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给赵天成汇报家里的账目,不时地对美滋滋的赵天成翻白眼,赵瑾澜笑着打趣“赵叔,要不给你也泡一下吧!”
“算了,我可没这个福气,你看看你爹,美的就差直接笑出来了!”
“呵呵,方瑜哥你说的没错,只要澜儿在我就特别开心,给我个皇上我都不干,哈哈哈...”
门外值守的护院家丁敲门“老爷,宋妈妈求见!”
“让她进来吧!”
“奴婢见过老爷!小姐和大管家也在啊!”
“你有什么事吗?”
“老爷,夫人说,您和小姐说完话了,让您早点过去歇着!”宋妈妈说完,就看着赵天成。
赵天成淡淡的说“夫人平日里比较辛苦,你要照顾好夫人!离家日久,我和大哥还有事情要说,你让夫人早点歇着吧,我就不打扰她了!”
“燕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到底怎么了?呜呜...呜呜...”任凭贺晓晴怎么呼喊,贺雨燕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顶棚,不哭、不说也不动...
贺晓晴泪流满面的看着老太君“姑母,老爷怎么就不能...呜呜...”
贺晓晴还想让老太君把赵天成叫过来,只要赵天成来了,哪怕一句话不说,有些事情也就模糊了。
不等老太君发话,水麽麽说“表小姐,有句话老奴本不该说,可您这事情做得...雨燕小姐不是赵家的孩子,您非要给老爷硬扣顶绿帽子,您还觉得老爷苛待了您的孩子,老爷可是三品大员!这要传出去他怎么面对皇上和同僚呢?您这不是逼着老爷再把老夫人和您赶出赵家吗!
大小姐虽然不和你们来往,可每次给老夫人带礼物也都有你们的一份,要不然那些小姐穿的布料怎么能送到这里,大小姐可是从来不穿这些的!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非要打老爷的脸。。。老爷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吗?”
“姑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可怜雨燕...”绿帽子三个字让老太君再也无法淡定了,在水麽麽的搀扶下转身出去了。
贺晓晴看着老夫人的背影咬咬牙,真的被杨麽麽说对了,到了关键的时候,都是向着自己的儿子...
老太君拍了拍水麽麽没有手的胳膊“我是老糊涂了,忘记了凡事适可而止!成儿说的没错,赵家上下没人对不住她们母女,错的,只是老身!”
赵天成的反应本在宋妈妈的意料之中,可她还是想劝劝“老爷...夫人她...其实...”
“小玉,你不用求他,我们回去!”
门外的郝婉玉一步跨进来就吼,吼完才看见赵天成的双脚在水桶里泡着,赵瑾澜正在给赵天成按摩头,赵方瑜跟前摊开了一堆账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郝婉玉霎时满脸通红,自己亲自来请赵天成被拒绝了,还被女儿和管家看见了,这人可丢大了!
赵方瑜站起身打圆场“夫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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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我正跟老爷说呢,您那两个店铺今年的亏空有点大,我去看了两次,生意看着还行,可是账上却是亏空。那两个店铺的掌柜都是您娘家的亲戚,不让我查账,今天还差点动手呢!”
郝婉玉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赵天成,可赵天成还是直视前方,连脑袋都没有歪一下,仔细一看,赵天成的脖颈两侧各扎着几根银针,根本就没法动,她这才看向赵方瑜“亏空多少?”
“目前账上是五十两。”
郝婉玉并不在意“五十两也叫亏空吗?没准年底就补上了呢!”
“夫人,这两个店铺是不怎么挣钱,可是每年也能盈余个四伍百两银子呢,从四年前开始,逐年亏损,去年底盘点,总亏损十两银子,现在还不到冬月已经亏损五十两了。这个点心铺子和糖糕铺子地段不差,在这个季节该是旺季,出现亏损很不正常的,夫人您真的不在意吗?”
“我知道了,回头我找他问问,还有什么事吗?”
“有,刚才老爷把我叫来,说是以后夫人您掌家,让我把账本交给您呢,我这不有点为难吗,正给老爷说呢。”
一听这话,郝婉玉马上不高兴了“为难?你什么意思?不想交给我?”
“夫人,看您说的,现在小姐掌家,是因为小姐不在家,我才管着账本,不想交给您这种话我可担不起!
