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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深山疗养(一)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铺满浅蓝色的房间里,身上插了好几条管子,连鼻孔都带着一个简易氧气塞,身上披着白色的薄棉被,床两侧各有一个短板栏杆。

    我一睁眼就见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俏丽女子,弯着腰在我一旁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橘红色阳光洒在她的脸庞,能清楚的看到浅色的绒毛,晕染着一层圣光。

    这谁呀?大保健技师?

    我盯着那姣好的侧脸,足足看了十几秒钟,终于确认我并不认识这女的,不过小圆脸蛋看起来挺可爱的,是个小美人,倒是挺养眼的。

    正看着,那美女似乎察觉到哪儿不对,扭头来,正好与我眼神相对,略带褐色的瞳孔顿时张大,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

    我眨了眨眼睛,尝试着展颜一笑,问道:“普拉呢?”

    那女的嘴唇微张,翁合了两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大一会,突然呀的一声,转身就走。

    什么情况?我看着她包裹在白色护士裙里圆鼓鼓的屁股扭着出了房间,深棕色的房门随着被紧紧关上,搞得我十分的郁闷。我也长得不丑,至于这样么?跟见了鬼似的!

    见鬼?!我脑袋瓜子里像有一道闪电劈过,浑身一紧,虚汗涌了出来!赶紧扭头四看,右手边的墙上正好有一面落地镜子,我瞄了一会儿自己的脸,没有什么异常啊,难道是身体不对了?

    心念闪动,双手下意识的就往身上摸去,不料手背上一疼,上边儿插着个点滴的针头,管子连同到附近的铁架子上吊着的塑胶药袋,里面是深褐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一疼倒是让睡眼惺忪的我彻底清醒了过来,感觉四肢乏力,腿脚发沉,另一只手伸进被里摸了几下,感觉既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出不该有的东西。

    略略放下心来,我挪动着稍微让自己的脑袋往上靠了一点,细细的看起四周。左边床头柜上一个浅蓝色的玻璃瓶子,插着一大捧鲜花,花开得正怒放、色彩鲜艳。右边却摆满了几台仪器,屏幕上黄、绿、红各种图文不停的跃动着,不时的发出嘀嘀的响声。

    毫无疑问,这是在医院里。

    房间还挺大的,简洁干净,就我这么一个床位,窗台附近有三座的沙发跟茶几,对面有个小门,应该是洗漱间。

    没想到还住进了高级病房,这种房间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看来普拉对我还真的不错。

    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不过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我松了口气,晕乎乎的也不让自己多想,反正那个护士应该是去叫医生了,等会就可以问清楚。

    结果左等右等,愣是再没人进来,刚才那个圆脸小护士似乎一去就不复返了。我躺着迷糊,脑海中不知觉的又响起了普拉哼的小曲,没想到普拉打小就在美帝长大,居然也会这种天朝的传统小曲。

    悠悠扬扬的调子,配着她绵绵的声音,盘旋在脑海中,的确有股说不出的美感……

    渐渐的我又有些迷糊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居然还没有来,我反而睡了过去,这一觉再醒来的时候,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亮已经有些昏暗,吊架上的点滴包也换了一袋,依旧不紧不慢的滴着。

    有人进来过!我一激灵,擦了惺忪的眼睛,脑袋彻底清明起来,顿时觉得肚子呱呱叫,饿得不要不要的,用手一摸,小腹都贴到后脊骨了,满心期盼着赶紧有个人过来,结果等来等去,一直都没人出现。

    明明那圆脸儿护士已经见到我醒了,还真把人丢这儿不理了?我有些不耐烦起来,揪住床头呼叫按钮狂按了几下,嵌在墙里的喇叭发着滋啦声,却没有人说话。

    我有气无力的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快饿死了,也没人管一管吗!在这样我们不交钱了,换家医院去!”

    等了一会,依旧没人说话,我有些发怒:“那个谁谁谁,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这样漠视患者的需求!有没有盒饭啊,给我弄份套餐过来,记得加两个荷包蛋,价格好商量!!”

    喊完气鼓鼓的躺了下来,盘算着小费就免了,又等了十几分钟,门口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过来看一下的人都没有。

    真够扯蛋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扯掉手臂上的,翻身坐了起来,顿时有些眩晕,扶着床边格栏缓了一会,将护栏放下来。

    床边地上有双蓝色的胶拖鞋,我实在是饿得两眼昏花,脚面蹭了几下才穿闪拖鞋,双腿一着地,就觉得不得劲,软绵绵的想往地上溜。

    虚成这样了?我扶着柜子跟墙面,慢慢的挪到门口,拉开房门,感觉外面异常的冷清,没有医院住院部那种乱糟糟的人声,地上满是蓝白相间的格子瓷砖。

    “还有没有人管呢,没人管老子要饿死了!”我扶着门框,贴着脑袋往外面看了一眼,一抬头就看到门口处一个站得笔直的武警!

    我艹!我揉了揉眼珠子再看,没错!一身橄榄绿军装,臂肩上还带着徽章呢,如假包换的武警同志!

    听到门口动静,那武警扭头见到我,动都没动,简洁而有力的说了两个字:“回去!”

    “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满脸懵逼的往回走。

    刚缩回房间,想想就有些不对头,扒着门缝伸头出去,笑嘻嘻地说:“这位同志,能不能来口吃的,实在不行,老坛酸菜面也可以呀!”

    那小同志二十出头模样,嘴角还长着绒毛呢,正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说话,见我又出来,颇为不耐烦的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赶紧进去。

    几步路的功夫,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我回到床边坐下,心里直犯嘀咕,刚才那一下看得清楚,这里身处在走廊的尽头最后的一个房间,外面除了那个年轻的武警之外,再无外人,整条走廊空荡荡的。

    一想起那全身威武的橄榄绿,我心里面就一抖一抖的,妈的,这是被抓了么,难怪半天也没有普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