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在佛教界,有两座名满天下的寺庙。
南定林与北少林。
龙利村东南方向三十里,有一座山。山的形状就像一方大印,为民间称为印山。
而获得美誉的定林寺就坐落在这印山之上。
达摩崖下。
“都给我听好了。主子说了,只抢银两,不伤人性命。”
“是!”十几人闻言应道。
刘憨子点了点头,十几人也都散去,做着自己该做得事情。
“呼~”
明明已是腊月,众人已经穿上略厚的衣衫,而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前去探查的小三子也回到此处,上前说道:“憨子哥,江寒已经带着所有人去了城里的富乐院,汉王那边也来了消息,说会帮助咱们拖延时间。”
“好,吩咐下去。酉时一到咱们就出发。”
……
与此同时,张宏的家中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江寒竟然带着人都去了富乐院?怎么没带上你?”
张宏一翻白眼,心道眼前之人怎的如此没眼力劲儿,听不出我已经酸了嘛。
“李千户,你来的时候没跟江寒提前打声招呼嘛?晚饭就在这里跟我一起吃吧?”
他思考了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李茂自从前两日输在了江寒的手中,虽心有怨气,但还是接受了事实,也知道江寒此人并而看上去那么简单。
本想赶在早上就过来找江寒报道的。
但又想到当时江寒的拒绝,李茂便找到了朱能商讨一番。
朱能道:“你赶在晚上去,想来到时候江寒也没办法拒绝你,必定让你留下。”
就这样,李茂听取了朱能的意见,在军营中挨到了傍晚,这才徒步前来。
也就小半柱香的时间,刘寡妇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看到屋中的李茂明显一愣。
张宏赶忙说道:“是来找江寒的,一会就走。”
言罢,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原本刘寡妇就带了两人的餐食,这下好了,她不用吃了。
将饭菜摆在桌上就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朝张宏使个眼神。
自从江寒来到龙利村,村中的条件确实好了许多,得利最多的就数张宏。之前的张宏整日救济村中贫困的佃户,家中清贫。那时的刘寡妇有着亡夫留下的几只鸡鸭,又有一头正值壮年的老黄牛,显然是看不上张宏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村子富裕了。做工分配与财政全都掌握在张宏手中,刘寡妇也频繁的与张宏接触起来。
要说刘寡妇势利,也情有可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在多出一个一穷二白,只知施舍的男人,那这家也就别过了。
饭后,李茂本想在此等候江寒,又想到张宏说的话也就不在打扰,起身告辞了。
“李将军,别着急走啊。江寒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如就在此等候多好。”
这次轮到李茂翻白眼,要不是真饿了,我早就走了。
“算了,我就先去营地探查一番,顺便等候。”于是拿起靠在一旁的柳叶刀与行礼便朝着山脚营地而去。
……
江寒疑惑,自认为与朱高煦没有太多的交情,但对方又不断的与自己攀谈,难道是想拉拢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桌上众人频频的推杯换盏,把一旁的江小白给乐的忘乎所以。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如此看重,自己这个当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诸位大人,我替犬子敬大家一杯,多谢诸位对犬子的照顾了。”江小白端起碗朝着大家说道。
几位大学士也不敢托大,想着以后江寒可能还有可能比他们官大呢,一个个也端起碗喝了起来。
而汉王朱高煦也乐的如此,端起碗也嘬了一口。
“既然都来到这富乐院了,咱们也算是圈子中的一员了。这光喝酒作对多少有些无趣,本王听说这院里近日来了不少西部的美女,还听说其中还有不少少女,不如……”
“这……”
几人尴尬的看向江寒,江小白与胡广三人。殊不知,这样让江小白与胡广更为尴尬。
见此,江寒笑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叫进来一些懂得跳舞与乐器的吧。”
“好!”叫的最大声的就属胡广。娶了一个老婆,生了六个孩子,可见一般。
不多时便进来几位年纪与江寒相仿的女子。皆是穿着西域特色的服侍,其中还有抱着乐器的。
随着乐器的响动,几名露着腰肢的女子也随之舞动。
江寒看着暗暗咂舌。
一般。
没胡媚儿跳的妩媚。
就是这群被江寒觉得一般的女子,让其余几人眼睛放光,不时叫好。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躁动的声音,几人也没当回事。毕竟妓院中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可就在众人再次欣赏舞姿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是王荣。
王荣全然不顾在场的几人,只是着急忙慌的说道:“少爷,张里长说有急事找您,现在正在酒楼里等候。”
江寒眉头一皱,暗想此时张宏找自己做什么,于是便起身朝桌上众人拱了拱手道:“小子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日我就先离去了,让我爹照顾王爷与几位大人。”
桌上几人客套了几句,也就让江寒走了。
从始至终,朱高煦的都表现的无比从容。仿佛此时与他无关一般。
事实上,除了报信,其他还真跟他牵扯不到任何的关系。
富乐院与江家酒楼的距离不过半柱香的脚程,从酒楼的二楼就能看到灯火辉煌的富乐院。
江寒也在路上问道:“张宏可说找我何事?”
王荣忙道:“里长来时神情慌张,衣衫都有些不整。进门就说见少爷,我也未多问,让弟弟照顾着,就来找了少爷。”
闻言,江寒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去将富乐院的众人都叫回来,别惊动我爹。”
江寒一人朝着酒楼跑去。如此晚了,还能让张宏如此着急的找到自己,只有一件事了。
银子。
想着,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在他踏进酒楼之时,只见张宏披头散发的坐在堂内,身侧的王华却搓着手看向门外。
“少爷。”
一声叫喊也让张宏回过了神,看向江寒。
三十来岁的汉子眼泪十分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朝着江寒就哭喊。
“太他妈的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