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珣当下带着徐荣出了营帐,走到一片空地处。
他吩咐士兵带来几条信香和一壶水。
“军中无酒,暂以水代。今日我二人便就此结为兄弟。”卫珣亲自倒了两碗水,放在信香前。
结义,并不需要太多仪式,只要心怀诚心,有时候几条香也无妨。
徐荣点点头。
卫珣点燃信香,和徐荣一起跪倒在信香前。
他们拿起佩刀,各在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滴在面前的两个水碗中。
礼拜三次后,他们念起誓词:
“黄天在上,后土为鉴,今日我辽西卫珣,卫天德,于辽西郡与徐荣徐孝才结为兄弟,以血水为誓,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万箭攒心,不得好死!”
徐荣有样学样,也开始念叨起来:
“黄天在上,后土为鉴,今日我辽东徐荣,徐孝才,于辽西郡与卫珣卫天德结为兄弟,以清水为誓,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违背,万箭攒心,不得好死!”
念罢,端起水碗,一饮而尽,默念祷词。
如此一来,结拜便算是结束了,卫珣扶起徐荣,笑眯眯地看着他:“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便是手足兄弟!”
徐荣十分激动,不断拜谢:“谢将……天德兄,不知天德兄年庚几何?”
“二三。”
徐荣再拜首:“荣今年方才二二,尚小一庚,便认天德为兄,荣为弟尔。”
卫珣点点头,大笑起来:“好!那珣便称孝才为弟,今后我二人当如手足,互相帮扶,贤弟若有事,为兄必当相助!”
徐荣高兴地点头,连忙感谢:“荣谢过兄长,今后荣一条性命便属于兄长,若兄令荣死,荣必不负兄!”
卫珣听得,心里乐开了花。
徐荣这一条船,算是拉实了,看他现在都态度,估计已经被死死地绑在自己的船上了。
创业之路,又多了一条保障!如何不乐!
是夜,卫珣与徐荣居于营帐内彻夜交谈。
他对这个汉末名将很是上心,而徐荣对这个一眼就看中他的兄长也是充满了好感。
在促膝谈心之中,两人的关系慢慢拉进着。
卫珣没有想到,他一时为了拉关系而结拜的便宜兄弟徐荣,将来会在那最终一战之中为他创造出绝境中的机遇。
清晨一起,郡中开始忙碌起来,所以人都各有各的要事要办。
卫珣也不例外,他早早地带着徐荣来到校场引导士兵操练。
在观士兵操练时,卫珣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徐荣说:“贤弟,我需要你替我办件事。”
正在发呆的徐荣忽然被唤回来,赶忙道:“兄长有何事需要荣去做?”
兄弟刚刚结拜,卫珣有用的上徐荣的地方,他自然特别高兴,很想在卫珣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卫珣压低了声音,附在他的耳边:“为兄希望贤弟到他郡暗中招募乡勇,驻扎在某个山头,兄将来有大用!”
说完,期待地看着徐荣。
徐荣听了卫珣的话,忽的瞪大了眼睛:当今世道,为什么要招募士兵呢?还是要上山头?难道是……
这么一想,他冷汗就滴了下来,赶忙压下声音,问道:“兄长手下尚有一千军卒,何必再募士兵呢?况且朝廷明令任何人员不得私下招兵,兄长这么做是为何?”
卫珣看着他,嘿嘿一笑,卖了一个关子:“孝才不必多想,只管替兄招兵即可!悄悄一说,现在天下虽是还算太平,但是不久后必当大乱,大乱之中我们才能一展身手,我等此时发展自己的势力正是为了不久的将来做准备。”
卫珣之所以说出这番话语,也是经过多重考虑的。
其一,前世的先辈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
其二现在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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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元年一月中旬,不出意外的话,二月就将要爆发黄巾起义,届时天下大乱,这个时候,也是出头的最好机会,他要牢牢地把握住机会,一举登天,实现自己的抱负。
“啊……哦,谨尊兄命!”徐荣听得迷迷糊糊的,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卫珣会说不久后天下会大乱,但处于对卫珣的信任,他还是应了下来。
当日下午,徐荣一人离开了辽西郡。卫珣送行时,眼睛冒着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此后半个月里,卫珣每天除了训练士兵,就是成天在各个聚众之地消遣,时不时打听辽西郡的一些武学者。
在看过徐荣的枪法后,他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武功枪术依然不算高强,毕竟八极六合自明代传到他所生活的时代也是有顺精华。
况且在汉末这个时代,又有许多强大的武法没有留到后世。他现在的武力大概能做一个二流武将,还是末尾的那一撮,至于徐荣则是二流武将顶端之一。
这么一思考,他感到了十分重的紧迫感,将来征战四方的时候,或许还会和历史上的猛人遇上,他得加紧提升自己了。
半月后,中平元年二月初。
如卫珣所说,像历史发展一样,太平道张角在冀州巨鹿起义,打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煽动各地流民起兵。
他们头戴黄巾,一遇官府必当攻打,屠戮烧杀。
一时间战火连绵,许多州郡的高级官员被杀,中原撒时间乱成一团。
青幽冀徐荆杨兖八大州陆续有乱民起义,汉室朝廷大乱。
幽州辽西郡。
卫珣正在营帐中观览兵书,仿佛天下的大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刷……”一轻微的响声响起,进来一人。
卫珣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刘其的侍从刘畅。
这些天刘其经常找他去府上商量关于治郡之法,让刘畅来传话,这样一来二区的,卫珣也就和他混熟了。
“畅哥儿,这次来找珣可是郡守大人又找我了?”他笑着对刘畅打招呼,一边从袖中取出五贯钱递给刘畅。
每次刘畅来找他,他都会给刘畅一些小钱拿去喝酒,目的是拉进关系,好打听一下消息。
刘畅接过钱,揣了起来,也是笑道:“是这样,郡守大人急令我传家将到郡守府上去……”
话说一半,他顿了顿,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卫将军,现在天下大乱,幽州有乱民造反,想必郡守大人这次找您的目的也是如此,家将可要先做好准备!”
