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先行一步,将被自己捉拿的陈贤和陈继海带到了县衙。陈元一则是快速去陈贤家里将陈继成捉拿,也带到了县衙中。
县太爷是见过陈礼的,陈礼的威望在浣县还是很大的,县太爷见到陈礼来告状,便当堂审案。由于人证物证俱在,陈贤三父子很快便被打入大牢之中。本来这三父子所犯的罪过应当问斩的,不过陈礼念在陈贤一家与自己也是同宗共祖,便饶了他们一命。县太爷也很识趣,当即判决陈贤父子三人永世为奴送去边疆建筑城墙。
在陈贤即将被打入大牢的时候,陈贤冷冷看了陈礼和陈元一一眼,嘿嘿笑道:“陈礼,你别得意,你认为一个能够使用拘魂诗的人会是你的儿子吗?”
陈礼神色一变,看向陈元一的眼神有些怀疑起来。陈元一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陈礼身后一起回了家。
进入家门之后,陈礼回头问道:“元一,你认为陈贤的话有道理吗?”
陈元一早就知道陈礼不会就这么好糊弄的,因此也不做作,眼神更不闪躲,直接躬身说道:“孩儿认为陈贤伯父的话也有道理!”
“哦?”陈礼站定身子,上下打量陈元一。
“你说说看,道理在哪里?”陈礼问道。
“孩儿死而复活,忘却了所有。这也就罢了,然而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孩儿就算是失忆了,本性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这是其一!”陈元一说道。
“还有呢?”陈礼接着问。
“其二,孩儿死而复生,就算是改了本性,然而这段时日也不过是才过了一个月左右。孩儿死之前连一个童生都算不上,现在却能够使用大儒的拘魂诗。试问一个人真的能够在一月左右的时间里修炼到如此高度吗?”陈元一继续说道。
“还有吗?”陈礼再问道。
“其三,孩儿在这段时间里,身子骨忽然长高长大了不少,变化明显。这不是一个人正常的生长速度,令人起疑。”陈元一回答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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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清楚!那你说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陈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又或者你是哪里来的奸细高手,变化成我儿子的模样?你是来自北方的对不对?”
昊土皇朝的人族身形偏纤细,绝对不会像陈元一如今这般强壮的模样,这是陈礼心中最大的疑点。要不是陈贤的话,陈礼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有北方的龙武皇朝修炼了武道的那些人才会变得如此的高大强壮。
“父亲有这些怀疑,这是人之常情,孩儿现在也是百口莫辩。”陈元一叹气说道。
“你可敢跟为父到本家祠堂里面辨个真假?”
“但凭父亲吩咐!”陈元一躬身说道。
“很好!”陈礼点点头,随即带着陈元一向着陈家祠堂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位于陈家后方的陈家祠堂,这里便是浣县所有陈氏子孙的宗祠。陈氏的某一位先祖也不知是哪朝哪代落户在浣县,于是便有了这一座陈氏宗祠。
陈氏宗祠在平日里都是关门的,只有节日的时候才会打开。由于陈礼及其父亲当过大官的关系,因而陈氏祠堂现在由陈礼一家负责。
陈礼打开了祠堂的大门,引领者陈元一进入到大厅之中。大厅的正主位上,天地君亲师牌位坐立其上。下方就是陈氏祖训,祖训前面就是陈氏各大祖先的牌位,居于正中的最大的那一方神牌就是浣县陈氏最老的先祖。
陈礼所说的辨真假,就在于这位最老的先祖的牌位上。
“磕头吧!”陈礼说道,“若是先祖牌位不倒,你就是我的儿子!”
人族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祖先,给自己祖先磕头的时候,若是祖先牌位不倒,则证明自己是祖先的子孙。这在人界里百试百灵,无论是昊土皇朝还是龙武皇朝皆是如此。
陈元一深吸一口气,对着祖先牌位跪了下来。他早就防范到这一天了,因此他在处理那死去的陈元一的时候便已经从他身上获取了一滴血液并将这血液融入了自身。在六道轮回丹的作用下,陈元一现在的血液跟之前的陈元一并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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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先祖在上,后辈子孙陈元一给众位先祖磕头了。望祖先们保佑元一能够在下个月的科考之中拔得头筹,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陈元一一边说一边跪拜,连着磕了九个响头。
陈元一磕完头之后,先祖的牌位并没有什么动静,陈元一和陈礼两人的心头的石头都落了地。
“很好,起来吧!”陈礼舒了一口气,祖先牌位没有倒下,这说明陈元一真的是他的儿子。至于自己的儿子为何变得这般逆天,或许只能说是死过一次之后因祸得福吧,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是,父亲!”陈元一说着就要站起来,可是就在他要站起来的一瞬间,只见供桌上面各位先祖的神牌齐齐抖动,接着哗啦一声全部倒了下来!
陈礼看见这一情景,脸色大变,随即冷眼看着陈元一:“你还有何话说?”
“这,孩儿,孩儿。。。。”陈元一冷汗直流,心想怎么会这样?这不应该啊!难道哪里出错了?难道死去的那个陈元一不是陈礼的亲儿子?
“说,你到底是不是从北边来的?你来到这里有何目的?今天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大门!”陈礼说着,提笔一挥,一首诗词三两下便出现在两人眼前。只见这首诗词写道:胡天关山万里城,门作天险台作峰。铸造铜墙铁壁骨,任尔东南西北风!
这首诗词一出现,整个祠堂便被一道坚固的铜墙铁壁所包围,任何人都不能够进来,同时里面的人也不能出去!
陈元一看见这首诗词,暗叹陈礼不愧是大儒,片刻之间便能够做出如许厉害的防御诗词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陈元一感慨的时候,因为此刻他的处境十分危险。他是不怕陈礼对他怎样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儒道境界未必就比陈礼逊色。他只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自己的一切计划也将全盘落空!
陈元一举目四顾,妄图找到一丝帮助,最后眼神落在了全部倒下的先祖牌位上面。
“孩儿有话要说!”陈元一扑通一声跪在陈礼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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