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乌尘如此说一方面是因为崔浩临终的话,另一方面也是对于在这奇火阁所见所遇有些反感,故意发问的。
中年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一股威压骤然降临在乌尘肩头。
武道强者,至少侯武之上!
乌尘终于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
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犹如对着一只蝼蚁一般说道:“就凭你这垃圾火焰,也敢索要预备丹师身份?
你当我奇火阁是什么地方?”
乌尘强顶着身上的威压,沉声道:“晚辈奇火虽然弱小,但奇火阁是不是就有规定,奇火弱小,就不能获得预备丹师身份?”
中年男子看着乌尘道:“不错。奇火阁是没有这个规定,但是我规定了。
你服不服?”
乌尘紧握着拳头,想要张口反驳。却忽然发现自己嘴巴不能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甚至连身子,也被固定在那里,一动都不能动。
中年人冷哼一声,不屑转身,走了几步道:“不要白费力气,就凭你也想挣脱我的手段?
滚吧!
不管以后你的火焰强横到什么地步,我奇火阁都不欢迎你。
记住我的名字,
奇火阁困所城次使卜天虹”
说完卜天虹大步而去,直到对方的身影一转消失在走廊尽头。
乌尘才周身一松,恢复了行动。
来到门外,乌尘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奇火阁的牌匾,一个声音在心底道:
“这个牌匾必然为我砸碎,这个地方也会为我焚烧!”
奇火阁中。
“次使大人!不知道刚刚的奇火,您是否满意?”黑衣青年谄媚的道。
卜天虹看了黑衣青年一眼,忽然五指一张。
那黑衣青年自动的飞了过去,脖子落在对方掌中。
“我让你发现有奇火的年轻人便来告诉不假,但是我没有让这种废物也来打扰我的清修。你不知道吗?”
卜天虹捏着黑衣青年,如同捏着一只小鸡,两眼中满是诡异的光芒。
黑衣青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小子来的时候,只说是一百名开外的奇火。
小的一想,也几个月来,前来测试奇火的没有几个。能够为大人奇火吞噬的更少,就壮着胆子通报了。请大人饶命,小的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卜天虹摇摇头道:“太晚了,没有下次了。我的妖火已经饿的太久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黑衣青年大声求饶不知,眼泪鼻涕都落下来。
嘭!
一篷红色火焰升起,瞬间把黑衣青年包裹一个火人。
那黑衣青年大声惨叫着,转头就跑,刚打开大门。
一阵风吹来!
他的身体变为一阵飞灰,消失不见!
紧跟着一团妖异无比的火焰,呼啸一声,来到卜天虹面前,形成一个尺许大小的骷髅,张开大嘴,直奔卜天虹头脸扑去。
卜天虹伸手在面前一挡,而后掌心平放,但见红色火焰骤然飙升丈许,明亮的光芒照在周围,就如同鲜血洒满了房间一般。
“吞噬那垃圾火焰?”卜天虹瞳孔中的红色火苗不断跳跃:“只好如此了,聊胜于无吧。”
卜天虹手心一握,火焰消失不见。
奇火并非灵道弟子和丹师的专属,武者也照样可以拥有。
只是在人数上来说,灵道弟子和丹师更多而已。
面对卜天虹这样的侯武强者,乌尘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
这种威胁实在太过强大,乌尘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乌尘转身欲走,忽然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道:“这位公子,您是不是拥有奇火的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
一个身着员外袍,头顶万字帽的老者,看样子有五十来岁,满脸焦急。
“老丈,不好意思。我没有奇火!”乌尘本来还对自己的奇火抱有一些期望,可是被这奇火阁的人和事一气,未免有些倦怠。
说完乌尘闪过那老者就走。
哪知道那老者紧走两步来到他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大人,我刚刚看您进入了阁内,您跟我们不一样,您一定是拥有奇火的大人,求您,求您救救我吧。
您如果见死不救的话,我的妻子和儿子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说着老者老泪横流哭了起来。
乌尘眉头一皱,听着老者的话语,确有大事发生。
“老丈你且起来说话,如果我真能帮忙,晚辈定当出力,但是如果晚辈力所不及,还请老丈,另请高明。”乌尘一边说,一边把那老者搀扶起来。
那老者有些犹豫道:“大人,大人你这是答应了?”
乌尘只好点点头。
那老者破涕为笑道:“好,好。老夫在这里先谢过大人。”说着话,又要拜倒。
乌尘急忙一把拦住,沉着脸道:“老丈,我才十四岁,你对我又叩又拜,是想让我折寿吗?若是老丈再这样,晚辈可是不敢去了。”
那老者登时收住了动作道:“小老儿,不敢了便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乌尘沉吟一下道:“晚辈姓陈,名武。老丈称呼我陈武即可。”
“原来是陈大人,小老儿刘汉,烦劳大人快跟我走。”说完拉着乌尘就跑。
乌尘这才发现这名叫刘汉的老者虽然五十开外,却是步履颇快,一身实力在都武二重之境。
都武虽然在现在他看来算不了什么,但在市井之中,已经算的上很不错。
居河村的尼鲁庞牛,当初也不过是师武八而已。
来到一座高宅大院面前,刘汉带着乌尘大步而入。
路上有杂役和仆人一见老汉,便大声喊着:“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乌尘也顾不得看周围人等,穿过几进院落,来到一座颇为精雅的房屋面前。
院中种植各种花朵,香味扑鼻,好像是一座女子的闺阁。
此刻房屋的门大开,正有一个头戴尖帽,手持桃木剑的年轻弟子,站在那里似乎说着什么。
见到刘汉进来,众人不由都把目光落在了乌尘身上。
乌尘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上,躺着一名中年女子,虽然年纪颇大,却也有些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