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挂在天上。
星星闪烁着,天空非常晴朗。
这是仿佛就是一个闹市区,有着非常多的人。
非常多的人来去出进着非常多的店铺,而且每个铺子里的人都很悠闲自在。
半圆的月亮把这里已照得很亮,但是每一家铺子的里外都挂着大灯笼,几乎连成了一片,把闹市照得灯火辉煌。
叶小七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好奇地看着这个世外的桃源。
每一家的铺子并没有招牌,可每一只大红灯笼上都写着一个九字,并且九子特别的大。
芊芊姑娘走在前面,许多人看到她都会笑着点头,可没有人说话。
叶小七乐呵呵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从一家家铺子的门前走过。
这里不但有着买东西的杂货铺,也有着几家小酒馆。
但是他没有看到有着醉鬼从里面走出来,每个走出来的人,都是笑呵呵,脚步非常稳重。
叶小七甚至听到了骨牌发出的声音,但是绝对没有赌庄里的声音那么大,那么喧闹。
神秘的九姑娘就住在这里?可叶小七没有去问芊芊姑娘。
因为他突然发现,虽然每个人都看到芊芊姑娘带着微笑,但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非常古怪,仿佛自己就是个天外来客。
叶小七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偷偷仔细看了好几次,他没有发现自己穿错什么,然后他也把脸上抹了一下,可惜什么也是没有。
整个闹市的地面上都铺着青砖,直接延伸到芊芊姑娘停住脚步的铺子前。
这里没有一间屋子是二层,屋子的建造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跟在一个漂亮姑娘的身后,叶小七感觉心里就是美。
半圆的月亮,闪烁的星星,漂亮的姑娘。
如此美妙的夜晚,绝对任何男人的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叶小七有时都忘记了自己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只是可惜走路的姑娘还是停了下来。
停住了脚步,芊芊姑娘忽然转头看着叶小七,盯着他的眼睛,笑着道:“跟在一个漂亮姑娘的屁股后,你看够了没有,小色鬼。”
叶小七一愣,他想举起手发誓说绝对没有看她的屁股一眼,可他无法说出来,因为自己是个男人,男人跟在女人的后面,即便是发誓,也绝对没有人会去相信。
于是他只能把两只胳膊抱在怀里,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芊芊姑娘收住笑声,却叹了一口气道:“看就看吧,反正以后你再也看不到了。”
叶小七刚想开口说话,芊芊姑娘却已转过了头,她瞧着铺子的门,用手一推。
门打开了,里面没有发出喧闹的声音。
走了进去,叶小七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一家铺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家小院。
小院里有着两间小屋,屋子里没有灯光。
站在小院里,叶小七好奇问道:“这里住着九姑娘?”
芊芊姑娘没有回头,却笑着道:“为什么不能住着别的姑娘?”
虽然没有回头,叶小七还是听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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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笑声很奇怪。
一间屋子的门被推开了,屋子里飘出了淡淡的香味。
屋子里很昏暗,可叶小七有种感觉,这间屋子不普通,因为屋子里飘来的香味,竟然跟芊芊姑娘身上发出的味道一样。
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喜欢的独特香味,她们经常出现的地方,自然有着跟她们身上一样的味。
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夜晚睡觉的地方。
昏暗中他看到了一张带着白纱的床,就在屋子的角落。
走过去芊芊姑娘关上了门,屋子变得有点暗了。
脚步声向着床走去,不久就听到木床发出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躺在了木床上。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叶小七站在屋子的中央,能躺在木床上的自然只能是芊芊姑娘。
憋了很久,叶小七道:“屋子里没有油灯么?”
木床上的芊芊姑娘道:“我现在回家了,夜晚是睡觉的时候,为什么要去点着油灯?”
只要是个人,夜晚都需要睡觉。
人睡觉当然要躺在床上,在昏暗中叶小七看到,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床。
不可能她睡着,让自己站着。
于是叶小七笑着道:“你回家是为了睡觉,我是你的客人,我怎么办?”
