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恭敬的行礼之后,退出了大殿,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想到,自己可不能让三桂来京师,不然陛下绝对会让他出战闯逆,到时损兵折将不说,万一三桂带着兵折损进去,那他老吴家就没什么盼头了,毕竟吴三桂的关宁军是他门辽东将门安身立命的本钱。
‘绝不可损失。’吴襄暗自为自己打了打气,随后离开了宫门,向着自己府里走去,至于为什么不去京营,自己被关了那么久,当然不会再去京营受罪,府里的美娇娘,美酒佳肴不香吗,想到这里,吴襄的脚步更加的快了。
“都来欺朕,都该死,逆贼。”朱由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赤红着双眼大声的怒吼。
王承恩在一边担心的劝说着朱由检,他也非常愤怒,恨不得扒了外庭有些大臣的皮,竟然明目张胆的欺瞒陛下,可是现在东厂和锦衣卫的权势早就不如以前了,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他恨自己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只能一边劝说朱由检,一遍抹眼泪。
朱由检发泄了一会儿,缓缓的舒了口气,说道:“伴伴不用担心,朕只是心情郁结,无碍。”
“现在内库里的银子还剩多少。”他已经对户部不报任何希望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内库,毕竟无论怎么样还是需要吴三桂的关宁军,不然哪还有能阻挡闯逆的军队。
王承恩见朱由检不在发泄,心下欣喜,不过听到朱由检问的话之后,脸色变大的那看起来,沉重的说道:“皇爷,内库里已经没有银子了。”
朱由检心中一沉,知道没有剩下多少,没想到竟然一分都不剩了,心情沉重的问道:“京勋戚官捐助饷银如何了。”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那些勋贵希望这次京师危机,能拿出一些银两以助自己解了现在的燃煤之急吧。
毕竟这也是关乎他们自己身家姓名的大事。
“皇爷,不到十万两。”王承恩小声的说道。
朱由检险些坐不稳,眼前发黑,幸好一直注意朱由检的王承恩急忙扶住了他,不至于磕在案牍上。
“皇爷,保重身体啊。”王承恩焦急的说道。
朱由检一把推开王承恩,愤怒的大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难道都不怕死吗,一个个的都舍命不舍财。”
“朕不是已经下令,强令每家都要交多少吗,难道他们敢抗旨不成。”说完朱由检杀气腾腾的,这次无论是谁抗旨,他都要杀。
王承恩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想说什么却有些不敢说的样子,朱由检看到,直接问道:“伴伴,快说,难道连你也要欺骗朕不成。”
看着朱由检愤怒的样子,王承恩不在隐瞒,直接说道:“皇爷,是国丈大人,他又去后宫皇后娘娘哪里哭诉去了。”
崇祯皱起眉头,问道:“嘉定伯,朕不是派徐高严令他必须筹款五万至十万两吗,难道他一两没给。”
王承恩叹息着说道:“皇爷,国丈不止没有捐饷一文,就连皇后娘娘给的五千两让他捐饷的银子都被国丈私吞了两千两,这件事流传出去之后,京师的勋贵戚官无一人捐饷,大都是捐献几百两和几十两。”
朱由检气的浑身颤抖,嘉定伯竟然如此吝啬,竟然把自己女儿的银子都要私吞,而且引的京师勋贵竟然都跟着捐饷稀少,简直该诛。
朱由检愤怒的正要唤来锦衣卫,捉拿嘉定伯斩首示众的时候,殿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快点,快点,爹爹等着喝我煮的粥呢。”
朱由检神情征住,被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刺激的发昏的脑袋清醒了过来,心知嘉定伯只是棋子罢了,京师的勋贵戚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捐饷的,前几次的助饷朱由检早就看透他们了,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拿钱,自己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就算是杀了嘉定伯,也不能筹到银子,毕竟嘉定伯连两千两银子都贪,能有多少钱,除了让京师的勋贵看笑话之外,还有可能加剧京师的不稳定,给了闯逆机会,而且如果杀了嘉定伯自己怎么面对皇后和娖儿。
‘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简直就是窝囊。’朱由检自嘲的笑了笑,一直以来的宏图大志在今天来看就是个笑话。
朱由检收拾了心情,又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散乱的案牍,把奏章规整了一下,对王承恩说道:“伴伴,此事就这样吧,等会娖儿进来不许愁眉苦脸的。”
说完自己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殿门。
吴承恩也是调整了一下神色,知道皇爷很是喜欢公主殿下,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
朱微娖蹦蹦跳跳的进的殿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女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食盒。
进殿来的朱微娖接过宫女的食盒,小跑着来到了朱由检的身边,欢快的说道:“爹爹,你看这就是我煮的补血粥,娘亲宫里的师傅都说我很有天分,煮的已经比他还强了呢。”
看着脸上还有一道黑色的碳印异常骄傲的朱微娖,朱由检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笑着开口道:“我的娖儿就是厉害,快让爹爹尝尝。”
朱微娖献宝似的从食盒中端出一碗补血粥,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爹爹,这个食盒好厉害,这么远的路你看还是烫手呢。”
朱由检笑着说道:“这可是大师傅设计的食盒,保温可是很厉害的,快让我尝尝。”
说着就要接过粥碗,这么久了他也是有些饿了。
哪知朱微娖竟然把碗一撤,撒娇的说道:“不嘛,让我喂爹爹吃好不好。”
朱由检一愣笑着说道:“好,那我就不动手了。”
说完就张开了嘴巴,等着朱微娖的喂食,,朱微娖笑眯眯的小心的盛了一勺补血粥,送进了朱由检的嘴巴。
看着直呼好吃的朱由检,朱微娖咯咯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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