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第一次使用狙击步枪射击,但却是我第一次用狙击步枪打人的脑袋。”
慕容飞仿佛又回到了那片闷热潮湿,毒虫毒蛇遍布的丛林中,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靠在他怀中的佟千雪也没有去催促他,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听着男人胸膛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佟千雪感到心安,感觉到了安全感。
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慕容飞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子弹在打中那个武装毒贩脑袋后的情形会是什么样的,子弹会在他的额前留下一个暗红色的弹孔,而他后半个脑袋会被打飞,鲜血和脑浆会喷洒在身后的地面和屋子墙壁上,这将会是一个无比血腥的场面,但是我心中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
“可是在他准备一刀砍下奥利维亚脑袋的时候,站在摄像机旁,负责拍摄的领头的武装毒贩突然叫停了行刑。他让一个年纪只有十四五岁的男孩,替下了原本要对奥利维亚实施斩首的武装毒贩。”
“通过狙击镜,我能看到那个男孩对杀人的恐惧和犹豫,很显然他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杀人,他连那把用来斩首的弯刀都拿不稳。旁边的武装毒贩对他不断催促着,可是男孩依旧没能举起弯刀。原本行刑的武装毒贩走上前,把奥利维亚的脑袋按在地上,撩开她的头发,再次对男孩进行催促,这次男孩终于把手中锋利的弯刀给举了起来;可是我松开扳机的食指却依旧没能回到扳机上,我在犹豫,犹豫是不是要给那个男孩一枪,阻止他对奥利维亚的行刑。我的耳麦中不断传来队长的催促,他催促着我开枪,我是第一狙击手,我的狙击是这次营救行动的信号。可是不管队长如何的催促,我依旧没有能扣下扳机。”
“所以,那个男孩砍下了奥利维亚的脑袋?”佟千雪问道。
“没有。”慕容飞摇头回答道:“男孩最终还是没有用弯刀砍下奥利维亚的脑袋,把他刀仍在了地上,而随着他把刀扔下的动作,我也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男孩周围的毒贩显然是对男孩的懦弱愤怒,他们抓住了男孩,用匕首在男孩太阳穴的位置划开一道浅浅的小口子,然后抹上毒品,这样能在最短的时间让毒品对人造成影响。”
“毒品是一种致幻剂,会让人变得亢奋,对女性有强烈的欲望。那些毒贩在给男孩抹上毒品后,撕开了奥利维亚的衣服,让奥利维亚的身体暴露在男孩面前。在毒品的刺激下,男孩对自己眼前这具成熟的女人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欲望。男孩和奥利维亚被关入了他们身后的房间,在奥利维亚被拖入房间的时候,她朝我潜伏的位置看了一眼,我知道奥利维亚根本不可能看到我,但是我却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无助和绝望。奥利维亚被强奸了,被那个男孩强奸了,而在男孩强奸了奥利维亚之后,其他的毒贩又先后进入屋子,对奥利维亚实施了侵犯。当我们发动突击,冲进村庄消灭毒贩,解救人质的时候,我走进奥利维亚所在屋子,发现她已经死了。”
“地上,床上都是血。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从奥利维亚被撕裂的下-体流出来的,更多的是来自她胸前,刺穿她***刺入她心脏的那一刀。最后一个毒贩在强奸完奥利维亚后,用刀刺进了她的心脏。”
在慕容飞说到奥利维亚被拖入屋子遭到毒贩**的时候,慕容飞能明显感觉到身边佟千雪的身体有些僵硬,抱着自己身体的手有些发凉。强奸,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都是难以接受的。
“四个被解救出来的人质中,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男人,在看到奥利维亚的惨状后,抱着奥利维亚的尸体痛哭不已。这个男人是奥利维亚的父亲,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遭到****,但是却无能为力。”慕容飞轻拍着佟千雪光滑的后背,继续说道:“营救人质行动,但是却有人质死亡,这是一次失败的营救,但是在行动前‘黑水’公司签署了相关文件,所以‘黑水’公司并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负责,但是作为这次事情发生的直接责任人,我还是遭到了‘黑水’公司高层的责罚。行动结束后,一名从海豹突击队退役的狙击手找到了我,他跟我说了后面那些话。”
“我们干的这份工作不是给上帝打工,我们做上帝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令我们自己寝食难安。在道德上我们也许并不合理,但我们他-妈-的必须这么做!这份工作就是这样,我们独自吞下苦水,背负谴责。所有的狙击手都曾经有过犹豫,但是狙击手的犹豫只能有一次,而且也只允许有一次!”
“这就是我作为一个职业狙击手的第一次犹豫,也是最后一次犹豫。从那次行动后,我开枪再也没有犹豫过,不管我狙杀的目标是男人、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孩子,只要他是我的狙杀目标,只要我找到了开枪的时机,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那、那个男孩被你杀了?”佟千雪对慕容飞问道。
慕容飞点头回答道:“对,被我杀了。45手枪,打穿了他的心脏,一枪毙命,他还没从毒品的刺激中完全恢复过来就被我杀了,他也是我杀得第一个人!”
佟千雪抱住了慕容飞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胸口上、嘴上不断地亲吻着,说道:“我不要听了,我不要再听你的故事了。我不想等到你讲完故事再做,我们现在就做,我不怕被你伤害。”
“等一下!”
慕容飞按住佟千雪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让我讲完,因为我不知道,如果错过了今天晚上,我还有没有勇气再去把事情重新回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