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
不安的人。
是否每个夜晚,每个人都能有佳人相伴。
是否每个夜晚,每个人都能不厌其烦。
是春兔的欲试,还是夏蛆垂涎。
是秋菊的迂腐,还是冬猿无所事事。
这一夜,吉利总算搞到了一点头绪,不过他也没来得及多问些什么,就被拉去“当壮丁”了。
吉利确实是想拒绝的,可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非常有诚意。
别的不说,光这具身体就让自己非常喜欢,更别说那个人还帮自己开发属于自己的能力。
虽然吉利很不明白为什么在交易前就先把好处给了,也没来得及问。
但这是真的香。
这不,吉利麻溜的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约定的地点,等那么一个约定等的人。
天渐暗,周围行人依旧。
各色人物,各怀心思。
吉利刚踏入这条街的路口,就有不下十道目光瞟向了他。
不过大多也仅仅是瞟了那么一下,在确定吉利看起来毫无威胁后,就继续做自己事的寻常人物。
当然,也有那么几个心怀鬼胎的b,有意无意的打量那么两眼。
换作之前,他倒是很愿意用蛊惑师本领去收集一下信息,以及一些独特的知识。
只是现在,就算能用他也不一定敢了,他隐隐觉得,自己所谓的蛊惑师天赋,不过是一场笑话。
吉利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懒的人。
在阳光时期的他,曾一度普普通通的过活着,每天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和朋友混一混日子。
尽管知道自己有时在“游手好闲”,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喜欢自己的选择。
虽然他有时也受别人的影响,抱怨自己的懒惰,但那也只是说说罢了。
你要真问他,“如果要是你再重来一次,你还会那么选吗?”
他会回答,“是的,我会的。”
但几乎没有人问他为什么,就像很少有人问过他们自己。
吉利左看看,右悄悄,环顾四周,还打开了一旁的垃圾机器人的桶盖瞅了瞅。
虽说按照那个人的说法,他是不太可能在这里面的,不过吉利还是想打开看看。
盖上盖子后,吉利不耐的摊了摊手,“啧,我好像,被咕咕咕了呢。”
“不,是你来早了那么几十秒。”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吉利身后传来。
那是一个白色短发、相貌清秀,下半身全身笼在灰色袍子里的人。
也许是由于这特殊时期,也也许是这里独特的文化,周围的人早已对这种奇怪的装束见怪不怪了。
一看就是哪一个小众文化的装束呢,看一两眼得了,又不是很好看。
虽然他的颜值也算不错,但在这个可以自定义脸部容貌的时代,也不是那么引人注意。
“哦,对了,你可以叫我'誰'。”他轻声笑了笑,灰白的袍子也跟着微微抖动,“我们呀,先上车,故事很多,路还远,现在,咱们慢慢的说。”
吉利道:“哦?我们要去哪儿?”
誰道:“救人。”
吉利道:“救人?救人为什么还要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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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道:“那就是到达'救人'的最快途径之一。”
吉利道:“现在的谈话也算?”
誰道:“当然。”
“那么......”吉利看了看四周,“车呢?”
“首先。”誰说着从袍子里伸出一只被精美手套包裹着的手,竖起食指,在吉利的面前比了一个一,“等会儿别叫她女司机。”
“ta?”
“其次。”誰又用比了一个二,“把眼睛闭上。”
吉利将信将疑,当他试图睁开眼睛之时,只感觉一股强光射向自己。
“这是......”吉利眯着眼,瞅了瞅,“这特么不就是普通手电么?我还以为你要传送我到哪儿去呢我靠。”
吉利的期待落了空。
誰问道:“刚刚,你看见了什么?”
吉利答道:“漆黑一片。”
誰抬头一边扣了下自己的脑袋,一边向拐角的箱子里走去,“一,二,三......十,诺,到了。”说完,誰把扣下的那点头皮屑弹了出去。
“啊,抱歉,我就喜欢扣这里。扣几下,感觉身体整个不一样了。”誰说着俯下腰,用手敲了敲巷子拐角处下水道的井盖。
咚咚咚。
很清脆的三声。
“来,帮个忙。”誰看向吉利,“用那根撬棍抬开一下。”
虽然吉利很想继续追问,那手电到底是特瞄的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觉得......“算了”。
这时,傲娇的吉利就有点不爽了。
他切了的一声把撬棍扔了过去,“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陷阱,自己弄。”
“你身体都是我给你,在在乎这些呢。”誰一边嘲讽,一边撬开井盖跳了下去。
“喂喂喂,总不得要走下水道吧。”吉利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井口边向下张望。
虽说井盖与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差不多的脏,但是站在井边的吉利却没有闻到一点异味。
向里看,也没有什么污垢。
也得亏吉利现在的眼神比以前好了那么一点。
他向下看了看,只见一条漆黑的管口向堵住了井口,并向下弯曲,不是去何处。
吉利在确认完成后,便也不在犹豫。
脚尖吧嗒用力,小口一闭,双手在胸前合十,腿向下那么一伸,就这么的滑了下去。
起先漆黑的管道在吉利刚刚滑下没多久,就变得五光十色。
周围的管壁也变得渐渐透明了起来。
“这是......”
