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守卫不到五米时,近卫忽然掏出火龙铳,对着守卫一通乱射,被射中的当场倒地,没被射中的大呼道:“发警报,有敌人!”马车上二十近卫鱼贯而出,掏出武器朝着大呼小叫的守卫射击。现在除了我手中分有一支连发火枪外,还有九支火枪在近卫手中,现在发挥威力,将几百守卫打的到处乱串。暗中的近卫纷纷现身,加入战斗,火龙铳射击一枪,立即换子弹再次射击,城门口的几十名守卫立即被打死了大半,门板占据城门,拔掉门闩,大叫道:“将城门推开!”有四名近卫立即围上去,一起推开城门。远处的守卫见状,大声叫道:“敌人打开城门,快拦住他们!”奈何他们完全被子弹压制,近不了身。远处马蹄声响起,附近大批禁军出现,在我们第一声枪响时,附近的禁军就知道城门出事,立即赶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我们抢占城门的速度太快,马车已经出城。
眼见禁军靠近城门,近卫的子弹被打光,一个近卫大叫道:“关闭城门,我们为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国王万岁!”和我一起出来的只有三十名近卫,余下的近卫纷纷掉头,挡住城门,城门缓缓关闭,里面传来高呼国王万岁的声音。我心头巨震,什么是最可爱的人,就是这群忠心耿耿的人。门板双眼血红,看着城门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兄弟们走好,为国捐躯是你们的荣耀!”
我拍拍门板的肩膀,没有相劝的话语。他作为近卫之首,这群近卫的举动,正是他的思想写照,若最后只剩下他,也会毫不犹豫为我而献身。门板经过短暂沉默,大声叫道:“兄弟们为我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当全部倒下的一刻,敌军就会冲出城门追击,我们赶快走。”
四名近卫上马车坐到脚踏板的位置上,其他人纷纷上马,一路向东急行。行至一段距离,前面火光冲天,不下万人高举火把将我们的去路拦截,火光中走出一人大喊道:“靖谷王朝都城护卫营在此,逆贼下车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都城中禁军解决掉近卫后冲出城门,发现我们早已逃远,发出信号弹,都城护卫营正是收到信号弹后在这里拦截。门板骑马靠近马车问道:“陛下,前方兵马太多,恐怕冲不出去。”
我当机立断,说道:“前有护卫营拦截,后有禁军追击,冲与不冲都是个死,我们占据主动,冲杀突围。”
门板大喝道:“近卫听令,誓死保卫国王,护国王离去!”
近卫一起大叫:“是!”纷纷掏出火龙铳和连发火枪,将最后的子弹打完,护卫营前排安排有弓箭手,与近卫对射,当即就有好几名近卫中箭倒地,马车前的马匹更是弓箭手的重点招呼对象,片刻就被射成刺猬一般,四匹马同时倒地,车上的四名近卫立即踩动脚踏板,没有马匹拉动的马车继续向前冲去,十几名护卫营士兵组成人墙想挡住马车,结果被马车碾压而过,马车继续向前,但速度明显变慢,我抽出一把大刀,对公主说道:“你在车上不要下来。”我跳下马车,在车后用手推车,速度总算保持下来,奈何护卫营士兵太多,不断有人组成人墙,就算我神力惊人,也抵不住几百斤的车身和前方无数障碍物,车速越来越慢。门板跳下马,跟我一起推车,并大呼道:“所有近卫在前清理挡路者!”
现在骑马的近卫不足十人,冲上前砍杀前方挡路的士兵,火龙铳早已没有子弹,只能近身肉搏。近卫不断有人倒下,护卫营士兵也不断被马车撞倒碾压惨死。车上四名近卫忽然大喊道:“近卫长,前方有上坡!”