卫珣收悉,慎重地点了点头:“珣知道了,多谢畅哥儿提醒,这点小钱不成心意,畅哥儿便拿去吃酒罢!”
说罢,他又掏出五贯钱递给刘畅。
刘畅接过钱,欢喜地离开了。
“终于来了……”卫珣看着营帐外,呢喃道。
随后攥紧拳头,面露喜色,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翻身上马,朝郡守府奔去。
郡守府前。
“希律律!”卫珣勒马,让侍从通报刘其,然后径直进了府中。
进了大堂,他一眼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刘其,只是,刘其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看到卫珣到来,他紧绷的脸放松了一下,对着卫珣挥挥手:“坐!”
卫珣坐下,不等刘其开口,率先问道:“郡守大人,唤珣前来可是为了黄巾贼一事相求?”
刘其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遂点点头,说道:“然,这张角老贼造反,还带动了许多百姓一同造反,现在为幽州是不是便有流民打官府的现象出现,刺史大人很头疼,便下令我等各郡派出骁兵前往范阳扫平贼寇。”
范阳,是幽州的州制都,当今幽州刺史叫做郭勋。
这次来应该是幽州乱民做大了,看得出来,机会来了!
卫珣不由得激动起来,他当下果断地说:“郡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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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珣愿代郡出战,前往范阳讨贼!”
刘其眯了眯眼,遂笑开来:“不用你主动提出,我也会推荐你去,既然你这么爽快,那就好办了!”
“我与你这一千士卒,都是我郡的精锐,今你自带走,到范阳务必配合刺史大人,范阳不比辽西,天德你人生地不熟,万事小心!”
卫珣应下:“是!”
刘其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卫珣:“这是我连夜修起来的书信,我向刺史推荐你,老夫和刺史大人关系尚可,于是阐述了你的才能,好让他留意一把。”
卫珣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揣了起来,拱手致谢:“多谢郡守大人!”
刘其见卫珣应下,也不在多言,便打发他自整备军士,而自己也忙于调理郡内百姓去了。
乱世当道,无论是谁,都开始忙碌。
三日后,辽西校场。
卫珣整装待发,调理了治下一千士卒,准备开拨。
他看着前方一千士卒,又想了想黄巾时的机遇,不由得激动起来。
黄巾起,天下乱!执长枪,扫贼寇,平步青云,逐鹿天下!
这一千士卒,是他第一桶金,也是他争夺天下的起步点,他将前往范阳,斩黄巾,杀乱贼,功勋大放!
卫珣整个人开始颤抖,一股豪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直冲云霄!
台下的士兵受到他的感染,也不由得,默默握紧手中的兵器,热血沸腾。
“铮!”卫珣忽的拔起佩刀,直指天空,刀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在见证着某个意义非凡的时刻。
“黄巾乱道,天下渺茫,乱民搅局,百姓疾苦!今我辽西子弟,当应郭刺史之命,前往范阳,扫贼除寇,杀敌立功,捍我幽州!诸位,可得令?”
“诺!”众军士大喊,扬起手中的兵器。
卫珣得到回应,挥刀,大喝:“众军士听令!”
“在!”
“大军开拨,出发,此去范阳,必勇往直前,有进无退,有死无生!”
“诺!誓死杀敌!”这些精锐,都是一些热血青年,他们渴望建功立业,不甘碌碌无为,他们渴望战场,渴望光荣。
现在的乱动给了他们机会,再经过卫珣轻轻一动员,士兵们的情绪燃到了最高点。
撒时间,一千士卒,纷纷气势恢宏,直奔校场郡中天!
“辽西”大旗飘扬起,待的壮士沙场回。
持枪青年纵马奔,千骑热血唤沙烟!
这是霸业的开始,这也是荣耀的开端,卫珣这个名字,将会在不就的将来打响,光扬。
幽州,徐无山。
“哒哒哒……”
两个少年下了马,走到前方一个身着甲胄的青年面前,礼拜:“首领……”
首领执钩镰枪,眼神充满了豪气,若是卫珣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是徐荣。
徐荣自半月前出了辽西郡,前往各大郡暗自招兵,招来的人都是不甘平庸的乡勇。
这大大小小半个月,徐荣部就发展到了两千人,于是他们来到徐无山,镇杀这里的山贼,占了山贼的山寨。
在他的训练下,这些乡勇都成了一个个使枪的好手。
仔细看他们的兵器,就会发现和徐荣的钩镰枪大相径庭。
两个少年见过徐荣后,说出了此来的目的:“首领,我等至辽西打探消息归来,郡守刘其发兵了,领兵之人正是您的兄长卫珣。”
这两个青年,是一对兄弟,兄长叫做鲜于辅,二弟叫做鲜于银。
二人是最先投靠徐荣的,徐荣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发现他们天资聪颖,很是学枪的料子,于是一直带他们在身边。
辅银二人也不负徐荣期望,现在这两兄弟在这些乡勇里也是很有地位,枪术也是数一数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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