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挂着一块大牌匾,名为西市。古朴而不失简约,其虽小,可五脏俱全。几乎包揽了半城的货物需求。牌匾两侧挂着两排纸糊的灯笼,看的让人好生欢喜!
只听见小商贩们,卖力地推销自家商品。尽显着活力,也许听着听着就有消费的冲动,这就是商贩们的高明之处。也为西市增添了烟火气。
陈年每次回到西市,都会去看望卖糖葫芦的大叔家帮忙。说是帮忙,不如说是去蹭吃蹭喝的。
好在大叔心眼好,从不跟小辈计较,还主动给人家糖葫芦!
“葫芦大叔,葫芦大叔”。
“我一听就是你小子!陈家小子,今天回来的挺早啊!来,今天我做了新花样,糖地瓜,快尝尝”。
“真不错,很甜。大户人家的小姐顶喜欢这甜甜的东西的。
大叔满脸朴实的笑意,露出黄色的牙齿。眉毛黑黑的浓浓的,像个月牙。
“大叔,我走了,下次你要请我吃地瓜哦!这太甜了,不适合男子。
大叔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小子是出了名的爱吃甜。跟个姑娘似的!“我看你就是馋地瓜了”
陈年一直走到最里面,瞧见了一个不起眼的豆腐摊。看见这里心里永远都是暖暖的,永远都会有一个人会等着自己,不自觉的笑意使嘴角上扬。
自打陈年懂事起,姐姐就经营着豆腐摊来维持生计。这个不大的小摊,却是陈年和姐姐的精神寄托。
清脆豆腐的叫卖声,新鲜的豆腐,买一点回家做鱼汤,肯定鲜美的。利落的手法,包装好白嫩嫩的豆腐,每每乡里买豆腐,都夸赞她做豆腐的好手艺,三姑六婆总是来瞧一瞧这豆腐美人,并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娇娥,也就是相貌优越一些,散发出干净的气息罢了!倒是个不苟言笑爱较真的臭脾气。
“姐姐!我回来了”陈年一脸纯真的微笑,内心却慌张极了。手不由自主地扯着衣襟。
“你还知道回来啊!整天疯跑,不思进取,教书先生都被你气跑了,你可知这是第九个教书先生了。我一遍遍的给先生赔罪,人家也不来教你了。
陈年自知理亏陪笑道;“姐姐,咱们这种家庭,没必要单独请先生。是好男儿,哪里都能闯荡”!
“你母亲文采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你怎会不喜”?
“我并非不喜,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累。我已经没有母亲了,不想再失去你而已”。陈年此刻满脸早已布满了泪水,任凭其在坚强,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小陈年更是明白姐姐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她不欠任何人,没有理由一味地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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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名叫欢愉,是顾宁起的,也就是陈年母亲的名字。顾宁当年救下失去父母双亲的孩子,既然没有了依靠,便希望她将来能一辈子欢愉。这份恩情即使粉身碎骨也不能忘,只可惜,小姐走得早,不能报答,只能报答她唯一的儿子。
可是陈年早已将她视为亲人,是不可抛弃的,极为重视的人。
欢愉断没有想到陈年会说出这番话来,眼泪含在眼圈,内心早已激动的发颤。一个在坚强的女人,也会在亲情的感染下防线崩塌。即使有再多的训斥的话,也被温柔覆盖。,
欢愉主动拥抱了陈年,两人眼里都是幸福的笑意。世界上最开心的事,不是大富大贵,高官厚禄,而是有关心、在乎你的人。
温情过后,还是回归了现实。
“你打算如何”?
“还没想好”。陈年也不知怎么回答,一切都是未知的,都是迷茫的。
欢愉这次出奇地没有训斥,内心深深叹了口气,因为她也没有想好陈年应该走什么路。只是小姐曾经说过,武力不足以定分止争,因靠文治!
夜晚总是来临的太快,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如若往日陈年指定不消停,总是说个没完。
“第一次看你这么安静,在想什么”?