“什么?”门板惊惧看着我,一旦遇到上坡,马车不用敌人拦截,就会减慢速度,当敌人攀上马车,我们就会被重重包围。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护卫营,人山人海,绝不能被困住,我大喊道:“你们四人下来一起推车,王后掌舵!”四名近卫答应一声纷纷跳下马车,六人推车,车重减轻,马车飞快向前冲去。一路不知撞倒多少护卫营士兵,前方坡顶在望,终于冲出护卫营的防线,骑马的士兵与敌人拼杀,没有一人逃出来。敌人见我们逃脱,立即有人追击,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四名守卫大喊一声:“国王万岁!”转身举刀朝追兵冲去。
我想起以前在城南逃亡时,手下都奋不顾身拦截敌人,让我逃出,现在与那时如出一辙,变化的是我的身份,那时我是主人,现在我是国王。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这次进都城,掉进别人的算计,而人心却又是最热血赤诚,就像我的士兵,愿意为我而死。
门板说道:“陛下,近卫队有失职责,剩下的路,陛下自己走!”门板语气悲壮,紧握大刀。
我见门板也要冲向敌人以身殉职,赶紧说道:“敌人还没有追上来,我们再坚持一下就上了坡顶。”
我回头一看,四名近卫与护卫营的士兵战在一起,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弯弓射箭,箭羽正向门板后心射来,我挥手一挡,箭羽插入我手臂,一阵剧痛传来,我在心里暗骂一句:狗日的射箭真准。
门板看见我为他挡住一箭,惊呼出声:“陛下!”
我说道:“我没事,别分心,用力推车。”
到达坡顶,回头再看,四名近卫已经倒下,护卫营正组织人手继续追赶,我说道:“我们在前面踏车!”
我率先坐到脚踏板处,门板坐在另一个脚踏板,拼力踩动。马车缓缓进入下坡,越来越快,我将我的连发火枪给公主,说道:“你在后面观察敌人,有人靠近就开枪。”
公主答应一声,接过火枪,紧盯车后的情况。
护卫营大批士兵赶到坡顶,看见我们的马车已经滑到下坡的半中央,一个首领一挥手,大批箭羽射向马车,都被车身挡住,射不中里面的人,首领冷哼一声,说道:“一群脑残,这个时候不快马轻骑逃走,还护着没有了马的车逃走,等下到了坡底,看你们如何逃走。”
很快马车走完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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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向着远方飞奔而去。首领张大嘴巴,惊讶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了马,车怎么还在走?”
一大群士兵呆愣在坡顶,眼睁睁看我们走远,来不及追赶。再看我们的马车,车头车尾,插满了箭羽,若是没有马车车身挡住箭羽,我们早已中箭,骑马的近卫无一不是中箭摔下马被杀死。
半个小时后,我们走出护卫营的范围,前方两个人走过来,正是我提前安排的哨兵。我跳下马车,两个哨兵跪地道:“国王万岁!”
我说道:“你们起来,将你们的马给我们,马车就地掩藏,发出预警,所有哨兵一级战备,遇到靖谷军,立即化妆成我的样子将他们引向南边的南山王朝控制区。”
两个哨兵面面相觑,知道发生了大事,答应一声,立即牵来马匹。我和公主共骑一匹马,门板骑了一匹马继续赶路,向着前方有哨兵的方向前进。沿途每隔两公里都有我布防的哨兵,现在发挥巨大的作用,我们还未靠近,下一站哨兵就已牵好马匹等待我换马继续赶路,直到三更后,远远离开帝都的范围,我累的不行,门板更是累的将舌头吐出来,像只狗趴在马上。我心想我体力非凡,还能再坚持一下,门板估计坚持不下去,先前推车,再用脚踏车,都是用尽全力,骑马虽好一点,一直得不到休息,体力也会透支。我说道:“门板,我们休息一下!”
我和公主率先下马,门板翻身下马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公主看了一下我的手臂,说道:“还在流血,要将箭取出来。”
我坐在路边,抬起受伤的手臂,公主一手托住我手臂,另一只手用力一拔,就将箭取了出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这女人够狠,我还没有准备好就动手了,打过仗,杀过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公主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为我包扎,我盯着公主,在她脸上看到难得的一丝温柔,回想起以前看见公主站在城楼看远方时的表情,如同一尊女神,想拥有却遥不可及,而现在这丝温柔,却让我感觉我们距离如此相近。我一把抓住公主的双手,公主看了我一眼,难得没有反驳呵斥。我心中惊喜,这是给我什么样的信号呢?