吉利的视野透过管壁,看向外面斑斓的景象。
挂着七彩大灯的血红眼球,把血盆大口从眼睛中间张开,一口吞下了那只长着小翅膀的屁股状生物。
再往远看,一只通体漆黑、周围的粒子不断向里坍塌的屎壳郎状生物,正推行着一颗蓝黄色的球体缓缓前行。
一个紫蓝渐变色的扇壮贝壳不断吐着倒映不同景象的螺旋泡泡。
吉利不断眨眼,试图改变自己眼部的结构,来“看”见更多的东西。
他终究对于那蛊惑师的能力心存顾虑,就算那瓶饮料把自己大部分蛊惑师的能力都弄得不能再度使用。
但间接改变一下自己的“视野率”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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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按照那个人说的,这可能是一个陷阱。
吉利始终是吉利,既然没确定,那么我不如干脆跟着感觉走。反正这种事的概率对于我来说,不是一就是零。
那感觉是什么?就算吉利跟着感觉成功了很多次,他自己也依旧不清楚。
当初果断选择这副身体如此,喝下那杯饮料如此,现在,他......
好吧,他这次的感觉让他尝试使用一下那管元素化药剂。
按照他的话,“这不是怂!这是有脑子!懂不懂啊你。”
如果富贵在这里,又会说他一拍脑袋闹幺蛾子了。
毕竟在这个一个状态下选择元素化,而不是动用自己的蛊惑师能力,无疑是一场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举动。
转眼间,吉利捏碎了那管试剂。
容器与里面的液状物瞬间交融,化为一粒粒肉眼难辨的小颗粒。
而颗粒汇聚成一团暴怒的乌云,瞬间包裹住了吉利全身。
而在几乎被围住的同时,吉利的身体结构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身体渐渐发出了劈叭的轰鸣,双眼如炬,刚刚的身体现已由无数道闪电代替。
俨然是一个人形的雷电风暴。
他的目光射向四周,观察了起来。
离他较近那个红眼生物放佛察觉到了什么。
它煽动着自己身后的小翅膀,一瞬间就闪到了吉利面前。
吉利望着眼前的血盆大口,瞬间解除了自己的元素化。
他又变回了肉体,周围依旧光怪陆离,但那血红的大眼,已不知去向。
虽说他的胸部上下起伏的厉害,可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感到一丝恐惧。
反而因为好奇的探索与陷境逢生,脸上浮现出一种享受的神情。
“换一个试试。”
他打算不再尝试改变自身状态去观察,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空间包(虽然蛊惑师大部分能力失效,但空间包是购买的,也就是吉利给被寄身者的那种空间储物的东西,非蛊惑师能力。可以理解为一种“工具”),从中拿出了那个自己在铁匠铺制作的小东西。
那看起来是一个椭球形的单边眼罩,通体暗红,用来固定的细绳上刻着铁匠老头的签名。
吉利把绳子扔进空间包,想要单独地把那眼罩放在额头前戴上。
可他还没放上去呢,就那么两眼一黑,再一亮,啪嗒一声地落在了一个粉红狐狸的坐垫上。
“喂喂,你不会把他弄傻了吧。”一只粉色的毛茸茸松鼠对着身旁的粉毛女性吐槽道,“弄傻了他还怎么带我们去其他地方旅行?不愧是你江宇权,大名鼎鼎女'司机'。”
“你厉害?”连那个誰都不敢打。”江宇权拿起那只松鼠就往边上扔,撞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不愧是你,为人猥琐正君子。”
显然,这是正君子借助那只松鼠和她对话呢。
“额.......”吉利一消化完刚才滑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看向躺在一旁座椅上玩弄着松鼠的誰,问道,“然后呢?”
誰笑道:“当然是让司机送我们一程了。”
“司机?”吉利看向江宇权,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第二眼,惊道,“卧槽,女司机!”
话音刚落,小松鼠不忍的转过了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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