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房子的赵干,是要去远方投亲的。孑然一身,按了手印将宅子卖与麟啸后,便拿着钱立刻离开。“麟啸大人是个好官,但愿您一生平安。”走出大门的赵干,对着大门行了一礼,背起包袱走了。
“麟大人,我让我那婆娘带着小女,来给您打扫打扫。”张里正将新的地契递给麟啸后说道。
“心领了,就不劳烦张里正了。”麟啸笑道。
张里正心里失望,笑眯眯行了一礼,离开前道:“今后麟大人有何吩咐,派人找我就是。”
侯成和卞喜主动提出为麟啸的地契加盖官府的大印,便拿着契约也离开了。
诸人都走了,麟啸便在自家的院子里外有转悠了一圈,心里激动,心说我麟啸在东汉混了一个多月,终于混出了些名头。有了一处宅子,又有官职在身,这第一步可算是迈了出去,将来......嘻嘻。
公元183年4月末,麟啸任洛阳狱丞,并拥有了第一处自己在东汉的房产。(前文和张月住的那套是麟啸亲生父母的。)
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下面就是积累财富。有了钱才能够在乱世中招兵买马,迅速扩张势力。没见那曹操就是家里有钱,便能在中原之地迅速取得了优势。“不管能不能做生意发财,总是要尝试一番的。”麟啸见天色尚早,寻思着去洛阳市集瞧瞧。
东汉有糖,黄黑之色毋庸置疑,麟啸在蔡邕家就见到过这种沙糖(现代叫砂糖)。麟啸记得当初在后世与同学后台闲聊的时候,说过:几百年后国内的制糖工匠发明了“滴漏法”为蔗糖脱色。其法是将蔗汁熬至相当浓度后倒入一个叫“瓦溜”的漏斗形陶器之中,从上淋入黄泥浆,以现代技术观点而言是把黄泥浆作为吸附式脱色剂来制取白糖。
后世国家戏剧学院,是学表演首屈一指的大学院,正因为大所以道具就比较多。瓦溜这玩意麟啸就偶然见到过,上宽下尖底部有一个小孔。这个小孔就是塞草过滤用的,将红糖放进去用黄泥水这么一冲,出来的就是白糖了。
麟啸是有记忆,但是具体怎么做也是懵,想着便来到了市集。庞大的洛阳城,有百万多人口,除了集中的平民宅区外,其他地方的街道宽大,店铺林立。城西市集外。麟啸向里面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的叫卖,规模不小形式类似后市露天的农贸市场。
他便走进了一侧一家有些规模的商行内。
店中购物的人不少,伙计一见麟啸丝绢的衣服,便热情的迎上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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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需要些什么,本店货物齐全。”
“哦,你们店中有糖吗?”麟啸笑道。
“有有,本店有上好的交州蔗糖,一贯一斤,不知客官需要多少?”
“呵呵,给我来五斤。”麟啸对提炼的事情还是有些懵,不过他也知道糖是必须的,一步步来先买了再说其他。
“好嘞~”伙计一见大买卖来了,不敢怠慢急忙招呼同伴去取糖。
一包黑乎乎的红糖到了麟啸手上,他突然有些踌躇,尼玛的,这黑乎乎的一坨怎么变白。就算麟啸知道些后世的工艺,此刻一糖在手,也是出来一股无处着手的心思。
“你们这里可有瓦溜?”麟啸拿出几枚大钱赏给这伙计问道。
伙计喜笑颜开,恭敬的说道:“瓦溜?这......不曾听说过。”
麟啸也不想跟这人说的太明。道:“你可知道附近可有烧制陶器的地方?”
“哦。这位客官,城南的市集多是铁匠,木匠聚集之地,哪里有贩卖陶器的。您要是出得起价钱,想来他们会为您烧制一窑吧。”得了好处的伙计知无不言。
一步步来吧,开门做生意哪里有那么容易,货物工具工人......总是要筹备一番。麟啸想着,便向外走去。
这时候......
“周山,主人不会见你,赶紧给老子滚蛋。”大喊声中,一个中年人被推搡出来。
“马管事,求求你,让我见主人一面吧,求求你。”这中年人面容憔悴,目中无光,哀求道。
“哼,主人是不会见你的,没将你送入官府已经是网开一面了。”马管事阴笑道。周山你终于是走了,有你在马家哪里有我出头的机会。多亏我精明,在后面推了一把。
“可恶。”中年人怒斥一声,便是一脸的落寞,悲凉的喊道:“想我周山一十三岁就来到这里做事,十七年来兢兢业业。”
店中的客人皆是一惊,伙计的脸上升起惋惜的神情。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你在精明也只是个雇工,你做买卖挣得再多也是主家的,最后也就是拿一点微不足道的工钱。
“好你个周山,居然敢在主人的商行胡来。来人,给我打出去。”便有几个心腹伙计,一脸狰狞走过去,将周山拉出大门扔到了街面上。
麟啸微微皱眉,果然是人吃人的世界,有权势地位的横行无忌,普通百姓没人权。
“可惜了,这周山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差事,就这么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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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个至孝之人,听说是他老母亲病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借了此地主人许多钱财。可惜还不上,此地主人为了挽回自己的损失,就夺了周山家的房子土地,撕破了脸想来怕他继续在此地做事会,也就将他赶出了这里。”
“这孤儿寡母的……哎……好人没好报。”
至孝之人?在这里做了十几年差事!麟啸心里有所明悟,便走了出去。
“想我在马家做了十七年的差事,十五岁便站柜,为马家挣下了多少财富,马明怎能如此对我。”周山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助的喊道。
“大胆周山,敢直呼我家主人的名字,来人啊给我打!”马管事喝一声,身后立刻跑过去三名下人。
“滚!”麟啸拦在前头怒斥一声,三名下人一时间愣在当场。
马管事心里一惊,脑羞道:“汝是何人,敢管我马家的事情!”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麟啸冷笑一声,转头对周山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既然你先前的主家夺你家业这般无情,你自当另图发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哎,谈何容易......诶。”周山见麟啸谈吐不凡,叹息一声。他也不是恶人,也就不再与马家纠缠。
马管事见麟啸衣服华丽相貌堂堂,也不敢立刻招惹是非,只是冷眼旁观。
“当下就有一个好去处。”麟啸笑道。
“啊?”周山吃了一惊,不明其所讲。
“这里有十贯,拿去安置你的母亲,明日来城东找我,我给你某一个好差事。”麟啸便拿出钱来塞到周山怀里。
“这……这。”十贯!十贯!就为了这十贯,自己就被赶出了马家,还被马家夺了房子。十贯,十贯!周山望着怀里的十贯钱,一时间懵了。“咦,这位先生,敢问是城东哪一家?”周山见麟啸走远,立刻喊道。
“呵呵,去到城东安武街上,打听麟啸麟无尘便知。”
麟啸,麟无尘!周山立刻记下了这个名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冷冷看了一眼门口的马管事拂袖而去。
马管事被这一眼吓了一跳,暗道: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刚才那年轻人出手就是十贯,也不知道是城东那个大户人家!
麟啸,麟无尘?周围看热闹的人心里嘀咕,听起来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不过众人叹他豪爽,出手不凡,想来必定不是一般人。啧啧称奇中,也便散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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