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晴没事,不过...”蓝星说着,看了蓝樾一眼,嘴角上翘,贼笑。
蓝风瞪了蓝星一眼,蓝星赶紧就说“黑衣人杀了那两个人之后就来杀贺晓晴,他们打不过蓝樾,其中一人被蓝樾砍下了手。贺晓晴惊吓过度,昏了过去,蓝樾就拿那只断手拍打贺晓晴,想把她叫醒,正好被冯大人和衙役看见了!”说完蓝星捂着嘴吃吃的笑。
“你倒是挺会玩啊,贺晓晴要是不死,我看给你做媳妇合适!”赵瑾澜笑的很开心。
蓝樾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们会算计我,我才不会用自己的手动她呢,想赖就让她去赖上官家的那个杀手吧,哼!”
赵瑾澜笑一下,好像不在意的样子“谁去跟的?”
蓝星一脸寒霜的说“是我,我一直跟他们到右相府,他们从右边后侧的小门进去的,那里靠近厨房,等了半刻,没见他们再出来,我才回京兆府的!”
“蓝风,告诉赵叔,让他做些准备,赵家该清理一下了!”
“是!”
皇上看着慧言和赵瑾澜的背影很是憋屈“哎!这两个人咋回事?他都不打算给朕说一声吗?”
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你给贫僧发俸禄吗?给你说啥?哼!”
皇上一脸委屈的看着慧明“皇叔...”
慧明还是那悲天悯人的招牌式微笑“皇上,你们自便,老衲要去给澜儿施针,少陪了!”
受了冷落的皇上也没法计较,只能给赵天成说“这丫头受了委屈,朕不会不管,但你千万别让她恣意妄为,上官家没她说的这么简单!”
赵天成和秦明对视一眼,扑哧一声,齐齐笑了。
“你们笑什么?”
秦明笑着说“皇上,您不觉得赵小姐这口吻很像一个人吗?就算赵小姐派人查了她受伤的事情,她也没这么多精力分析朝政,皇上没发现吗?赵小姐根本不知道上官长安一共几个孩子,都是蓝风在说!再说了,哪有未过门的女儿家当面管未来的公公叫公爹的!寻常人家都不会,何况您是皇上!
这是慧言师父在逗赵小姐开心呢!赵小姐从小怕吃药,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吃药就更难了,慧言师父说这些也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皇上您别往心里去!”
赵天成忍着笑说“皇上,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澜儿现在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公爹!哈哈哈...”这个傻丫头要笑死人了。
皇上瞬间满头黑线,回想了一下,皇上又委屈了“每次来慧言都欺负朕,皇叔也不管管...启岳,朕一直想问你呢,蓝风他们怎么管这丫头叫公子,怎么回事?”
秦明和赵天成可不敢接这样的话,只好岔开话题“皇上,小孩子的胡话,您也别当真,慧言大师也就是哄澜儿开心。
澜儿小时候,大概两岁吧,突然就喜欢穿子卿的衣服,穿上了就不脱。宋妈妈为了让她开心,就给她做了两套男孩子的衣服,她从此就不穿女装了!家里人叫子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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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让我们也叫她公子,子卿蓝风都惯着她,就叫她小公子,后来拜了慧明大师为师就更不穿女装了,公子也就叫到了现在!”
皇上若有所思的说“你们想错了,慧言不是为了逗澜丫头开心,不是!”
趴在软榻上,就连脱衣服都疼的吸冷气,刘煜捷忍不住抱怨“黑羽,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自家主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黑羽也后悔下手重了,但这可不能认账,要不然他的小命就完了!
“爷!您不管不顾的拼杀,还不让奴才手下留情,得亏您这阵子每日操练功夫长进了,要不然,奴才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带兵打仗有个伤痛没事,我不说,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嘶...你慢点!”马屁虽然受用,可疼痛却做不了假,刘煜捷还是疼的呲牙咧嘴的。
“爷,张大夫说了,这些淤青要揉开,不然好不了!”
“他怎么不开药?贴膏药不行吗?”
“爷,贴膏药的话要把您用膏药裹出来了...”
“亏得你是空手,要是你也拿了刀枪,我这会儿就剩下骨头了!哎,你怎么不让张大夫给配个药浴的方子,我听说...”刘煜捷果断住口,他想起赵瑾澜了。
第二天早饭过后,皇上和秦明在院子里散步,赵天成过来了,还没行礼皇上就开口了“刚好,你们陪朕散散步,昨晚你们走后朕又想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哎!积重难返啊!”
