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憎忽地拽起了聂无恨的身子,忽地往空中飞去。
咻咻……
唐憎的身子,忽地掠至六丈高的地方,手中拎着聂无恨。
望着唐憎高高的身子,那些本来站在下面的人,赶紧退让,生怕那个身子摔下来砸着自己。
唐憎的手,忽地一扔,宛若在扔一只死狗。
“啊……谁救我,我给他五百万星石!”
聂无恨嘶吼着。
但是,没有人答应,也没人救他,至少现场没有。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着自己被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只是,他的身子,却还没摔在地上,忽地在三丈高的地方,感觉到一股无比狂热的气息席卷了自己。
唐憎竟然在这个地方,施展了咤水阳诀!
他的手掌,突出一阵热腾腾的烈焰,瞬间将聂无恨吞噬。
“啊……”
宛若一只猪一样,被放在了烤架上。
顿时,他的全身似乎被烤熟了,身子发焦,头发凌乱。
火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但是,他还没死,还有知觉。
他没想到这一切远没结束。
在离地面二丈高的时候,他忽地感觉到无比寒冷的气息,将他笼罩了。
他的眼睛,无力地看到了唐憎。
唐憎的手掌,宛若冰雾笼罩,咤水阴诀的功法喷薄而出,整个空间瞬间被冰冻了一般。
“啊!我草!”
忽然从烤炉,到冰窟,是什么感觉?
聂无恨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他很短的时间,便感受到了。
“求你让我死个痛快吧!”
他的嘴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是,惊呼没有结束,他的人,便死了。
因为,唐憎最后一脚踩在了他的星宫上。
顿时,星宫碎裂,掌使府的二爷,陨!
聂无恨的死,有很多的见证者。
他们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死法,竟然能够这样,他们感觉很壮烈,很悲戚。
这些人,对唐憎并不陌生。
但是却从未想到,唐憎会有一天,变得如此暴虐,如此强大。
他们望着那个曾经在他们的店门口嬉笑怒骂,或者被人追着打骂的少年,眼中充满了对强者般的敬畏和恐惧。
而这些见证者中,艾九娘却在哭,而后似乎又在笑。
艾记客栈的老板,死得不明不白,尽管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
现在,这一切都水落石出了,那人恶贼,也终于死了,而且是被唐憎折磨死的。
“以后,任何人,敢于来艾记客栈捣乱,下场如此人!”
唐憎说完这句话,忽然宛若一尊天神,掠入了艾记客栈。
就在唐憎到了自己的二楼客房的时候,他忽地惊愕发现,卧榻之上,有一具美丽的女子。
她往右边微微侧着身子,撑着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右脸上,右脚搭在了左脚上面,微微弯曲,勾勒出无比诱人的弧度。
她的身上,此刻只覆盖了一层根本就不是衣服的轻纱,等于没有一样。
女子的脸,要多娇媚有多娇媚,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要扑过去。
只是,唐憎却对这个身体,太过于了解。
因为从那两个洞里,他看到过太多次这个身子的沐浴。
他的眼睛,重点放在了胸前的锋栾上。
汹涌的两团,提拔俊秀,吐着有人的芬芳。
唐憎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他迅速将门关好,往那个美丽的赤果果的身子,扑了过去。
“为什么?”
唐憎嘴中喊着一颗蓓蕾,含糊的问道。
艾九娘呢喃道:“因为,你帮我报了仇!”
唐憎含糊地道:“这个理由不够,只要你愿意,很多人都会愿意给你报仇,为你去死!”
“因为,我想要……”
“很多人都会愿意给你……”
“因为,我只想给你……”
“这个理由还差不多!”
唐憎感觉自己在硕果硕果燃烧。
他开始泼墨挥毫,在艾九娘这个丰满而丰盈的身子上,开始写起了毛笔字。
艾九娘接受着疾风骤雨般的书法,忽地扬起脖子,高高低低地叫了起来。
这绝对是狂草风格的书法!
……
来给聂无恨收尸的,是掌使府的三当家的,聂无风。
他望着聂无恨的尸身,没有悲伤,却只有愤怒。
对这个二哥,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半点尊敬,甚至,连情感都很少。
他做了太多给家族,给掌使府,给凌云宗丢脸的事情。
但是,他毕竟是掌使府的二当家的,是凌云宗名义上的副宗主。
此刻,他竟然在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杀了。
很多人以为,聂无风会迅速入侵艾记客栈,给聂无恨报仇。
他也应该这么做。
而且,唐憎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聂无风,可是早就突破了凝星境八重的存在!
在九海州,他可以横着走,是凭借自己实力的那种。
聂无风没有。
他只是抱起了聂无风的尸体,装入了一辆马车,随后往掌使府的方向而去。
没有人知道,聂无风为何如此沉默,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给三弟报仇,为什么?”
掌使府,聂无根望着三弟聂无恨的尸体,眼睛爆出,狠狠地盯着聂无风,呵斥问道。
聂无风,没有说话。
他只是伸出手,给了一张画,这是唐憎画出来的功法参悟图。
看着这幅图,聂无根神色一愣。
他忽地明白了,聂无风为什么不直接去杀了唐憎。
图画上,竟然画的是凌乱冰雪诀第九重第九式!
聂无根感觉有种晴天霹雳的震颤。
“他……他竟然能够参悟凌乱冰雪诀最后一式?”
“是的,我本来也不信,但是看着这幅画的时候,我信了!”
聂无风淡淡地道:“这幅画,现在就挂在下九门的功法室里!每个下九门的人,都能看到!”
“那你怎么得到的这副画?”聂无根问道:“莫非,你是从下九门拿出来的?”
“不,这幅画,是放在三弟的尸体上的!”
聂无风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色,“他是故意让我们看到这幅画的!”
“这是什么意思?挑衅吗?”聂无根冷哼道。
“没错,是赤果果的挑衅!”聂无风沉声道:“但是,我们却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