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舒兰,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当初嫁给我就是另有目的的!我家祖上原来就有些家财,我曾祖父还是一位大学士,留下来的墨宝不说很贵重,但是对于申舒兰的父亲申远来说可谓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申远为了谋夺我家的墨宝便将他的女儿申舒兰嫁给我,起初这申舒兰对我很好,申远也很是夸奖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便将祖上的许多宝物送给了他。惭愧,我虽然身为大学士的后人,对读书却是不上心,一心沉迷于经商,连一个童生都没有通过。到头来便宜了申远这个恶贼!”田兆新咬牙切齿,再配上他那阴森森的脸色,看上去十分吓人。
在人界,一般来说,只要稍微读一点书,去圣庙认证一下,一个童生的资格还是很容易拿下的。田兆新志不在此,在他眼里钱财比较重要,长生不老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知道凭借自己的资质,就算是踏入修炼的道路也走不远,因此就没有去认证童生,所以也无法调动自身那可怜的一点浩然正气,在申远这个举人面前,田兆新也是等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田兆新的父亲本来也是一个秀才,无奈自己愚笨,怎么也考不上举人,也不是申远这个即将迈进进士境界的举人的对手,更何况申远手上又有田家的墨宝,田兆新的父亲与田兆新在申远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谁知道申远这个奸贼还不满足,他知道我手里还有几样珍贵的祖传墨宝,于是唆使他女儿申舒兰与我离婚,按照律法,我的财产需要分割一半给申舒兰,于是申远又从我这里拿走了不少好东西。然而这还满足不了他们父女,所以他们最后便做了这样的勾当!申舒兰这个女人,不仅贪财,还很放荡,不知道与多少男人有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唉!”田兆新一边述说一边叹气,“今日小先生让我大仇得报,我如今心愿已了,可以安心去投胎了!多谢小先生!”
陈元一点头道:“你别忙着离开,你的孩子后面该怎么办?还有,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你的叔叔田怀斌说吗?”
田兆新看了看田怀斌,然后叹气道:“我知道叔叔您也很想要那些墨宝,既然您想要,那就拿去吧!我只求叔叔您看在我的份上,好好照顾我那孩儿。他若是能够读书,还请叔叔教他,至于我家的财产,叔叔可以拿去一半,留下一半给我儿即可。”
田怀斌红着脸说道:“当着小先生的面,我不敢有这样的心思!你的财产,我分文不取,至于那些个墨宝,我暂时借用,作为条件,你的儿子我负责养育。若是你的儿子将来长大成人,读书修行有成,我会如数把墨宝还给他。我在此立下天地大誓,决不食言!”
田怀斌说着便立了誓,浑身被金光笼罩。
“多谢叔叔,如此,我便放心去了!”田兆新拜别田怀斌,然后对着陈元一磕了头,便消失在公堂里,已是回冥界去报道了。
“田怀斌,难得你有如此胸怀,而且我观你说话甚是有条有理,是个人才。这样吧,你若是今年内能够高中进士,我特许你可以进入圣皇学院修习。”陈元一说道。
圣皇学院,乃是人皇宫太学里面名气最大实力最为雄厚的一所,院长就是太学主洛书和。
“草民多谢小先生!”田怀斌有些感激涕零,一时激动得双手颤抖。
“你回去打点一切吧!”陈元一说道,“要好好对待你的侄孙。”
“草民明白,草民告退!”田怀斌说着便退出了公堂。
“来人,将苟财,潘友安带进来!”陈元一又拍着惊堂木说道。
几个衙役连忙将那两人带了来,只见那苟财对着陈元一行礼之后仍旧是哀嚎哭诉道:“小先生,您要为小老儿做主啊!”
“做主?您老要找谁做主?”陈元一反问道,“您老人家为老不尊,专门讹人,您自己数数看,这个月已经是第几次了?”
“小先生,您为何如此污蔑小老儿?”
“污蔑?二十七日前,您老人家自己躺倒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面前,讹诈车夫二十两纹银。二十三日前,您老人家自己将一碗滚烫的米粥倒在自己身上,还诬赖免费施舍给您的店家打翻米粥,要店家赔偿您五十两。二十日前,您老又用同样的方法诬赖一家酒楼,获得了一百两的赔偿!十五日前,您老故意打翻一户富人家的花盆,假装被花盆砸到,又讹诈人家三十两!十一日前。。。”陈元一如数家珍,将这一个月来苟财所做的无耻之事一一道来。
“小先生,您说的可有证据?这明明都是那些人他们自己不小心伤害到我,怎能说是我讹诈他们?这些事情可都是经过公堂审理的,您这是公然污蔑小老儿我!”苟财大声说道,“乡亲们啊,这就是人皇宫的小先生吗?原来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暴君罢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然而外面并没有人回应苟财,百姓们至少还分得清是非的。只是他们都害怕惹上苟财这样的泼皮,因此一个个也不敢出来作证。
“今日谁肯上来作证,证明这老头是讹人的赖皮货,即可获得十两银子!”陈元一伸手掏出来一大袋子的银钱,并将之打开,放在桌案上,“一个案子只许三人作证,先到先得!”
“我作证!”“我也作证!”“还有我!”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很快便有人出来指证苟财的无耻行径。
“苟财,您老可还有话说?”陈元一冷笑道。有钱不止能使鬼推磨,还能使得磨推鬼!对付这种泼皮,就得用这种办法!虽然有些伤财破费,但是这些钱财也是落入百姓手中,并不算浪费。
“我不服,我不服!”苟财大声嚷嚷道,“他们都是做假证,做假证!”
“来人,将苟财押入大牢,择日宣判!”陈元一大喝道。
“是!”两个衙役架起苟财,不顾他如何挣扎辱骂,将他拖走了。
“以后若是再有此等事件,都作此处理!”陈元一道。
“草民谢过小先生为草民洗刷冤屈!您真是青天大老爷!”一旁的潘友安激动跪下来说道。
“潘友安,你为人老实善良,我甚是欣赏,这样吧,我就破格允许你跟随太学主修行,你可愿意?”陈元一道。
“愿意,愿意!草民谢谢小先生!”
“如此你先回去,改日我让洛书和老前辈去接你。”
“谢谢,谢谢谢谢小先生!”潘友安激动得连说三声谢,随后回家去了。
“果然是青天大老爷啊!”“这才是小先生啊!”“这样的小先生怎么会是暴君?”百姓们在外面议论纷纷道。
“可是,小先生,这样一来,府衙不是要破费很大一笔钱财?”常大人道。
“钱财?比起民心,这些钱财又算得了什么?而且,我也不要你们破费这些,一切支出,就由我来承担便是!”陈元一道。
“是,是!小先生大仁大义,我等自愧不如!”常大人脸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