优势。
甚至可以说，从反入侵程序启动开始，遭到入侵的早已不是天狼系统，而是军区的黑客们。
针对这一点，叶飞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天狼系统若是连这点小阵仗都顶不住，要运用到华夏所有军区，无异于痴人说梦。
令叶飞比较无语的是，测试开始没多久，曹懿雯就睡着了。
没错！这女人挂在他身上以站姿睡着了，而且睡得格外香甜！
搞得叶飞不得不搂着她站在那里，期间迎来了不知道多少怪异的目光。
特别是知道叶飞身份的赵忠强，发现曹懿雯跟个孩子似的睡在他怀里，那目光真心复杂。
工作人员们注意到叶飞站拥美女则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暗暗感叹这兄弟的艳福不浅。
殊不知当事人叶飞一点都不好受，站在那里承受两个人的体重，一个下午下来腿都麻了。
再说曹懿雯是军区司令曹千秋的千金，哪怕她睡着一点防备都没有，叶飞哪敢占她便宜？
叶飞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要是放任曹懿雯站着睡着，鬼知道她会不会一脑袋栽下去摔醒。
好在煎熬最终还是迎来了曙光，测试中心红色的警报灯光在七点多熄灭。
“防御成功。”
伴随着大屏幕上的妙龄少女红唇开合，整个测试中心沉寂了数秒，响起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承载着在座所有人无数梦想和汗水，如今终于有了收获，要他们控制情绪有点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