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吕天泽。
我他娘的上哪知道怎么办。
你以为老子是是瘟神、是谷神啊。
程瑞虽然心里一顿mmp,脸上却波澜不惊:“这个......不知道。”
吕天泽:“.......”
“咳嗯,别动手......你要问解决一切的办法,目前来看自然是没有,但是......”程瑞打掉揪在自己衣领上的那双蹄子,“你家不是富可敌国吗,施粥去啊。然后用上你那些人脉,看能否从别的地方运些粮食。不然你还能怎么办。”
“唉......”吕天泽也知道没有其他办法,长叹一口,松开了那双蹄子,“那你和我一起去。”
你离了老子活不了是吗?!
程瑞鄙视地看着这他:“行行行,陪你去。”
“那个,”蔡雨琴听着两人的谈话,忙举了一下手,“若是我能帮到什么,尽管开口。”
吕天泽很潇洒地捋了一下额前湿湿的头发,抱拳:“多谢蔡姑娘了。”说完,这个奇葩王爷便拽着程瑞离开此地。
·
天,灰蒙蒙的。
一群幽魂,在洪都城外飘荡。
他们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孤身一人,有的在刚刚死去的亲人旁痛哭流涕。
他们中有的是被战乱波及,有的是还不起地主恶霸的高利贷,有的则是时代如此,流徙不定。
你问他们为何居无定所?
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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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宁做盛世狗,不为乱世人啊。”城楼上一名形貌昳丽的少年看着此情此景,生发感慨。
“哼,你懂个屁啊,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旁边一名身着绯袍的少年看着对方这仿佛又星光衬托得身形,心有不满。
他觉得这厮有明显的装逼之嫌。
程瑞充耳不闻,问道:“你说,这几年前还是一片粉饰太平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民不聊生的模样。”
吕天泽听后“蟒”颜大怒:“大胆刁民,口出妖言,该当何罪。”
程瑞撇了某人一眼:“爱啥罪啥罪。”
“......”
“没意思。”吕天泽很恶心地双手抱胸,“是啊,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次次都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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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天泽张大了嘴:“这不看你装逼才问你吗。”
程瑞脸色发青:“因为这个社会没有能够支撑它持续发展的理论。”
“嗯?那是什么意思?”
程瑞脸色由青转紫,深吸一口气,转身下城墙:“没事,你就当我是放屁吧。”
吕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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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你刚才说得什么意思?”吕天泽不死心,一边和程瑞盛粥一边问。
“说出来怕吓着你。”
“啊?”吕天泽差点儿没把手里的扣程瑞脸上。
“别问了,赶紧干活。”
“我从来没干过活,你叫我干活还不回答我。”吕天泽生生忍住把粥扣在程瑞脸上的冲动,把粥递给一个乞儿
毕竟,节约粮食是传统美德,不跟这玩意儿置气。
且说另一边。程瑞把粥给了一名老者后,双眼重新聚焦在两点钟方向五十米处。
他注意到这群人已经很久了。
为首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虎背熊腰,左脸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而此时,凶横的脸上却闪着一丝羞愧和不情愿。
他后面站着百十来号人,个个肌肉虬结,似乎是想让为首的那名中年人出去干些什么。
只见那个中年人吐出一口,狠下心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然后向程瑞这一边走过去。
走近,又折了回去。
再走近,再折回去......
来来回回好几次,熊嘴一横:“老子干不了!!!”
接着,一人又围住他嗷嗷叫地手舞足蹈起来......
不得不说,画面有些感人。
程瑞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啪”打了下吕天泽的后脑勺。
“艹!”这厮大叫,“打老子作甚!!”
好家伙,知道的明白这是个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流氓。
貌似还是个被大流氓欺负的小流氓......
“大流氓”朝他刚看的那个方向努了努嘴:“去,和我一起把粥送到那边去。”
“靠!”小流氓头上崩起一根小青筋,“老子贵为王爷,怎能同你去做这种腌臜脏活。”
“你去不去?”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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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吕天泽左脸挨了一拳。
“去不去?”
“程瑞,你不要太过分,我好歹是......”
噗——
吕天泽右脸又挨了一拳。
“去不去。”
“去......我去。”
程瑞和肿成猪头的吕天泽抬着一个粥桶走了过去。
那群人见了,起初还有一些慌张,但空空如也的肚子迫使他们留在原地。
程瑞盛了一碗粥,递了过去。
“你这是......”为首的刀疤脸想接又不敢接。
“我知道,你们这些老兵心里有傲气,拉不下脸来。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饿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咦?”刀疤脸大惊,惊得脸上的刀疤都变形了。
画面突然有些喜感......
“你怎知道俺们参过军?”刀疤脸大惑不解。
程瑞微微一笑:“因为......我和你们一样啊。”
“和俺们一样?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毛都没长全吧。”刀疤脸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刚说完就被刀疤脸一拳揍了回去。
程某人身边的“猪头”身子顿时一抖。
玛的!当过兵的脾气就是爆。
且说那刀疤脸,揍完队友后便对程瑞一抱拳:“在下孟枭,枭雄的枭。敢问阁下是.....”
“在下姓程,单名一瑞字。”
“那这位猪.....公子是。”孟枭险些说漏嘴。
“自然是宁王殿下。”
孟枭一惊,便要下跪,结果被程瑞一把拎起。
“莫跪,殿下刚刚立下规矩:无论何人,见面行抱拳礼即可。”
吕天泽:我啥时候立过这规矩?
孟枭:这他娘的到底你是宁王还是他是宁王。
心里这么想,孟枭还是身子一正:“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阁下是如何看出......我们这些残缺,参过军的?”
程瑞听了,也收起脸上的笑容,缓缓低下头去,面上波澜不惊,而心里已经波涛骇浪。
程瑞抬起头,眼底微微泛红。如此坚强的人竟已含着热泪:“因为.....老兵是不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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