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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凹风之煞(四)

    眼见着她们吵吵闹闹的,话都听不清,我急忙压了压手,高声喊道:“都别说了!那些都没用,只能是把这些王八盖子给拆了!”

    几个大妈一听到“拆”字,个个都脸色怪异起来。

    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一片原来都是大杂院,连名字都还是叫“XX胡同”,当年拆迁的时候,没少闹出是非来。

    沉默了一会,一位大妈说:“产权也不是咱们的呀,哪能说拆就拆呢?”

    这倒也是,要买下来拆肯定是不现实的,但要强拆总有个理由吧,很显然,对于这群居委会大妈来说,风水带煞这个理由是没法往上面报的。至于发动广大人民群众起来闹事,公然跟和谐社会唱反调,那更是想都别想,这些大妈们觉悟高着呢,满脑子都是维-稳!

    见她们面面相觑,完全没了刚才那股子八卦的热烈,我苦笑一声,说:“要不这样吧,先分头了解一下这些顶棚到底是谁建的,其它的,咱们回头再做商议。”

    王大妈说:“行!就按小吴说的吧,大家这就分头行动!”

    话音刚落,屋里人一哄而散,还真就分头而出了,却不是去打探什么,眼瞅着午饭时间快到了,这个说该回家做饭,那个说该去幼儿园接孙子,就连王大妈都屁颠屁颠的关了门,一闪身就没了影!

    这都什么人呀!

    我苦笑了一声,回头钻进苏姐儿的房间里。见她还在睡懒觉,被子揉成一团,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儿。

    我过去掀开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说:“比我还会睡懒觉!”

    苏姐儿大腿一盘,卷着被子扭了几下,眼睛都没睁开,嘤咛一声,说:“春眠不觉晓嘛!”

    我说:“春你个头!现在寒冬腊月的,昨晚儿又没一夜听春雨!你丫就是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的打通宵麻将,生物钟都颠倒过来了!”

    苏姐儿慢慢的坐起来,睡眼惺忪的说:“你怎么变得跟王大妈一样唠叨,是不是居委会准备要招录你啦,有没有编制?”

    我说:“你可别瞎扯淡,我这纯属于免费为人民服务!”

    苏姐儿站起来说:“行,就你觉悟高,回头给你做面锦旗去!”

    我说:“锦旗倒是不用,起来做午饭啦!”

    苏姐儿站起来,蓬头垢面的就钻进洗手间,不一会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说你这么大个妞儿了,也不知道害臊,尿尿都不关门。

    “玩都玩那么多次了,还装什么清纯呢?”苏姐儿迷迷瞪瞪的着,放水洗漱。

    我站在门口,将跟王大妈一上午忙活的结果跟她说了。

    苏姐儿听完,走出来问我说还真有这回事,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干的。

    我哪儿知道呢,不过这事儿恐怖不仅仅只是缺德,我有些担心是有意为之。

    到底谁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区的人呢?

    最有动机的自然是开发商,不过这个地方也就回迁了十来年,也不可能在近期再次开发,难道是以前留下的一些的宿怨?

    吃完午饭,碗筷都没洗,苏姐儿就直往我身上腻歪过来。

    我说:“你还真是过江的树叶呀!”

    苏姐儿问:“什么意思?”

    我说:“全凭着一股子浪劲!”

    苏姐儿哈哈一笑,将我扑倒在沙发之上,折腾了一会,两人抱着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有些偏软,我跟她说得去看望个长辈。

    苏姐儿说你在四九城还有亲戚?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亲戚也可以是长辈嘛!

    苏姐儿问是不是上次那个人?要有什么事儿,记得跟姐姐说!

    我拍了拍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说放心啦,是真正的长辈!

    临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看她挂在书柜上的银色匕首,稍微放心。

    到了门外,开着车先去了“正隆斋”的老字号饽饽铺。老北京人管点心叫“饽饽”,据说是始于元代。

    当年元世祖定都大都后,市面上多是蒙古饽饽为主的民族食品,也称鞑子饽饽铺。到了明永乐年间迁都这儿后,又带来了南方糕点,经营这种糕点的称南果铺。清朝入关后,又带来满洲饽饽。

    到了清末民初,逐渐融化为满汉结合的北方糕点,称“北案儿”;南果铺则称“南案儿”;清真则称“素案儿”。

    要不说四九城是文化中心,光是点心都透着传承,四时节令,更是更有讲究,正月初开市到正月十五供应细馅什锦元宵,四月鲜花玫瑰饼、鲜花藤萝饼;五月节江米小枣粽子、五毒饼;八月中秋月饼,自来红、自来白、提浆、翻毛月饼,南果铺则供应广式月饼、苏式月饼。九月重阳,应节供应重阳花糕。十月入冬,玉面蜂糕、芙蓉糕、萨其马又上市了。一进腊月门,又准备年货供应了。

    那时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要祭灶,送灶王上天,要供应关东糖和南糖,关东糖用麦芽糖制成,形状有糖棍儿和糖瓜儿两种。

    杨伯好北方牙口,特别是正隆斋的大小八件,缸炉槽糕、套环蓼花、龙凤喜饼、核桃酥、杏仁酥、杏仁干粮、焦排叉、中果条等。

    我也不讲究那么多,买了几个点心盒子,用绳子拴住,就直奔古宅而去。

    拍开房门,毫无意外的杨伯依旧一个人,看了我一眼说:“来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两个月没见,感觉杨伯两鬓的白发又多了几根,我心理有些发酸,将点心盒子递过去,跟着他往里走,空荡荡的有些凄凉,到了正厅给“古老”上了柱香,就回到杨伯的耳房中。

    茶香袅袅,我将那张草图拿了出来,杨伯看了一眼,说煞局?

    果然不出我所料,杨伯跟着古老多年,要说完全不懂古玩或者风水,那简直就是扯蛋!

    我点了点头,说凹风之煞。

    杨伯自然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脸色一沉,说哪儿来的?

    我苦笑了一声,将我们小区遇到的事儿都跟他说了,它妈的,一回来就需要这种邪事,我心里也是憋着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