是这样的,前几天老夫人找过我,要在库房找点东西,我推说库房的钥匙被小姐拿走了,现在小姐也回来了,我怕这事瞒不住了...。。”
“你的意思。。。库房里的东西被澜儿拿走了吗?澜儿,你把库房的东西弄哪去了?”郝婉玉这脑子一般人可真跟不上。
赵瑾澜纳闷的看看郝婉玉,又看看赵方瑜“哦,我拿大街上送人了!”这种话你都敢说出来,得亏你是娘,要不然。。。
郝婉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会,她把怒火对准了赵天成“赵天成,你什么意思?不想让我掌家直说,何必让个下人来说!”
“放肆!”赵天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的赵瑾澜赶紧把银针拔下来。
“你说谁是下人?你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家里的库房都让你搬空了!要不是大哥和澜儿给你遮掩,你早就被母亲赶出家门了!好意思说澜儿把库房的东西拿走了,亏你说得出口!”
赵方瑜原本在郝俊麾下,和郝文强郝文虎一样,但他很讨厌郝俊的为人,赵天成回京城的时候去找过郝俊,想要调走赵方瑜,但郝俊不同意,赵方瑜便直接辞了官职,解甲归田,跟着赵方瑜回京做了赵家的管家。
郝俊为此一直耿耿于怀,郝婉玉也从来对赵方瑜没好脸,看在赵天成的面子上,赵方瑜也从不说,今天郝婉玉当面称他下人,赵天成岂能容忍!
老太君虽然在贺晓晴的事情上很固执,但她很明白什么是生死兄弟,不管是丈夫的结义兄弟还是儿子的生死之交,她一概视若亲生,对赵方瑜尤其如此,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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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赵瑾澜常年不在家,一个管家如何把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管住呢,所以赵瑾澜在老太君的事情上一向宽容!
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事,赵天成都没有说过郝婉玉一句重话,郝婉玉今天是踩到赵天成的底线了,这底线就是他的兄弟!
看赵天成竟然吼自己,郝婉玉觉得委屈极了“哪有女儿回娘家不带礼物的,就你们家这样子,我能拿什么值钱东西回去?何况,我自己陪嫁的铺子一直都是挣钱的,你用不着冲我大呼小叫,不用你娘赶我出门,我自己走!账本拿来,我拿了你家多少东西,我都赔给你,拿来!”
郝婉玉一把夺过赵方瑜手上的账本,顺手从桌上拿走了库房的钥匙,气冲冲的走了,宋妈妈赶紧给赵天成行了个礼,追了过去。
赵方瑜有点为难“天成,就一句话而已,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呢?”
“大哥,你别说了!”赵天成打断了赵方瑜的话“我赵天成这辈子计较的东西不多,兄弟却不许任何人贬低,绝对不允许!”
“爹,我支持您,这件事情没商量!”赵方瑜远远的指赵瑾澜“你就火上浇油!”赵瑾澜嘿嘿一笑不计较。
“赵叔,你查一下我娘的那两个铺子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掌柜的捣鬼,咱们就让他长长记性!”
“我也是这个意思,澜儿,你让我训练的那些人现在基本上可以用了,那几个丫头你是用来替换墨兰几人的吗?”
“赵叔,蓝风蓝雨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不能再耽误了!剑兰四人也该出嫁了,还是给我换几个人吧!另外,我想扩大生意,不限于大周!当然,您先给府里培养一个管家,这毕竟是我家,不能一松手就乱套!要不然,我娘和我祖母非闹出人命不可!”
“澜儿,你可是楼外楼的东家,你又不缺钱,干嘛要摆这么大摊子?你总不能把皇上的活都给干了吧!”
“知我者,赵叔也!爹,赵叔,师父以高僧的身份周游列国,自然不是去普渡众生的!作为他惟一的弟子,大周兴亡我责无旁贷!”
“天成,澜儿真是要把皇上的活给干了啊!呵呵...”
赵天成心下感叹,面上微笑“慧明大师这是把澜儿当男孩子养呢,呵呵!”
郝婉玉拿着账本,一口气跑到了库房,打开库房,借着灯烛的光,郝婉玉看墙四周空空的架子和库房拐角处堆放的一些破旧的箱子,还有一些破损的家具,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郝婉玉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荒凉的感觉,就像姑臧城外的戈壁滩,除了枯萎的梭梭树和长不高的芨芨草,就是一望无际的空旷。
“家里的东西呢?这么多东西都是我拿走的吗?这几年可是赵瑾澜当家!”说完,郝婉玉转身就走。
宋妈妈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夫人您说这话不亏心吗?这世上,还有比您更无情的娘吗?这些年要不是小姐镇着,谁家能容下这样的儿媳妇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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