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想法一旦产生,叶阑珊当天晚上就把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叫过来议事,把秘境中的事务分派一下。
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季节马上过去,再耽误几天,虎口坳里就不再起雾了。没有大雾,他们外出的通道就关闭,想走都走不了。
事情安排妥当,第二天一早,江豹、叶阑珊和火云邪神就离开秘境,走出虎口坳。
当他们穿越浓雾,看到外面崆峒山的朝阳时,江豹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要是一辈子待在这么个小地方,整天面对的是同一拨人,做的是同一件事,还不得闷死!”
叶阑珊笑道:“那是因为你在外面经历了太多的精彩!秘境里的人,他们不知道外面的精彩,对外面并不向往!所以,但凡出去的圣子、圣女,回来的并不多!而没出去的,也不想出去!”
江豹问道:“你不是回来过吗?难道没有和他们讲过外面的世界?”
叶阑珊的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我说过,他们不信!就像瞎子,你把花儿说得再美,他们能想象得出吗?”
“这个比喻很恰当!”江豹笑道。
三人出了崆峒山,来到山下的小镇。
“好久没有吃到外面的东西,我们先来三碗羊肉汤吧!”江豹闻到前面的羊肉馆传过来的香气,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为了赶上早晨的大雾,三人都是没吃早饭就出门的。这样最好,正好有肚子喝上热腾腾的羊肉汤。
叶阑珊喝了一碗汤,吃了一个烧饼。火云邪神干下去两碗汤、两个饼。江豹最夸张,三碗汤、四个烧饼。
看他吃得满头大汗,叶阑珊拿出自己雪白的手绢要给他擦汗。
江豹伸手接过手绢,闻了闻,笑道:“好香!”
火云邪神哼了一声:“我女儿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要负了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江豹急忙表态:“岳父大人,我怎么能做那种事?阑珊这么好,我必须一心一意地对她!”
叶阑珊听了,反倒秀眉微蹙,慢悠悠地来了一句:“豹子是个好男人,我也要做他的可人儿!”
“可人儿”本来有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意思,但是,江豹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已经与何可人结婚的事。
趁着火云邪神没注意,江豹急忙双手合什,向叶阑珊敬礼。
叶阑珊见了,不由得展眉微笑,低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江豹这才放心,然后拿出大洋去付账。
不要以为江豹是渣男,这个年代,比他渣的男人多得是。起码,他对叶阑珊还有歉疚之意,别的男人把三妻四妾当成天经地义的事。
从羊肉馆里出来,江豹又到附近的骡马市场上买了三匹马。三人各骑一匹,并辔而行。
江豹来的时候,是从宝鸡下的火车,然后才骑马。
这一次,他们三人没有选择坐火车,而是直接骑马向东。
一路上,他们遇到好几拨土匪,有的看上了他们的马,有的看上了叶阑珊的美貌,有的连人带马都想要。
根本不容江豹出手,火云邪神自己就兴趣十足地把这些垃圾全部清理。因此,他们也耽误了一些时间。
终于,在第八天,他们来到华山脚下的梁家集。
这是一个有着几百户居民的小镇。三匹马走进小镇的时候,也引起一场小小的骚动。
在石板街的两边,无论是商铺还是住家户,都有人从门里向外张望,并且小声地议论。
叶阑珊低声说道:“这里的人真无聊,见到个生面孔,就巴不得围上来看个清楚!”
江豹笑道:“谁让你长得那么美?”
火云邪神也笑道:“偌大的华国,能比我女儿美的,我还没见过!”
江豹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即问道:“老爷子,你的本家知道你曾经是终极杀人王吗?”
火云邪神连连摇头:“这种事,怎么可以让自家人知道?嗯,江湖上也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和籍贯呢!一旦传出我的老家在这里,我曾经的仇家还不把梁家集给踏平啦!一直以来,我在亲戚和本家的眼里,都是一个曾经练过武,后来又荒废了,在外面做生意,奔波劳碌也没有多少积蓄的形象!”
说笑间,他们来到一个墙上长着枯草的院落。目光越过围墙,能看到里面的房子也都破败不堪。显然是年久失修了。
火云邪神指着院门:“这就是我的家,当年,阑珊的爷爷、奶奶给我修的。可惜,我没有在这里娶妻生子。上次回家,我是住在阑珊的二叔家。现在,我们就不进家了,直接去找你二叔,跟他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在他家里办!”
江豹笑道:“岳父,没这个必要!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钱多。待会儿见到二叔,你让他帮你找几个瓦匠,把你的房子好好修缮修缮,最多三五天就能修好!只要他们的活干得又快又好,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若不是急着要和叶阑珊完婚,江豹甚至想在火云邪神这个院子里大兴土木。
他也想过重新买一幢,可是,他目的掠过整个梁家集,居然没有看到一间像样的楼房,实在不值得花这个钱。
叶阑珊也赞同江豹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结婚!在别人家里结婚,算怎么回事?”
说实在的,她与火云邪神都不怎么亲近,与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二叔就更没有感情了。老是在人家住,还要在人家举行婚礼,她会很不自在的。
听女儿、女婿这么一说,火云邪神连连点头:“好,我就带你们见见老二!”
火云邪神一边走,一边介绍,他的二弟叫梁玺,三弟叫梁宝,四弟叫梁莹。
江豹听到这里,心说:“给老丈人四兄弟起名字的人,一定是个文化人,要不然,想找几个玉字在下面的汉字也不容易!”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梁玺的家。
一个多月前,梁玺已经见过大哥,此刻见哥哥又回来了,带着来了美若天仙的侄女和富贵逼人的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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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见礼之后,梁玺立即让婆姨准备酒菜,又让大儿子去把另外两个兄弟请来。
火云邪神见三个兄弟都来了,也不啰嗦,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老三梁宝说道:“大哥,你要给侄女完婚,这是我们梁家的大喜事,我们一定支持。你那个老宅虽然破成那样,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就能把它修缮好。但是,修缮需要时间,你把侄女的婚事定在哪天?”
火云邪神已经有了计划:“我算了一下,十天后是黄道吉日,就在那天给孩子完婚,然后他们回香江,我出去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