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边看看吧。”乌尘脚步顿了一下,便笑着跟凌璧虎和凌璧君再次向前走去。
“乌尘,我要挑战你!”
萧玄这次声音更大,甚至连稍远一点的宗门高台上的人,都开始注意这边的情况。
数不清的眼睛开始向乌尘的身上汇聚。
拥挤的人流中,在乌尘和萧玄之间硬生生的挤出一片空地。
“你是真的聋了,还是怕了?
怕了也没关系,我萧玄也不屑对弱者出手。”萧玄话语不停,声音依然大的出奇。
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汇聚。
距离近的几个宗门高台上,更是现出一个或两个气息神秘的人看着这里。
这几天来“乌尘”这个名字,可以说是被人们提起次数最多的名字。
据说此人凭借侯武一重的修为可以硬撼侯武七重的蒙坚。
最为难得的是此人身具侯武修为的同时还具有侯灵三重之力,甚至请灵成功!
灵武双修,侯灵三重请灵,不管哪一个在人们听来都是天方夜谭,但却同时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更可况此时此刻是东川总选大会之上。
东川总选大会,云集东川各大洲国的天才俊彦,绝对不乏天子妖孽之辈。
比如像乌尘这样十四岁侯灵三重的人,并不在少数,甚至有人修为更高。
但是像乌尘这样特别的,却是绝无仅有。
别的不说,单就灵武双修一项,在场的所有灵道弟子便无人可及。
当然东川以灵道为尊,他们更看重的也是灵道修为。
不管怎么说,乌尘的名字被众人所熟知。
也同时让许多各怀心思的人盯上了他,比如萧玄。
萧玄之所以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战乌尘。
并非单纯的因为乌尘不是接引弟子,今天就算乌尘是接引弟子,萧玄还是会找其他的借口跟乌尘一战。
东川总选大会,各方宗门齐聚,各界名流云集。
正是他萧玄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想要扬名,就需要一块上好的踏脚石,在他看来乌尘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甚至想到打败乌尘之后,风灵门名声大噪的同时,自己在门派中的地位,也必然会水涨船高。
若不是他自制能力还算有些,甚至会笑出声。
成功的吸引众人注意,人流逐渐汇聚,一切都在按照萧玄的预料,就像事先演练过一般。
萧玄为自己的计划感到自豪,甚至有些轻飘飘起来。
只见乌尘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萧玄。
所有人的目光跟着乌尘望向了萧玄。
萧玄本就容貌俊朗,身材挺拔,此刻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仰头挺胸踏上一步,颇有几分大气,更带着些许翩翩气度。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年方少艾的女子,看到此处不由发出阵阵倾慕的惊呼。
萧玄嘴角噙着一丝自信的微笑,此刻的他甚至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萧玄,你年龄比我大,又是接引弟子,我姑且称呼你萧师兄。
我的确是弱者,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乌尘的话语不卑不亢,不疾不徐。
萧玄眉头微皱,听着乌尘的话锋,感觉有些不对。
这乌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挑衅。
好不容易转过身来,他竟然不是愤然接受自己的挑战,反而是承认自己是弱者。
乌尘一边说着,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没有摔倒,一旁的凌璧君赶忙扶住了他,担心的道:“乌尘哥,你没事吧。你得身体还没好呢。”
说着擦了擦乌尘额头的冷汗。
乌尘干涩的笑了一声道:“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最多不过十二三的小姑娘看到此处,不由道:“看来乌尘跟蒙坚一战的伤还没有好啊。”
“笑话,乌尘跟蒙坚的战斗才是四五天前的事,就算是皮肉伤,也好不了吧。
何况乌尘可是先跟那鲁尊对战,最后又跑出来一个蒙坚。
修为又高,还加上车轮战,谁受得了?”小姑娘身边一个微胖的青年道。
那小姑娘点点头,恍然大悟道:“这样啊。”说着她看看萧玄,又看看乌尘,不由道:“乌尘身受重伤未复,就有人挑战他,岂不是趁人之危?”
“你才知道啊,要不然为什么咱们这么多人没人挑战他?”那微胖的青年,故意提高了声音,让众人听到。
周围的人听到此处,暗暗点头,看向萧玄的目光,不觉多了几分鄙夷。
只听一个声音道:“趁着人家重伤,挑战别人算什么本事?”
“就是,还故意挑个人多的时候,让对方下不来台。好算计啊。”又有一个人附和道。
“是啊。这萧玄长的挺好看的,但趁人之危,也太有失君子了吧。”
“唉,这年头,想出名都想疯了。”
“别怪他,谁不想找个软柿子捏!”
“真丢人!”
随着人们议论声音,越来越大,说什么的都有。
萧玄本来还满是孤傲自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他不由向最先发声的哪个小姑娘和微胖青年看去,却见后者两人真看着他满是笑意。
萧玄面色一冷,难怪会这样,这两个人乃是雷灵门之人。
风灵门和雷灵门向来是水火不容。
有这样的机会对方会放过才怪。
围观的人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开始还有少数痴迷于萧玄的外貌女子声音,跟别人争论,但随着时间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再加上雷灵门两人的引导,开始都把矛头对准了萧玄。
就在这时,乌尘把手一举,人们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
乌尘环视一周,道:“谢谢大家的支持。
其实萧师兄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弱者。
我的确是弱者,就算我没收受伤,也绝对不是萧师兄的对手!”
听着乌尘的话语,萧玄心里咯噔一声,暗呼要糟。
果然人们看到乌尘目光澄净,神色坦然的样子,又听到他清晰的话语后,在场的只要脑子还正常运转的都或多或少把心里的天平向他倾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