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连忙站起来指着徐长鹤说道:“是他,他跟下官说这沮延庆的父亲沮重那是太学主您的亲传徒孙,下官害怕太学主您怪罪,因此只能听从徐长鹤的建议,判罚沮延庆赔偿了事!”常寿说着将之前判案的时候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下官立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请太学主和小先生明鉴!”常寿说完之后又跪了下来。
“徐长鹤,你有何话说?”洛书和问道。
“下官知罪!”徐长鹤低着头跪下。
“元一,该你来审理此案了!”洛书和坐了下来。
“老前辈也太懒了!”陈元一调侃道。
“有你这个小先生在这里,还用得着我这老骨头吗?该怎么判你就怎么判!”洛书和说道。
“也好!”陈元一点点头,“来人,将沮延庆拖出去斩首示众!另外把沮重叫来!”
“是!”衙役们领命便押着沮延庆出门去了。
可怜这沮延庆还没得庆幸自己又可以逍遥法外便一命呜呼,任他被押出去的时候大喊大叫,百姓们没有一个同情他的,甚至有的人还往他身上丢臭鸡蛋和烂菜叶,许多人一路走一路骂,骂沮延庆是禽兽,骂他爹沮重是贪官污吏。
沮延庆被斩首的那一刻,沮重给儿子的护身墨宝虽然奋起抵抗,怎奈还是抵不过刽子手的大刀玄力,不得已,这墨宝连忙向沮重发出求救信息。正在外城巡视的沮重得到信息连忙赶来法场,可惜为时已晚,正要发怒,却被衙役们逮个正着。衙役们不由分说便用逮捕令压制了沮重的修为,将他带回公堂。
“何人斩我儿子!报上名来!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官员,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下的命令?”沮重一边被拖着一边大声叫骂,甚至还威胁衙役们说呀找自己的老师来收拾他们。可惜无论他怎么骂怎么威胁,衙役们仍旧是马不停蹄的将他带到公堂之上。
“是你下令斩了我儿?”看见坐在主座上的陈元一,沮重便大声喝问辱骂起来。
“沮重,反了你了?代理人皇陛下与太学主在此,你竟敢如此无礼?”常大人骂道。
听闻常大人的话,沮重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公堂上的人员,不由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来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请陛下和太学主恕罪!”
“沮重,我听闻你还是洛书和老前辈的亲传徒孙,是与不是呢?”陈元一也不恼,淡淡问道。
“是,是的!”沮重现在已经双腿打颤,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前辈,你对他有印象吗?”陈元一转头问洛书和。
洛书和看了半天,然后摇头道:“我每日在太学里面教书讲学,就连自己的学生都不太认识,至于我的学生收了什么学生,我也一概不知的。”
陈元一点点头,然后转身对沮重冷笑道:“老前辈都没见过你,你竟然借着自己是老前辈的徒孙的身份作威作福!沮重,这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的老师又是谁?”
“回,回小先生,下官并没有作威作福!请小先生和太学主明察!下官的老师就是圣皇大学堂的教习葛秋洪大学士。”
“原来是他?”洛书和捋了一把胡子。
“敢问前辈,此人秉性如何?”陈元一问道。
“葛秋洪确实是我的学生,今年才升为教习。他年纪轻轻就晋升大学士,是我一众学生中才华最出众的。他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洛书和说道。
陈元一点点头,然后拍了惊堂木道:“来人,去内城圣皇大学堂将教习葛秋洪请出来!”
人皇宫内城里面有几所太学,最为出名的就是圣皇大学堂,乃是陵山主峰上面的圣祖太学院的分校。人皇宫地界的儒道修士都以能够考进圣皇大学堂而骄傲,当然能够进入圣祖太学院那就更好了。
“是!”衙役立刻领命前往能成传话去了。
“沮重,先不论你仗势欺人。你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你可知罪?”陈元一冷冷道。
“下官知罪!”沮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挣扎也不顶事了,只能低着头说道。
“你的儿子仗着你的权势游街霸市欺男霸女犯下不知多少罪过、伤害多少人命!我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他天理更难容!沮重,人皇宫律法已经写得清清楚楚,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你的儿子却仍旧做出如许多的伤天害理之事,你竟然包庇纵容他,你还是个人吗?亏你还是个外城街道管事,亏你还是接触百姓最近的父母官!沮重,你说,我该如何判定你的罪过?”陈元一喝问道。
“请小先生送他去跟他儿子见面吧!”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伴随着声音,门外走进来一个手执书卷的青衣文士。
“老师,您,您帮学生求个情吧!”沮重看见来人,连忙磕头哀求。
青衣文士看也不看沮重,径直走到陈元一和洛书和面前行礼道:“葛秋洪拜见老师,拜见小先生!”
“秋洪,他真是你的学生?”洛书和问道。
“学生识人不明,令老师蒙羞,是学生的罪过!”葛秋洪低头拱手道,“请小先生赐沮重一死以赎其罪!”
“老前辈的弟子倒是很会说话,他这么一说,我若是还杀沮重,就显得我气量太小不给老前辈面子了呢。”陈元一笑道。
“秋洪,在小先生面前你竟敢耍小心思,难道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洛书和瞪了一眼葛秋洪。
“学生不敢,学生知错!”葛秋洪连忙跪下来磕头。
“既然知错,那么就由你来行刑吧!”洛书和不悦道。
“这。。。”葛秋洪迟疑地看着仍旧在磕头求饶的沮重。
“怎么?下不去手吗?还是你也跟他一样都喜欢包庇亲人?”洛书和喝道。
“学生不敢!学生这就将他带出去行刑!”葛秋洪连忙将地上的沮重抓起来,飞也似的走向法场行刑去了。
“前辈,您还真让他去行刑啊?”陈元一眼看葛秋洪走远便笑问道。
“元一,怎么,难道你不想杀沮重?老朽说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别说是一个沮重,假若葛秋洪他犯法,届时就算你不来,我也会亲自审判他!”洛书和说道,“我丢脸事小,丢人皇宫的面子我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