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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灵魂寓所

    冉剑用手在骷髅头上面抹了一下,说:“奇怪了,这是生前受到钝器击打过留下的痕迹!”

    我去,谁下手这么狠?!

    好好一个美女竟然被搞成这样,好吧,佛曰一切皆空,美女也成骷髅头,我忍着刺鼻的酸爽味,蹲下去,见那头骨甚是齐全,白惨惨的牙缝之间一直往外滴黑汁,看的我心里不由得翻滚了起来。

    冉剑将瓮罐“咚”往地上一放,又去摆弄另外一个大罐,这家伙下手不轻,把我跟大牙心疼得脸上只打哆嗦!

    大牙骂了一声,让冉剑手下轻点,别特么的搞坏了,自己则抱着空瓮闪到一边,上下细摩了一圈,见并未损伤,便拿着一块毛巾不断的擦拭,比洗自己内裤还仔细几分。

    我跟奚教授蹲着看起那个骷髅头来,奚教授说:“头颅是蒙古人灵魂的寓所,身体最重要的部分。在蒙族里,与头颅有关的一切,诸如五官、头发、眉毛、胡须等是不许让别人随便触摸的,而且有祭奠重要人物头颅的风俗。”

    《蒙古秘史》中记载,王罕,就是成吉思汗他干爹死后,别的部落贵族还找到他的头颅进行祭奠。

    这老干巴看起来还有点料,不过我还是有疑问,就算祭奠也不该是这样的吧,把人头砍下来封在缸里,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不可能是好事。

    奚教授见我颇有兴趣的样子,接着说:“眼前这骨骼不像是蒙古人种的,你看这门牙并非扇贝形,有点像是中亚那个地方的人?至于为什么会放到这里,老夫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小兄弟你有什么看法?”

    术业有专攻,我一半吊子理工男能有毛的看法?只有叹息了一声,抬头见普拉拉着布和嘀咕个不停,就凑了过去。

    布和结结巴巴的说:“手握着‘苏鲁锭’出世的伟大成吉思汗,是上苍派来拯救蒙古民族的英雄,在漫长的征战途中,成吉思汗往往会将敌人头领的头颅砍了下来,作为胜利的礼物献祭给长生天,因此获得长生天的眷顾而威力无穷!”

    据说当年成吉思汗曾被围困在一个叫千棵树的地方,正在危急时刻,他翻身下马把马鞍倒扣在地上,向着苍天大喊:“长生天父亲啊,请救救你的儿子吧!”

    话音一落,从天上落下了长矛一样的东西。木华黎要从树上取下来,但他三次都没有成功,成吉思汗恍然大悟,他亲自踩在马背上,取下了这个东西。

    从此,成吉思汗举着这个长矛,长矛指向哪里,哪里就奏响了凯歌。

    苏鲁锭就是长矛般的战旗,成吉思汗出生的时候,手里握着一块如长矛一般的血污,因此被认为天降杀星,只不过没听说,他还有将敌人的头颅砍下来泡酒的习惯!

    我听布和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大堆,心里却越发的疑惑,封在罐子里,又藏到这暗无天日之地,跟祭奠给长生天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成吉思汗这么做,是为了将敌人的灵魂封印,用道家的说法,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老吴,赶紧过来帮忙!”大牙拾捯得气喘吁吁的,站起来伸了下懒腰,“最烦你们那股子臭老九的酸劲!正经事儿不干尽瞎琢磨,这要倒退个几十年,非把你们关到牛棚里去不可!”

    这话说的,貌似当年他这样的可是标准的封建迷信,待遇好不到哪里去!

    我心里暗笑,瞥见奚教授嘴角似乎抽了一下,目光中闪射出一道阴森来,心里不由得一紧,这老头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不想惹事,装作没有看见,几步凑到大牙身边。

    这会子工夫,他跟冉剑已经清理了三口大罐,里面果然清一色都是头颅,放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让我想起了九阴白骨爪来,还有那一坨坨湿漉漉的毛发,撇在一边,金黄的跟灰黑的夹杂在一起,看着特别恶心!

    要是布和说的没错,这些头骨的主人,生前可能就是某个部落的头儿,或者邦国的“王”,权柄滔天、声色犬马的,却赶上成吉思汗这个天煞星,落得如此下场,不免让人有些唏嘘,真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

    大牙活动了一下四肢,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瞄了瞄四周,偷偷对我说:“这东西是真好,虽然不好带,不过咱只要扛一个出去,下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这货是在提示我找到机会就偷溜,有这玩意在手,就不虚此行了,还是早点找个机会脱手,免得夜长梦多。

    我将左手藏在胸前,冲他做了个手势,便蹲下去,米黄色的罐体在光线下发着贼光,有些耀眼。

    这是空搁在地下太久,包浆不够的表现,不过却是正儿八经的正货,识货的自然认得,我一点都不担心,满心里盘算的都是怎么带走的问题。

    这大罐实在太圆乎了,背包根本就装不了,只能扛着走,我们也不可能一人扛着一个这玩意,继续往里面走,所以我估摸着是要先把东西捣腾出去。

    果然普拉拍了拍手,让我们加把劲,趁着这会儿外面可能还是黑夜,把东西整理后先原路回去。

    看来要眼睁睁的放弃眼前这几尊元青花,是人都做不到,我跟大牙对望了一眼,心有灵犀一点通,出去之后找个机会就先溜,反正原先的约定也是物件自取,其它的,后面再说。

    冉剑已经弄到第五口大罐,我们这一加入,速度飞快,黑色汁液哗啦啦的往桥下的石缝倒去,桥面上溅得东一坨西一滩的,空间里弥漫着无比腥臭的味道。

    忙乱了一会儿,大牙突然冲我“嘘”了一声,我还以为这货有些沉不住气,此刻大家伙挨得那么近,再搞小动作有些不合时宜,就没理他。

    结果这货又冲我歪嘴咧眼的嘘了好几声,搞得我尿意都出来了,只好弯下腰去,低声问他怎么了?

    大牙挤眉弄眼的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有些心虚的望了望大伙:“别闹,这么多人折腾的,能没有动静?”

    大牙却有些急眼了,说:“你们都别动,听听!”

    被他这么一喊,大家都有些错愕,停了下来,原本嘈杂无比的桥上顿时静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