公主脸上出现一丝羞红,说道:“多谢陛下舍命相救。”
我说道:“就算我不救你,你在靖谷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公主说道:“现在早已不是我父亲的时代,在皇后眼中,我已不是嫡系,他们早已将我与皇族划分界限。”
我心中一叹,想起皇后的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说道:“现在我们已经逃出,皇族已奈何不了我们,就算大军到来,我们只要封关锁国,他们也毫无办法。”
公主点点头,说道:“陛下是真男人,眼光高远,早已算到今后的形势,我并不担心东境王国的命运。”
我心中高兴,公主夸赞人的时候非常少,不经意间,我将公主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公主竟毫无收手的打算,我心中一动,该不会是我舍命相救,她被我扳直了吧。我见身后是一片玉米地,对门板说道:“我们到里面休息一下,你在外面看守,若有动静,立即预警。”说完,我拉着公主朝玉米地钻去。门板答应一声,坐在我刚才坐的位置,背对玉米地,一边休息,一边警觉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拉着公主钻了很远,公主知道我要做什么,说道:“陛下,现在追兵不明,还在危险中,我们还是休息一下赶路要紧。”
我心想现在机会难得,以前多次向公主提要求,都是冷脸相向。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怎么会放过。
我一口亲在公主嘴巴上,公主知道我这人劝不动,眼睛一闭,任我胡来。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和公主第一次交心结合,是在这荒郊野岭。良久之后,我躺在公主身边,问道:“与牡丹比起来,今天是不是更满意?”
公主说道:“这不一样,与牡丹一起,更多是交心。”
我心想公主与牡丹都是我女人,不用吃醋。想起昨天晚上,又问道:“昨天你和三个皇子在一起,在做什么?”
公主说道:“昨天三个皇子与我寸步不离,缠着我了解东境的情况,当时姚美丽一直缠着你,就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晚上有些微醉,被三个皇子硬拉着到一间房中休息,等他们离开,才发现房门被反锁,直到早上才有守卫开门告诉我你出了事情。”
我说道:“这样说来,我们从一进都城,就进了他们的圈套中。三个皇子对你还算客气吧?”
公主说道:“我在军中待过,几个毛孩子还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被他们骗进房中关了一夜。”
我放下心,说道:“你那几个侄子都不是好东西,以后要防着点。”想起昨天的经历,公主被三个皇子刻意与我分开,姚美丽与我接触,再到激情表演,都是刻意让我犯错,而宴会上的酒,就是她们的杀手锏,醉酒后最好摆布,而皇后更是亲自上阵,险些强迫我,还好我保有一丝清醒,就算当时点名要姚凤凰来,估计来的人依旧是姚美丽。姚美丽有两个驸马,这样的女人暗中还不知道养有多少男奴,跟她发生了关系,我没有觉得我占了便宜,反而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我们休息一会儿,整理好衣服走出玉米地,正看见门板在路边打瞌睡,本想悄悄走过去,门板一下跳起来拔出大刀,看见是我们靠近才放下心。我说道:“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上路!”
门板说道:“我休息好了!”
门板牵来马匹,我正准备上马,公主说道:“我在前面!”
公主上马,我坐在她身后,心想这样也好,公主一直在马车上,不像我们身体透支,我对门板说道:“你在前面开路!”
门板双腿用力一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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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一声:“驾!”马飞快地向前冲去。公主手抓缰绳,也大喝一声,我们飞也似地向前冲去,公主长发飘飘,一阵香风传进我鼻孔,想起刚才,心中又一荡,我双手抓住她的小蛮腰,见她没有反对,心中一动,一支手不老实地伸进公主的衣服里。公主皱皱眉头说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样我会分心。”
我听公主语气温柔,心中放心,不理会她的话,两只手都伸进她的衣服里摸索。公主知道我跟女人上床就像个无赖,现在虽不在床上,但也逃不过我的魔爪,多说无益,只能自己专心骑马。
天蒙蒙亮,我们到达下一站,两个哨兵牵来马匹,对我说道:“国王陛下,第一组哨兵飞鸽传书,他们遇到大批靖谷军队,已经将靖谷军队引向南方。”
我们的信鸽经过专业训练,飞鸽传书,第一组放出信鸽,会沿途传到第二组第三组,这一路上都知道发生的情况。我放下心,靖谷军发现冒充我的哨兵,必定会追赶,而逃向南方,也符合逻辑,靖谷军追杀东境王,东境王若还留在靖谷王朝的控制区,那才不符合逻辑,而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我说道:“好,向他们放出消息,有危险立即撤退,没有遇到靖谷军的在一天后也撤回来。”
“是!”两个哨兵领命。
我对公主说道:“靖谷军就算没有被第一组哨兵全部引向南方,也会被第二组,第三组引向南方。我们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现在天亮了,我们找个城镇吃些东西。”
公主和门板一路逃命,都饿得够呛,两个哨兵带路,来到一个小镇上,里面十室九空,一副凄凉景象,推开好几间房子,房中只有一些乞丐在睡大觉。这就是战争,受苦的永远是百姓。这里靠近两大王朝的军事分界线,逃难才是这里人的第一要务,谁还去种庄稼呀。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冒着炊烟的房子,门板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中年大叔开门,当大叔见到我们这几人时,慌忙关门,被门板一把堵住,大叔带着哭腔说道:“军大爷,我家里实在没有东西可拿,你们就放过我们吧。”
我见大叔眼泪都快掉下来,说道:“我们不是抢东西的人,我们是好人,你别怕!”
