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工程师的薪酬在三十万以上,资深架构师的薪酬150万起,大牛级别的架构师薪酬至少是200万。
这里的薪酬只是说的最低值,实际可能还要更高。
好的地方在于科创公司现在也算是业界巨头,还是脑机连接领域最前沿的公司,所以不需要付出太多溢价。
如果是芯片初创型公司,创始人又没有太强的背景背书,溢价可能要给到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
至于AI芯片方面的工程师就更贵了,稍微有点经验的资深工程师都要小一百万。
芯片方面也是这几年国家带头投钱,不然大多企业根本活不下去。
李渺渺继续说道:“十亿只是搭框架,预计明年要花个一百亿,明年脑机连接的专利授权费基本上要全部投进去。”
“我作为财务方面的负责人,看着预算里的金额觉得心痛。”
国内能烧钱做芯片的公司很少,能一直坚持下来的除了专门的半导体公司外,就花为、千度、阿狸、鹅厂这几家了。
不是巨头真心玩不起。
李姝瑶提醒道:
“一百一十亿听起来多,把你们四百亿的募集资金烧掉四分之一,但是如果你们愿意把脑机连接芯片专门拿出来成立一家公司。”
“让这家公司引进外部资金投资,以郑理的行业地位随随便便拉来二十亿米元不是问题。”“你知道千度的昆仑芯片不?国内首个AI芯片,18年宣布完成研发,采用三星的14nm制程。”
“到现在都三年多了,产量才三万片不到,大多是千度自己买了回去,用在他们的阿波罗自动驾驶汽车上。”
“昆仑芯片说是AI芯片,其实最大的应用场景还是在自动驾驶上面。”
“千度不自己造车,想靠千度地图积累的数据完成在自动架势领域的弯道超车可能不?”
“他们想搞自动驾驶芯片,能玩得过特斯拉吗?别说特斯拉,国产造车新势力千度都未必能打得过”
“但是即便如此,千度的昆仑芯片拿出来单独成立公司,今年三月份完成的融资,估值在20亿米元。”
“你们真的把脑机连接芯片拉出来融资,融这么多随随便便。”
这几年千度相当不好过,移动互联网的车没赶上,PC端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
私域流量的兴起,让千度作为流量入口的功能愈发弱化。
千度寄希望于在自动驾驶和人工智能领域弯道超车,他们在这个领域投入了海量资金。
李姝瑶在中金实习期间看了很多类似案例,她对最近市场上的资本运作案例信手拈来:“千度的昆仑参投方就有IDG资本。”
“你们想投的话,顺为资本、IDG、淡马锡、高盛这些都会愿意投一笔吧,交银国际未必。”
李渺渺的职位决定了她能看到的层次比李姝瑶更高:
“一百亿rmb我们自己还是烧的起。”
“千度会把昆仑拿出来是因为他们的芯片没有收入来源,千度最近几年又是一年不如一年。”
“靠自己想把能大规模推广的AI芯片烧出来,有些力不从心。”
“你看鹅厂、花为、阿狸这几家会把芯片公司拿出来引进外部投资吗?”
“花为的鲲鹏、阿狸的平头哥,会拿出来融资吗?”
平头哥是阿狸达摩院旗下的全资子公司。
“如果真的有一天科创生物把半导体公司拿出来融资,那一定是我们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现在光靠脑机连接的专利授权,是能养得起一家芯片公司。”
“等英语系的脑机连接技术研发完成,我们甚至能养得起两家。”
李渺渺语气中充满不差钱的味道。
李姝瑶眼睛里就两个字:羡慕。
“壕无人性,难怪说垄断生意最好做。”
“我们内部讨论的时候都说你们如果愿意在脑机连接领域做一些定制化开发,估值能更高,营收也能更多。”
李渺渺不明白啥叫定制化开发。
“定制化开发?”
李姝瑶解释道:“就是将用户在不同浏览页面的脑神经信号统计下来,然后将这些数据卖给互联网公司。”
“目前来说能做这生意的只有你们一家,我们内部讨论的时候都说科创生物掌握了人类大脑神级信号的通道。”
“掌握着人类大脑的马六甲海峡,说难怪科创生物的海外研发中心落在狮城。”
李渺渺:“你们说的这种雷君跟我们提过,因为我们提供给他们的技术授权算法方面是完全的黑箱。”
“大米想定制化采集用户脑部神级信号做不到,雷总来问我们能不能开放这部分功能给他们。”
“技术上自然是能做到的,但是把这部分功能开放之后会有一些不可控的因素产生。”
“另外这方面的立法很不完善,我们还要等相关规章制度出台后才会考虑能不能做。”
“而且从我个人的角度,把这方面功能开放后,人会更容易被诱惑会更容易放纵。”
“现在互联网大厂已经在各种利用大数据收割用户,结合脑部神级信号反馈,普通人会更容易被收割。”
“从我个人的角度是不希望开放这部分功能的,从公司的角度好处只是有更大规模的营收,但是一家企业更重要的社会责任感部分的缺失影响会更大。”
李姝瑶一边鼓掌一边看着妹妹,“你比我思考问题还更成熟了。”
“我的考虑只是站在企业层面,你已经在考虑企业的社会责任了。”
“科创生物作为一家年轻的公司,现在别去走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路线是对的。”
“开放脑神经信号数据,你们作为to B的企业确实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反噬是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层面出现的。”
阿狸和老马的口碑暴跌,就是当他们不在意用户感受,为了企业利益大数据杀熟,为了企业利益大肆贩卖流量后出现的。
千度同样如此,流量广告毫无底线,导致在年轻一代里人心尽失。
李渺渺点头:“我们之前的定位就是高科技研发企业,以研发为导向目的是为人类带来更美好生活为企业愿景。”
“虽然这种口号很大很空,但是我们确实是在朝这条路上发展。”
李姝瑶:“华国的互联网巨头们大多开始时的愿景都是很美好的,但慢慢就发展成现在这样。”
“企业的改变是很难控制住的,你作为高管是无法限制企业发展路径,能进行限制的只有郑理。”
“郑理一直在狮城呆着也不是办法,他离公司太远,这么久不回来高管跟他完全不熟悉,他怎么掌握公司?”
“这等于把掌控公司的责任全丢给你了。”
李渺渺跟郑理属于高度利益捆绑,郑理对企业失去掌控权的话,李渺渺必定被架空。
李渺渺无奈道:“郑理说最近的研究课题做完就回来了。”
“而且就算他在姑苏呆着,也是天天呆在实验室,跟现在也没啥区别。”
“以前他在姑苏的时候,那帮高管逢年过节要送点特产连他人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