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峡谷里一共有多少人?”江豹问道。
“三百五十八个!”托尼的回答有整有零,似乎没有作假。
江豹如果想验证,只需要将手按在托尼的头上,就能知道真实的答桉。
但是他知道,待会儿还要面对祭司,他需要从祭司的记忆中得到一些更重要的东西。这个一天只能用一次的“摸头读心”可不能随便用,别浪费了。
“有多少血族?”江豹继续问道。
“七十三个!”
“纯种的有几个?注入血浆的有几个?”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的级别不够!”托尼答道。
“你是不是血族?”
“我要是血族,你觉得你能打过我吗?正因为我不是血族,只能做这种最下等的工作,为他们站岗、值勤、跑腿!”
江豹听得出,托尼在这片绿洲里混得不怎么样,对里面的其他人颇有怨念。
“祭司现在里面吗?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得到外面一些消息,关于我来的事?”
“他在里面,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个打杂的,哪能知道那么多的事?”
江豹与何可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可惜。
好不容易抓了个舌头,这家伙却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就么杀了?
江豹最后提了一个要求:“给我画一幅绿洲的平面图,把一些重要的地方给我标出来。让我满意,你就能活;若是让我觉得你在敷衍,那你就死!”
托尼连连点头:“好,我这就画!”
江豹的车里就有纸和笔,拿出来,递给托尼,又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于是,托尼就趴在引擎盖上,画了起来。
“这里是弹药库,这里是化验室,这里是会议室,这里是训练场,这里是祭司和血族们住的地方……”托尼一边画一边说。
看过了平面图,江豹一指点在托尼脑后的“风府穴”上:“你在这里睡到明天这个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托尼已经昏迷了。
“豹子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等天黑吧!”江豹说道,“天黑之后,我换上托尼的衣服,骑着他的马,你坐在我的后面。乍一看,他们认不出,应该可以混过去!”
“这辆车呢,就放在这儿啊!万一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回不来,车子岂不是会被托尼给开走了?”
“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能够回来的!以我的如来神掌,一夜之间,还不解决战斗?”江豹极有把握地说。
何可人却有点不放心:“这样吧!我先把托尼给绑上,等我们回来时,再给他解开!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他开我们的车了!”
江豹笑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太谨慎了!”
何可人也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二人回到车里,吃点零食,喝点水,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
江豹把托尼的外衣扒下,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他跨上白马。何可人也跳上马背,双手环抱着江豹的腰。
“对儿,架!”江豹一抖缰绳,然后两腿一夹马腹。
可是,那匹马明显欺生,根本不愿动地方,反而低头啃草。
何可人笑道:“豹子哥哥,原来你不会骑马啊?”
“我小时候家里穷,哪能配得起马?”江豹开始扯谎,“上私塾的时候,每天都是步行跑上十几里路!”
然后,他反问道:“你骑过吗?”
“我也没骑过!”
“这就麻烦了!”
江豹说着,开始折腾胯下这匹马。他先是一个劲地拍马屁股,然后又揪马耳朵。马没有反应,倒是把何可人给笑得前仰后合。她也放开了江豹的腰,帮着打马屁股。
就在这时,白马突然不住腾跳,要把背上的两个人给甩下来。
“哎哟!”何可人身子一个趔趄。
幸好,她反应够快,又抱住了江豹的腰,这才没有摔下来。
江豹怒了,轻轻一拳打在白马的前腿上方。如果按照人类的骨骼来算,这个部位应该属于肩胛骨。
一拳下去,白马立即老实了,开始缓慢地向前走。
江豹没好气地说:“这匹马也跟霉国人一样,不打不老实!”
“对,今后遇到霉国人就使劲收拾,看他们还敢不听话!”何可人附和道。
在江豹又一番摧残下,白马速度逐渐加快,由慢走改为小跑。
面前的路边野草越来越茂盛,很显然,他们就到来到绿洲了。
就在这时,前面出现堵矮墙和一个大门的轮廓,然后有探照灯向他们照了过来。
江豹立即用手遮挡灯光,其实他是挡着自己的脸,不让对方看清。
果然,矮墙上的人也以为他是怕灯光刺眼,同时也没有看到他身后瘦削的何可人。
“托尼,你去哪里野了?让你出去警戒,你是不是去拉斯维加斯女票了?”矮墙上的人说道。
江豹模彷着托尼的口音:“这匹马不听话,看到野马就拼命追,我差点迷路了!我要是去拉斯维加斯,明天这个时候也回不来!”
墙上的人又说:“你来得这么晚上,食堂没有你的饭了,你今晚就饿着吧!”
江豹故作垂头丧气:“没有饭不怕,我渴死了,先喝口水,再回宿舍睡一觉!”
然后,墙上的人就对墙内的人说道:“给托尼开门!”
大门一开,江豹催着马就往里走。
墙上的人突然大声叫道:“托尼,你背后的人是谁?”
那家伙站在墙上,向下看时,隐约能看到江豹后背有个黑影。
江豹不待对方开枪,已经迅速跳起,来到矮墙上。
“哒哒哒!”那家伙急忙扣动扳机,但是枪口已经被江豹抓住,举向空中。如此一来,冲锋枪里的子弹都打到天上去了。
枪声一响,绿洲里面的人都会听到,等于拉动警报。
江豹本来想搞突袭的,现在计划落空,他顿时怒火中烧,一拳将这个开枪的家伙打飞。
以他的力量,这家伙死定了。
骑在马上的何可人也出手了。与江豹相比,她的动作就比较刁钻。
为她开门那人刚刚端枪瞄准她,她却从马上消失了。
那人一惊,立即四下里寻找。
下一瞬,她已经从马腹下窜出,指甲如刀,划破了那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