大叔问道:“你们不是军人?”
我说道:“我们不是!”
大叔看见两个哨兵牵着马,赶紧又要关门,口中嘀咕道:“还说不是军人,连战马都有。”
我问道:“大叔,你别急着关门,我们若是要拿东西,你关了门也没有用。”
大叔一想也是,带着哭腔说道:“我家真没有东西,我给你们下跪。”
大叔说着就要下跪,我向门板使个眼神,门板一把将他拉起来。我说道:“我们真不是靖谷王朝的军人!”
大叔念道:“不是靖谷王朝的军人,难道是南山王朝的军人?”说着脸色大变,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幸亏还有门板将他拉着。
我解释道:“我们也不是南山王朝的军人,我们只是路过的普通人。”
大叔缓了一缓,见我真没有进一步动作,才放下心,大叔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起那次在边城,看见靖谷军烧杀抢劫民宅的事,不答反问道:“你这么怕军人,难道也遭遇过靖谷军人抢劫?”
大叔说道:“是呀,一旦遇到流兵,家中财务必然会被洗劫一空。”
我说道:“哦,你也遇到过南山王朝的军人?”
大叔说道:“遇到他们,哪有命在,靖谷军抢劫民宅,而南山军据说见人就杀,太恐怖了。”
我心想靖谷军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无恶不作,南山军在别人的地盘上肯定更是肆无忌惮,只是苦了这些平民百姓。我掏出一个金币,说道:“大叔,我们本想找个地方吃顿饭,奈何这里没有客栈酒馆,你若是有吃的,就做一些,这金币就是你的了。”
大叔战战兢兢接过金币,眼神害怕中透着精光,问道:“你们真的只是过路的?真的只是在找吃饭的地方?”
我说道:“那还有假?我们都是好人,否则还跟你废那么多话?”
大叔这才放心,说道:“家里几乎快没有吃的了,还有些面粉,给各位做些疙瘩汤,可以不?”
我说道:“行!”
大叔招呼老伴做疙瘩面汤,不久便呈上几大碗,我吃了满满一碗。大叔得到一个金币,笑得合不拢嘴。我见这一家只有他和他老伴两个人,便问道:“你们没有子女吗?”
大叔神色一暗,说道:“我两个儿子都被王朝军招募,几年了一个都没有回来。”
我心中有些同情,他的两个儿子如果没有战死,几年时间至少要混个小队长什么的,看他的遭遇,经历过王朝军的洗劫,儿子肯定战死,否则不会任由自己人对待自己家人。我忽然有些反感这场战争,若是自己有能力,必然要尽早结束这场战争。我自语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呀?”
大叔听见我自语,苦涩一笑,说道:“结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以前住在南方,战争打响后一路向北逃难,战场也一路跟向北方。看这形势,估计又要向北逃。”
我心想大叔确实够倒霉,一路向北逃难,战场一路向北推进,总跟在他屁股后面,也幸亏他逃得快,才保住性命。大叔又说道:“听说很多人逃到东境国,南山王朝拿那地方没辙,你们知道东境怎么走吗?”
我心想这大叔逃到哪里,战火就跟到哪里,他要去东境,不是要将战火引向东境吗!我赶紧说道:“那东境接收难民很奇葩,家中要有壮年参军才可以,你还是向北逃命比较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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