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法海愣神之际,那女人眸子闪烁,一道诡异的气息降临到法海身上,神不知,鬼不觉。
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进入法海体内,瞬间海脸色大变,体内的舍利似乎正在缓缓变弱,而佛道金身也在慢慢消散。
一切都是那般无力,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无从反抗。
那女人精致的面容死死的看着法海,双眸如同一望无际的死水。
难不成今日就要死在这地方了?
心有不甘啊!
就在法海将要放弃之时,一抹佛光在他手腕之上撒发着微弱的豪光,这抹光芒越来越强,最后直至烈日般耀眼。
佛光将法海包裹在其中,那抹诡异的力量也被瞬间去除。
呼!
法海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向手腕处,散发佛光的正是当初那老道赠与的佛珠。
这佛珠居然还有这种力量。
那女人眉头皱起,同样疑惑的看向法海手中的佛珠,那抹佛光,竟然能化去他的力量,这种力量许久都未曾遇到过了。
随后女人微微一笑,一抹阴气朝法海挥来,只是在距离法海不远处就被佛光冲散了,见此,那女人似乎才郑重了几分。
身后黑发飘扬,一股阴气从她身上散发。
“有趣的东西。”
秀手径直的想要穿过佛光,拿过佛珠。
就在秀手进入佛光之中的时候,围绕在法海身上的佛光顿时犹如被刺激了一般,朝那女人扑去。
“啊!”
“该死的,什么东西。”
女人惊恐的看着佛光将她笼罩,一抹阴气被压制在她体内,丝毫没有反驳的力量,那种无力感,就像刚才她对法海出手时一般无二。
“阿弥陀佛。”
一声苍悠的佛号响起。
佛光凝聚成一尊大佛,悬挂在了那女鬼的头顶处,那女鬼脸上的画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徒留下一张令人惊恐的狰狞面容。
透过这张狰狞的面容,依稀可以看出她的恐惧。
人间怎么会还有这般大能,仅仅只是一抹意识,竟然就能将她镇压。
那道大佛睁开双眼,眸中彷佛有俗世万千,沧桑的眸子撇过那道女鬼,而后看向法海。
再看向法海的瞬间,那大佛眉头不由一皱,而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一道佛光落下,那女鬼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大佛半言未发,化作一抹佛光落入了佛珠之内。
法海脸色苍白的望着这一切,那大佛的眸子彷佛能看透一切一般,在他眸中自己犹如毫无秘密可言。
这是真正的佛。
法海暗道。
“这可是地藏菩萨戴过的。”
回想起那老道的话,法海不由的看着手中的佛珠,难不成是真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吧。
看了一眼佛珠,法海重新带回手上。
又看了一眼适才那女鬼驻足的地方,哪里还有半个影子,如果真是地藏王菩萨的话,别说是女鬼,就是女帝,也得趴下吧。
只是可惜了这座金山城。
法海幽幽一叹。
回身望去,一望无际的平地,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有一座城呢?
“噗!”
一道异响传入法海的耳中。
法海疑惑的望去,只见灰土之中陡然升起了一只手臂,而后一个身穿僧袍的大汉从土里自己刨了出来。
三德?
这家伙不愧是三世善人,居然在这种灭城之威下存活了下来,而且看样子,半点儿事儿没有。
简直逆天了。
“呸,差点儿憋死佛爷。”
“师父,你还活着啊!”
从土里出来后,三德晃悠的看了两眼,只见不远处还有一道身影,揉了揉眼睛看去,正是法海。
“怎么,你很希望我死吗?”
“怎么会呢?”
“对了,师父那个女鬼呢?”
三德疑惑的打量了两眼,开口问道。
“死了。”
“死了?”
似乎有些不信。
但现在法海还活着,那女鬼已然不见了踪影,由不得他不信。
看来师父还是挺厉害的吗!
三德暗暗想到。
法海越厉害,他就越安全。
“走吧。”
“师父,咱们去哪儿啊。”
“回金山寺。”
恐怕金山寺已经不在了吧。
法海摇了摇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朝金山寺而去。
金山寺虽然挨着金山城,但也还有一段距离。
现如今是一履平地,两人脚程又十分快,因此,不足半刻钟就到了一座大山面前,看着空无人气的山野,还真是变化大啊,几日前刚来时香客还不少,现如今已然显的有些凄凉了。
三德跟着法海的脚步,一脚一脚的走上了金山寺。
推开庙门,只见庙内也是毫无人烟,寂静无比。
唉!
法海苦笑一声,看来果真是遭遇不测了。
巡视了一眼金山寺,只见除了枯叶遍地,再无其他。
将寺内的经文收好,法海与三德走出了金山寺。
天边云卷云舒,或许不用多久,此地又会是一处鬼怪居所吧。
“师父,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降妖除魔,拯救黎民。”
法海淡淡的讲到。
也是该早日踏入洞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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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大乾京都还算安稳外,其他譬如一府之地,都被地界疑惑妖界的妖魔入侵了,似乎是两方势力约好的,之前虽然艰苦,但还有活着的可能,但现在是彻底没了活路。
北安县,
秦府之内,迎来了一个意外的人。
“少爷,门外有人说是你的故人,想要见你一面。”
秦欢不由的一愣。
“长什么样?”
“一副儒衫打扮,留着两抹胡须。”
嗯?
秦欢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一道人影,只是他不是应该在阳平府吗?怎么会到北安县呢?
“随我出去迎接。”
秦欢出门后,只见一道瘦弱的老者正驻足在门前,看着单薄的背影,秦欢很难与记忆中的人联系到一块。
“杨师!”
那道人影闻声转过身来,秦欢不由的一愣。
只见那人一脸的沧桑,发丝也多出不少的银白。
“杨师真的是你?”
“少游。”
“杨师,快府内请。”
“阿福备斋备茶。”
秦欢开口吩咐道。
以他现在的修为自然看到出来杨烨现在虚的厉害,甚至看起来像是几日未吃饭一般,而且像极了逃难的流民。
“杨师,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呵呵,说来话长。”
杨烨哭笑了一声,开口道。
“不必着急,杨师还是先喝口茶水,吃点儿斋饭,细细说来。”
秦欢安慰道。
杨烨双眸中两滴热泪不禁溢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