走到竹园门口,听到赵瑾澜的声音“师父,您的意思是每到春种秋收和年关突厥人便会偷袭关隘掠夺百姓吗?”
“突厥地处西北,每年过了寒衣节便大雪纷飞,土地封冻,牛羊没了草料甚至会冻死,一直到次年清明节冰雪逐渐融化,草木复苏,突厥人开始恢复生机,为掠夺和战争做准备!”
赵瑾澜皱眉“如此,我大周边关岂不是无一日安宁了?”
皇上慢步走进来,和二人打了招呼,三人各自坐下,赵瑾澜没什么行礼的概念,只管泡茶斟茶,慧明觉得没什么,赵天成脸上挂不住了“澜儿,见了皇上怎么不行礼呢?没规矩!”
“这死丫头现在是个半傻子,我们起早贪黑是为了让她尽早恢复记忆,不是给谁行礼!一会她要都忘了,看我...”
一看慧言脸色不善,皇上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天成,坐下,在这里朕就是为了逃避那些朝堂礼仪,咱们说正事!”慧言就是个炮仗,谁都惹不起。
看慧言不说话了,皇上才说“丫头,你知道朕每月接到多少边关战报吗?最少每天一份!每天都有地方上报灾情,雨雪风霜和战事,这就是朕一天的生活!”
“皇上,您觉得什么是大周的当务之急?”
“丫头,大周立国不久,表面看起来很繁荣,可实际上千疮百孔,缺兵、缺将,缺粮饷!到夏天洪水泛滥瘟疫肆虐,冬天百姓缺衣少食,朕却常常感到无能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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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下的朝廷虽说有各种困难,但是相比于您刚接手的时候那可好太多了,在百姓眼中,这就是盛世!您知道盛世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皇上毫不犹豫的说“自然是党争!”
赵瑾澜嘴角上翘“我认为是贪腐!”
皇上的表情很无奈“朕也知道这个问题,可是...”
皇上突然觉得和赵瑾澜谈论这个问题很扯淡,他抬头看慧明,慧明微笑的看着赵瑾澜,鼓励她继续说,皇上好像明白了,这就是赵瑾澜的日常!
“皇上,咱俩的思维方式不一样,您想干什么我不想知道,而我,就想劫富济贫!”赵瑾澜坏坏的笑。
“你要杀了人官府不抓你吗?”
“跟您说不清楚,您快赶上书呆子了!”然后转头看着慧言一呲牙“师父,我的想法怎么样?”
皇上在心里吐槽,你这没头没脑的,要有人明白才怪!
慧言笑的理所当然“我看行!就从上官家开始!”
皇上在心里叹口气,如果赵瑾澜的这口气出的不顺畅慧言要亲自动手!其实昨天赵瑾澜说那段话的时候他就就明白了,慧言不是逗赵瑾澜开心,而是如果赵瑾澜有事,他就会这么做!他脑子里昨天的那颗用来比喻上官家的植物一下碎成了灰!他从来都没想过一个徒弟会被皇叔如此看重!
赵瑾澜一下就开心了“那必须的!听说他们富可敌国,嘿嘿...”
转身就走是不可能了,皇上硬着头皮说“丫头,能说的再具体一点吗?”
赵瑾澜放下手里的茶壶,认真的说“比如说眼下,上官家权倾朝野,要说不臣之心吗可能还真没有,这种事情古今不绝,上官家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党争的字面意思就是党派争斗,能结成派,无非是利益一致!参与党争的不一定就都是贪官,在党争中,最难对付的不是贪官,而是那些所谓名士,他们不愿入朝为官,却极善沽名钓誉,他们在朝堂内外有大量的拥护者,这些人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党同伐异,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从庙堂到民间!
在网中的皇上和皇子遇事上下不得,左右不能,朝堂上充斥着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这种逆耳忠言,言官和御史为示清廉往往参与其中摇旗呐喊,让其他人无从辩驳,无力反抗!因为他们言之有据,论之有道!而皇上呢,按他们的意思办吧,觉得窝囊!不按他们的意思办吧,又成了昏君!
说到底,这张网中,吃朝廷俸禄的反而最好对付,只要你肯为五斗米折腰,就无所谓权臣还是奸臣,照办不误!什么树大根深?一桶开水下去,什么树什么根都是烧锅柴!”
皇上突然觉得赵瑾澜就是他的知己,每一句话都说在他的心窝里,他的委屈、无奈和愤怒被赵瑾澜说的清清楚楚,既不夸张也不含糊,知己也莫过如此!皇上的表情有点滑稽,张着嘴,两眼紧盯着赵瑾澜“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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