昏暗中芊芊姑娘道:“我能怎么办?我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总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何况你是一个男人,委屈一点又怎么了。”
所有的理由都让她说完了,叶小七忽然感觉,瞬间自己无法找出一个好理由。
委曲求全是男人的本色,尤其是在一个姑娘的面前。
叶小七在昏暗中把屋子里瞧了瞧。
这间屋子里的布置非常简单,除了可以睡觉的木床,屋子里还有一张八仙大桌子,在桌子的四周摆放着几张椅子。
走到桌子旁,他看到桌子上有着一套茶具,还有一节没有燃烧完的蜡烛。
叶小七想了想,没有开口去问点燃蜡烛的火石在哪里,他坐到了一张椅子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夜已很深。
迎春楼的一间屋子里。
胡不缺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酒。
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姑娘坐在她的对面,看着他喝,过来很久,姑娘叹息了一声道:“每次来我都知道你想把自己喝的大醉,但喝醉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胡不缺的手指在桌子上叩动,眼睛有点发红道:“不醉又能如何?八爷准备半年的赌约竟然只得到一颗杏子,臭小子简直不是人。”
敢把叶小七骂作臭小子的人,也许只有胡不缺一个人,因为他们是不一般的朋友。
姑娘的脸色很平静,她淡淡一声道:“你们是好朋友,为什么非要逼着他去偷一百颗杏子?何况你赢的手法也不怎么高明。”
胡不缺道:“我们是朋友又怎么了,输了就要服输,就不能大大方方做的像个君子。”
姑娘笑了起来,道:“八爷在迎春楼里找君子,恐怕是找错了地方,若是这里有着正人君子,小翠必然能说自己是个良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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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胡不缺放下了酒杯,他把眼睛瞪大了看着小翠,他突然感觉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这么深奥的一句话,居然从迎春楼的姑娘口中说出来,他感觉很奇妙。
把眼珠子瞪了很久,胡不缺道:“你的名字真的叫小翠?”
每个来到迎春楼的姑娘都可能用自己的真名字,胡不缺是个男人,从第一次走进迎春楼就明白这个道理。
小翠姑娘笑了,道:“为什么怎么问?”
胡不缺笑着道:“只是叫这个名字的姑娘,在小镇上实在太多了,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楚。”
小翠姑娘道:“其实很好分的,只是八爷没有在意每个姑娘的区别。”
胡不缺大笑了起来,道:“每个姑娘只要吹灭了蜡烛,几乎都一样,怎么区分?”
小翠姑娘也笑了,道:“有点小翠姑娘会喝酒,有的小翠姑娘不会喝酒,有的小翠姑娘会催着客人做一些事,有的小翠姑娘却不喜欢催着客人。”
胡不缺不想喝酒了。
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脑子忽然变得很清楚,因为自己走进了这间屋子,从第一杯酒开始,眼前的小翠姑娘就没有喝一杯酒。
而且她从来也没有催过自己,虽然桌子距离让自己开心的木床只有几步远。
叹息了一声,胡不缺道:“你果然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翠姑娘。”
小翠姑娘微微一笑道:“若是八爷知道了一件很稀奇的事,肯定会发现小翠还有更加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说。。。。。”
她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神秘了。
胡不缺道:“比如说什么?”
小翠姑娘道:“比如说杀人,因为今天小翠就做了这么一件事情。”
这是一件很开心、很随意的事情么?绝对不是。
但胡不缺看地很清楚,小翠姑娘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很随意,她的样子也像是很开心。
举起一只手,使劲把自己的鼻子拧了一下,胡不缺此刻,想让自己变得很清醒,可举起手臂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胳膊似乎已变得很重。
他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酒壶,酒壶里的酒,只有一个人再喝,而这个人恰好就是自己。
世上的聪明人绝对很多,聪明的人果然不止好朋友叶小七,女人有时候也很聪明。
聪明的小翠姑娘也看着酒壶,慢慢言道:“男人都喜欢喝酒,尤其是春楼里的花酒,却不知道有的花酒实在不能随便喝,因为它会要了自己的命。”
眼皮子都开始发困了,胡不缺尽力让自己坐着,用力道:“你杀了什么人?”
小翠姑娘道:“他是个大人物,他的名字江湖中叫做崔四郎。”
胡不缺道:“看到你也不是个小人物,你的名字叫做什么?”
小翠姑娘微微一笑道:“八爷,记住我的名字,我不是你惦记的小翠,我的名字叫做三姑娘。”
听到最后三个字,胡不缺趴到了桌子上。
三姑娘依然笑着。
屋子的门推开,走进来了两个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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