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P病毒分弹头被捆绑着悬挂在讲台上方,弹头中间塑胶炸药上遥控引信的红色指示灯在不断闪烁着。
弹头上的玻璃管中注满了P病毒液体。
在灯光下,玻璃管中的紫红色P病毒液体显得晶莹剔透,折射出绚丽的光泽,只是不会有人认为这种紫红色的绚丽光泽是美丽的,夺目的,这种紫红色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跟“死亡”画上了等号,就跟“毁灭”画上了等号。
P病毒的融合,可以说是生物病毒学上突破性的成功,只是这种成功在医疗领域不存在任何正面价值,它是黑暗世界中的屠杀工具!
会场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包围着讲台的特种部队队员没有轻举妄动,也不敢轻举妄动,除非他们有绝对的把握将藏在讲台背后的吴云一枪爆头,只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罗昊把会场内出现三枚P病毒分弹头的情况汇报给了云岳,云岳脸色凝重地放下对讲机,对坐在电脑前的危险评估员问道:“如果会场内的三颗P病毒分弹头爆炸,能做出伤害评估吗?”
“稍等!”
危险评估员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起来,以那颗在欧洲爆炸的P病毒分弹头作为分析模型基础,利用计算机对会场内三颗P病毒分弹头可能造成的伤害范围作出评估。
很快电脑上就建立起了三维立体模型图并且完成了伤害评估,一颗P病毒分弹头爆炸所释放出的毒雾将一座城市完全覆盖,对城市中的居民和游客进行感染。而三颗P病毒分弹头爆炸所释放出的毒雾所造成的病毒感染范围,并不是简单的在单颗P病毒分弹头感染面积上乘以倍数3这么简单,每增加一颗P病毒分弹头,毒雾感染面积是呈几何倍数增长的。
“这是根据欧洲那颗P病毒分弹头造成伤害数据,建立起来的三维模拟图。”危险评估员向指挥所中所有人介绍道:“理想条件下,会场内的三颗P病毒分弹头一旦发生爆炸,半径二十公里内的人和动物会因为吸入过量P病毒当场死亡,半径五十公里内的人和动物会因为严重感染P病毒在几个小时内死亡;半径一百公里内的人和动物会因为重度感染P病毒在十个小时内死亡;半径两百公里内的人和动物会因为中度感染P病毒在十五个小时内死亡……”
三维模拟图上,用不同的色圈对三颗P病毒分弹头爆炸后,毒雾污染程度进行了划分。即便是在不考虑气象因素的理想条件下,这三颗P病毒分弹头也能将半径300公里的区域变成病毒感染区,如果加入气象因素,感染区域会更大,毒雾的扩散速度也会更快。
“如果加上气象因素对毒雾扩散的影响。”危险评估员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电脑上立刻出现一张新的P病毒感染模拟图,说道:“P病毒会在两个小时内对整个国家的覆盖,并且会进一步影响到周围的国家,甚至会飘向东南亚!”
P病毒惧怕高温,如果要将P病毒感染程度最小化,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使用高温汽油炸弹对最先的感染区域进行轰炸,而如此一来,在《生化危机》中出现的浣熊市危机就真的会被现实化。
没有任何人希望看到这样一幕的发生。
……
会场内,特种部队和吴云的对峙还在持续。
罗昊盯着短管HK416自动步枪战术导轨上的ACOG瞄准镜,对藏在讲台背后的吴云喊话道:“吴云,到底想要干什么!?”
“跟你分个输赢!”吴云回答道:“赢你一次!”
“你就这么想要赢我?”罗昊问道。
“想!!”吴云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脱口而出道:“我做梦都想要赢你!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要赢过一个人!!”
“既然你这么想赢我,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罗昊关掉手中短管HK416自动步枪的保险,把枪从身上摘了下来,丢在地上,说道:“你不是想要赢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用我这条命换你手里的起爆器!”
“罗昊,你他妈当我傻啊?”吴云靠在讲台上对罗昊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拿枪指着我,现在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弹无虚发的神枪手,只要我露头,立刻就会有子弹飞来掀开我的脑袋!”
“我让他们全都撤出去!”罗昊说道。
“可以!”吴云回答道:“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样!你聪明,但是我也不傻!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敢耍花样,后果自负!你们的危险评估专家应该已经评估出这三颗P病毒分弹头爆炸的伤害评估,如果这三颗弹头爆炸,毒雾会杀死这个国家所有的人和动物!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做出决定!”
齐凡、孙涛、张子航、司徒空四个人返回到会场大厅,齐凡对着罗昊摇了摇头,表示他们并没有在这个场馆中找到云熙。
“吴云,小熙呢!?”罗昊对着吴云吼道。
吴云靠在讲台上,脸上现出疑惑之色,紧接着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说道:“罗昊,你觉得这种老套的手段对我有用吗?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手段?”罗昊怒声道:“我还不至于要用女人来耍手段,尤其她还是我老婆!”
“她在厕所,维尔纳特正在看守她!”吴云说道。
“我们检查过厕所全部的隔间,云熙根本不在厕所中!”齐凡对吴云说道。
“维尔纳特!!”
吴云眼神沉凝,联想到维尔纳特在得知这次行动计划后的表现,立刻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维尔纳特不甘心作为牺牲品就这么死去,所以他主动提出看守云熙,然后趁着混乱,把云熙带出了场馆!
该死的维尔纳特!
如果现在维尔纳特站在吴云面前,吴云很大概率会选择一枪打爆这个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样的家伙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