陈年也不是第一次思考,可是总是没想好。也不是陈年没有主见,他不知道想要成为怎样的人。
“我在想成为怎样的人,我的路在哪里”。
“你平安喜乐就好!”
陈年温柔地看着姐姐,眼神中带着坚定。“我一定会的!”
一夜无话,转眼间天就亮了。陈年打开纸窗户,一脸的困意,伸了一下腰。
陈年还在思考,如果欢愉要是知道这小子想的是什么,肯定会气死的!
“今天去哪里玩呢”?陈年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就出现了。陈年别的不行,要论调皮捣蛋那叫一个牛逼。“去赵记药材铺偷一包泻药豆玩玩儿,给王家的大黑狗吃,让它撵我!”一抹坏笑出现在陈年的纯真的笑容上,看的好生欠打。
此时此刻,袁州城里格外平静,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临了!
与往日不同,怪老头今日出奇地买了一壶酒,是他逢年过节都不舍得喝一口的女儿红。
怪老头浑浊的双眼仔细地观看贴在酒壶上写着女儿红三字的红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疯了。拿掉酒塞子猛吸一口气,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只是闻闻,却不喝,像是等待着什么。
只听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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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嘟囔道;“躲不了,就不躲了!去他娘的…………
只见人群中有位穿着青碧色长衫的,面貌清秀,肤色偏白。倒是像个只会谈古论今、高谈阔论的读书人。可奇怪的是腰间佩戴一把短剑,肩膀斜跨布袋子,总体风格倒显得格格不入。只见他行动缓慢,实际上却脚下生风。像有些真功夫!
书生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吴山,许久不见了。你变了!
怪老头打着哈欠儿,“别说没用的,来口酒,喝完酒,咱俩再打……”
书生不答话,自顾自的拿起布袋子里面的诗词籍,看的都入神了。像极了疯子。
怪老头一脸尴尬,“我都要死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书生面色平静,内心却隐隐带着波澜。这二人本可不必你死我活,可奈何身处阵营不同。书生隶属于东黎国,自然受命于东黎。早已打算隐居山林余生与诗词为伴,可答应的事情不做完,便失信了。这就是读书人的风骨。真他娘的矫情…………
王家是个大户人家,门口趴着一只通体全黑的狗,这只大黑狗“无恶不做”总是撕咬惊吓孩子。如果它得罪的不是陈年就好了,此时大黑狗早已落入“奸计”。
远处一颗歪脖子树下藏着一个人儿,正是陈年。纯真的笑脸下藏着一颗“蔫坏”的心。“看你还怎么咬我”。
此刻药效应该快要发作了吧!陈年看着大黑狗的屁股下流出黄色的流动性的“黄水”。大黑狗一直哼哼的吼叫,身子瘫软在地,“黄色”液体沾满下半身的毛发。
陈年“奸计”得逞之后,便扬长而去。要把“智斗”大黑狗的战绩告诉怪老头。
怪老头一脸的醉意,这女儿红真他娘的带劲。发出这“痛快的感叹”。得亏书生沉浸在诗词的海洋里,要不然听见这句不雅之词,肯定会将他暴打一顿。
书生合上诗词籍,仔细放好在布袋子里。看见吴山醉醺醺的,书生眉头紧锁。怒意涌上心头。越有本事的人,就越有怪癖。书生名为南宫纪尘,是天下少有的诗词天才,也是用剑高手。单论武功位列当世前十。此人极其认真,论诗如此,打架亦是如此。做事严谨,不容的半点污点。
“今日不打了,明日再打”。
“没事,我不怕你乘人之危!”吴山看似放荡不羁,实则胸有沟壑。今日醉酒也是“蓄谋已久”。为得就是这个,也不是他怕死,生死早已看淡了。这不过没有跟朋友道别而已。
人世走一遭,既没有青史留名,也无一儿半女,总得告诉个人啊!吴山喝完最后一口女儿红,便等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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