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赐惊讶道:“霜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霜飞雪本想跟大家深入雨林之后再现身,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现了,红着脸道:“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伽蓝密林。”
觉陇生气地把她拽起来:“胡闹,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深入雨林不是找死吗?”
霜飞雪捏着衣角,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对唐天赐道:“天赐哥哥,我说了要嫁给你,你不想娶我吗?”
唐天赐浑身一抖,最怕霜飞雪来这一招。他干笑了两声,慢慢地挪到了冷亦鸣身后,把他往前一推:“霜妹妹你可考虑清楚了,跟着我只能喝西北风。倒是我们冷少帅,有权有势人又帅,你如果只是想找个人带你离开雨林的话,不如考虑一下他,包你一辈子穿金戴银衣食无忧。”
冷亦鸣的表情毫无变化,却不动声色地一脚踩在了唐天赐的脚背上,慢慢用力,还报复性地碾了两下,疼得唐天赐冷汗直冒。
觉陇越听越觉得离谱,立刻把霜飞雪拉到一边,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霜飞雪抬头看他,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也不敢说话,只是摆弄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过了许久,觉陇叹了一口气,妥协道:“阿朱,你先回去村寨里等我,我把这些朋友送到伽蓝密林,就带你离开雨林。有了那些金银珠宝,我们应该可以在外面生活下去。”
霜飞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的会带我离开雨林?你对我真好!”
觉陇轻轻抚了一下霜飞雪的脸颊,认真道:“所以你也别说要嫁给别人了,安安心心地在村寨里等我回来。”
“好,我会一直等着你,你可别食言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觉陇把自己的一柄钢斧送给了霜飞雪:“你早些回去吧,不然阿叔阿婶又要担心了。”
“我有武器,你还是把斧头带上,多一样武器多一分安全。”
“这不是给你防身用的,这柄钢斧代表我的承诺。”
霜飞雪接过钢斧轻抚了一下,笑道:“那好,我会好好保管。”
霜飞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最终消失在了葱葱郁郁的树林里。唐天赐原本准备了一大堆说辞,要把霜飞雪劝回去,谁知觉陇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搞定了,不由得对他心生佩服。
觉陇不想过多地提及此事,一声不吭地带大家继续西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一片香蕉林。觉陇见香蕉已经成熟,便对大家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这些香蕉能吃,我们摘一些下来补充体力,带着的干粮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吃。”
唐天赐割了一把香蕉下来分给大家,问道:“我们大概要多久才能到达伽蓝密林的边缘?”
“从村寨往西走三十公里左右,是守林末裔的最后聚居地,在那之前我们要穿越一片真空地带。这片真空地带长满了血藤,是诃利帝母蛇的老巢,我们只要提防着这些蟒蛇就好,别的也没有太大的危险。一会儿我们再赶半个时辰的路,就在真空地带的边缘安营扎寨。等找到守林末裔之后,我们再根据他们的建议规划后面的路线。”
唐天赐想起了那日见到的碗口粗细的蟒蛇,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不能绕道走吗?光这蟒蛇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觉陇道:“别的地方多的是豺狼虎豹,并没有比这条路安全。”
“呃,那还是走这条路吧。”
詹姆斯拍了拍单兵火箭筒:“怂什么,我们连蛇皇都不怕,还怕它个蟒蛇。就算遇到了,一炮弹轰死就完了。”
唐天赐笑道:“你还别说,真遇到蟒蛇,只怕跑得最快的就是你。”
詹姆斯把两块香蕉皮往唐天赐身上丢去,唐天赐抬手一挡,香蕉皮落在了唐凤仪身上。唐凤仪瞪了他们一眼,两个人立刻安静下来,改用眼神和表情攻击对方。
觉陇将目光投向了雨林深处,自顾自地说道:“因为有你们所说的伽蓝密林的阻隔,漾族人从未穿越过这片雨林,不知道雨林的那头有些什么。也许我带阿朱离开之后,会绕到雨林背后去看看,满足一下我一直以来的好奇心。”
唐天赐惊讶道:“原来你要带霜妹妹离开,难怪她乖乖地回村寨去了。”
“嗯,我已经决定了。当然,也多亏你们带来了那么多金银珠宝,我听说外面的世界没有金银珠宝寸步难行,不像在雨林,吃穿住行都可以向大自然索取。”
“呵呵,你倒是跟我很像。我常常觉得除了中国之外的地方都很可怕,但是小月和洋鬼子不是在国外活得好好的吗。其实人的很多顾虑和恐惧都是源于未知,等你真正走出去了,会现外面和雨林没什么两样,你有手有脚,怎么都能活下去的。”说到这里,唐天赐又转向子书明月道,“小月,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美国长长见识呗,现在有点条件的人都爱去国外镀金。”
子书明月正要说话,詹姆斯先一步道:“只怕你坐个轮船都会晕,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中国做个土包子吧。”
子书明月觉得詹姆斯的话说得有点过火,解释道:“其实把国外想象得太好或是太差都不对,每个地方的人都有各自的活法,好坏都不是绝对的。中国有自己的历史沉淀和文化底蕴,这是美国永远也比不上的。只是中国近几十年来因为各种原因展滞后,才会在工业、科学等方面被西方国家反。”
这个时候白羽瑶等人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子书明月见多识广,的确是她们难以企及的。听她讲述国外的一些科技明和观念理论,倒也新奇有趣。唐天赐最享受这样的时刻,不能去国外亲眼看看,听听这些先进事物也满足了他不少好奇心。
大家聊得正欢,这时一个禁军士兵忽然出一声惊呼,捂着屁股跳了起来。众人朝他望去,只见他的屁股上挂着一条乳白色的长虫,有一指粗细,正拼命地往肉里钻。士兵想把长虫扯出来,觉陇却出声制止道:“别动,这是白蚂蟥,扯断了就弄不出来了,得用火烫。”
觉陇从背包里取出一根自制的香点燃,走到士兵身边,把香按在白蚂蟥身上。白蚂蟥挣扎了几下,慢慢从肉里退了出来。
詹姆斯感到头皮麻,也从地上跳了起来,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恶心的白蚂蟥。他检查了三遍,虽然没有现,但再也不敢席地而坐,这种长长软软、黏黏糊糊、通体乳白的虫子,简直触及了他承受能力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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