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去哪?”时长生楞了一下。
“南海玄门!”古小寒说道。
“玄门?莫非这是……”时长生拿起木牌,疑惑道。
“玄门令。”古小寒解惑道。
这片天地上宗门林立、帮派四起,它们如同朝代更迭,此起彼伏、此消彼长。但是却有几个宗派能在历史的洪流中经久不衰,那便是“三绝六门十二宗”。
它们各自占据至少一个大州的天地灵气为己所用,更有甚者能强占好几个大州。这其中属三者最为强大——霸道的“太阿”、神秘的“道池”以及强悍的“玄门”。
“玄门令”为玄门所发,流传于世的并不多。但凡有散修持有玄门令便可加入玄门。同时玄门令也分个三六九等,若是品阶够高,甚至还能让玄门为自己出手一次。
“如此珍贵的玄门令,师兄你从何而来。”时长生惊疑道。
“山下的老朱,就那个在山脚的镇上开酒楼的给我的。都不知道他一个卖破酒的欠了我什么人情,帮了我不少的忙。不过这次他把这个给我后,就说跟我两清了。话说我都好几天没见他那酒楼开门了。”古小寒说道。
“朱老板么……”时长生攥着玄门令依旧犹豫不决。
古念宗所在的苍溪州距玄门所在的云海洲相距甚远,若是想去玄门,唯有借助各州之间的传送法阵,但是每次开启传送阵的花费都是巨大的,故而所需缴纳的费用也是昂贵无比。
这费用决计是时长生无法承受,好在玄门曾下令所持玄门令的修士借用传送法阵时一律免费。虽传送阵并非玄门一家所有,但绝大部分拥有传送阵的势力都会卖玄门个面子。
可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怕是前一刻刚拿出玄门令,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师兄,这路途太凶险了。算了吧,不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时长生说罢便将反手收起木牌,没有丝毫要将其还于古小寒的意思。他斜靠在竹榻上,手中紧紧攥着木牌。
“怕什么,实话告诉你,你师兄我是穿越来的,是有主角光环的。”古小寒语出惊人。
“呵,师兄又在说胡话了。”他这师兄什么都好,就是爱说些胡话,平日里总做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呵,随便你。”古小寒看着时长生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出了竹屋,他没有回房间,而是向竹林深处走去。
微弱的月光下,古小寒来到竹林深处,此处有一个下一半的棋局。棋局中黑子攻势凌厉,压得白子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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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古小寒从棋盒中拿起一颗白子重重得敲在了棋盘上。
“古老头,该你了。”古小寒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竹凳上,随口说道。
话音刚落,古天佑便凭空出现在古小寒对面,他虚抬右手,在两指间用天地灵气凝结出一个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古小寒又随手抄起一个白子,又是重重得砸在了棋盘上,嘴上不断得骂骂咧咧,把自己会的脏话全给倒了出来。
古天佑也不恼,冲着古小寒的脑门屈指一弹,一颗黑子砸在了古小寒的脑门,古小寒吃痛双手抱住额头,而那黑子竟稳稳的落入棋盘中。
半晌,古小寒问道:“为何我师兄弟二人在古念宗这么不受待见?”
“这话从何说起?”古天佑反问道。
“若是论资质、根骨,我师兄弟二人绝不弱于其他人。可为何你们从不教我修行的法门?全是靠我们自己偷学!”古小寒语气有些激动。
“唉,聪慧如你这般,想必也早已猜出个七七八八。”古天佑说道。
“就因为我们都掉进过雷池禁地?可我翻阅过宗内诸多典籍,可没少人掉进去。”
“可出来后能活那么久的就你们两个。”古天佑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
“这天地间有规矩,古念自然有我古念的规矩。我们偏于一隅,为的就是守住这个雷池。”
古小寒愤然得将装着白子的木盒甩下,棋子撒了一地。
“既然那破池子那么重要,你怎么不把我俩宰了在丢回去?”古小寒问道。
“木已成舟又何必涂添杀戮。”
“看来若是这法子有用,你们早就这么干了吧。”古小寒后颈一凉。
“平心而论,古念待你二人也算是不薄。除去修行之法,其他一切皆有沛琳倾囊相授。古念众人也都视你二人为同门,你们大可选择在古念安稳得度过这一世。”古天佑说道。
“呵。你让长生如何过得安稳?”古小寒问道。
“只要他能修炼出元神,自然能熟练的控制自己的魂魄。”
“哼,不传修行之法,你让他元神自个长出来吗?”
古小寒与古天佑一时无话可谈,二人相视而坐,空气有些许凝固。
良久,古天佑轻叹一声。只见他左右一翻,一个迷你小塔跃然掌间,上下轻微得浮动着。而后他五指一抬,诸多灵篆骤然出现,闪着微光,围绕着小塔飞快的转圈,这情景看得古小寒新奇不已。
突然,“砰”的一声,古天佑掌心传来一声巨响,四周的灵篆顷刻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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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无踪。只见那小塔缺了个角,灵性全无,跌落回掌心,古天佑随手一丢。
“五年前,雷池出了些变故。所以,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尽我可能的去窥探未来。”
的确,这五年来,古念报废的灵器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峰。也不知一个不起眼的宗门哪来的诸多灵器,为此古小寒还好奇了好久。
“那你推演出了什么?”古小寒问道。
古天佑摇了摇头,说道:“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过我推演出了一件有趣的事。你与长生各自从雷池中带走了一样东西。具体为何物,我也不知晓。只知道这雷池已经不是原来的雷池,这些年能安稳的度过,也全赖你师兄弟二人未开一窍。”
“我带走一件东西?什么东西?”古小寒有些好奇。
“你当初落进去的时候还在襁褓之中,这么多年你都没发现,我又知晓什么?”
“怕是又一个冠冕堂皇幌子。”古小寒轻哼一声。
“其实我知晓你今晚的来意,想下山就去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古天佑起身离开棋台,居高临下说道,“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听闻此话,古小寒瞪大了双眼,良久后应道:“知道了。”
他知道他就算问了古天佑多半也不会回答他。而他此刻有更重要是事要做。只见古小寒取出一张符纸,上面刻画着一个灵篆。他将自身所有的灵力全部运转到了这符纸上。
下一刻棋局中的黑子全都忽的一下散了开来,化作精纯的灵气涌向符纸,转而被古小寒吸收。古小寒用这些精纯的灵气疯狂得在体内运转着周天。
“哪怕你们藏得再好,可我若是真要想办法,这开窍的法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四周的灵力涌动得更加厉害。
“我从小便蕴养筋脉,时间比宗内的年轻一代都要长。而且我每天都在运转周天,无时无刻不在用灵气冲击这全身的各个窍穴。现在就缺精纯的天地灵气,可这鸟不拉屎的地哪来得那么多天地灵气,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古小寒满脸的兴奋。
眼看黑色棋子所化的灵气就要被古小寒尽数吸尽之时,天佑抬手虚按,四周灵气旋即平复了下来。
古小寒目瞪口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不准古念宗任何一处地方开窍!”古天佑神情严肃至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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