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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钓鱼

    “首先要人穷些的。。”苗岩南是从将心比心的角度去找人。

    苗新则天生有缜密的思维,及时跟进道“要在咱们药铺附近住的,这样别人才相信他曾经在咱们金玉药铺针灸过”

    缩小范围后,苗岩南马上就寻找到第一个目标,给他介绍道“我想起一个人了,就是我家隔壁的苗湖光,此人好吃懒做,三十多岁的人也没一份正经活计干,帮人干同样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妻子常与我娘一起唠家常,老是抱怨他。我看此人,行”

    苗新提示道“还差一个,我想最好是个老实巴交的”

    他这么一说,让苗岩南立刻又有了第二个目标“老实的。。让我想想,这人叫郭云,就是我表哥的同乡,平时靠力气在码头上给人搬货,我见过几次,人很老实的”

    苗新年纪虽小,却是个敢想敢做的行动派,确定目标后,就心急催促道“这两人在何处,咱们要先与他们商量好才行”

    “苗湖光就在大棚里,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来这里偷懒的,我去叫他,你在这等着”

    苗岩南说完转身走进竹棚里,不一会就带着位三旬出头的清瘦男子出来。

    大概是苗岩南未将情况与他说清楚,他满脸带着迷惑,尤其是瞧见苗新这样的小孩更是大皱眉头,感觉被两小屁孩随意叫出来似乎挺丢脸,故显得很不耐烦道“岩南有啥事快说,叔还要排队看病呢”

    “湖光叔,咱们到这边说话”苗岩南手指一无人处。

    苗湖光心领神会大步走到指定点,沉声道“这里没人偷听,说吧”

    “湖光叔,您知道岩南在金玉药铺学医,我和新弟都掌握了很娴熟的金针术,就差别人相信。故想请您帮个忙,不知您是否愿意在竹棚里给咱们施一回针”苗岩南带着忐忑不安和一脸的讨好样,解释道。

    苗湖光未听完就已知俩小子想干啥,心想:鬼鬼祟祟请人帮忙,岂有免费的道理。抛开不耐烦的情绪后,眼光在苗新和苗岩南间来回巡视一番,最后故作为难道“让湖光叔帮忙也不是不行,不过呢。。”

    苗岩南急于求成不知是计,忙将自己的底牌抖露出来“湖光叔放心,只要肯帮忙,事后咱们会付您一两酬劳”

    苗湖光听了暗喜,不动声色绷着脸,责问道“岩南,你将湖光叔当成叫花子吗”

    一两银子在三江县做不了啥大事,却足够他一人在外面点七八顿丰盛的大餐,每天与老婆吃那些青草,已啃的他脸色发黄,感觉都不是人过的,苗金山的家境比他好几十倍,既然送上门,他岂有不顺势多宰一刀之理,只看两小子满脸期待的眼神就知还有戏。

    “湖光叔,一两还不够吗”苗岩南脸色发白道,他可是啃青草长大的,在他想象中一两银子绰绰有余,比他来到金玉药铺前,与母亲吃上一个月的伙食还多,却不敢骂对方贪得无厌。

    苗湖光对付这种菜鸟不用多想,嘴上就有词“当然不够,万一施针扎出了问题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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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光叔肯定要帮你们遮掩善后不是”

    “咋会有事,我与新弟相互间都扎了好几百次,还不是好好的”苗岩南急的脸都涨红起来。

    他越急,苗湖光越笃定自己心中所图的成功率越高,钓不到价值二两的金鱼,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这只是你俩小子的自说自话,有谁相信”

    苗岩南不将此事当成买卖,而是当成求人,故依旧不敢发火道“湖光叔,您想要多少”

    “三两,不能少”苗湖光最明白鱼儿上钩前,渔翁必须沉着冷静,故意摆出一副舍我就没人能帮你们忙的嘴脸,来勾钓眼前这两条小鱼儿。

    “啥。。三两,湖光叔您。。”苗岩南实在是骂不出口,只能无奈转看小财主。

    苗新得益于五岁前无人玩耍,只能呆在药铺与院子里的过道上静观大人的言行,渐渐练就出远超同龄孩子的冷静观察和分析力,既然苗岩南前面都说对方是个好吃懒做之人,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他对苗湖光进行了细心观察,发现对方与小说中所描述的那些市井小人物很像。故心里已有九成把握,认定对方在玩欲擒故纵的钓鱼把戏,岂肯做这种冤大头,况且三两银子已超过他的底线。所以一开口就拒绝道“对不起湖光叔,咱们付不起这个价钱”

    苗湖光一瞧小苗新说话不亢不卑,也没苗岩南那种急于求成的,就暗叫糟糕:钓错鱼儿了。忙亡羊补牢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问道“新哥儿,你说说看,能付多少”

    之前苗湖光是如何勾钓苗岩南的,苗新凭直觉学他,小嘴硬邦邦道“就一两”

    苗湖光啼笑皆非了,但他在市井中混,无伤大雅坑蒙拐骗的小伎俩很丰富,马上祭出扯皮打混的厚脸皮本事,摇头叹道“新哥儿,一两太少了,你想想看,湖光叔不但要冒险让你们扎针,还要帮你们吹嘘,万一穿帮,以后咋还在三江县混,所以最少也不能低于二两”

    “我们最多给一两半,不行的话,拉倒”苗新毕竟年纪还是太小,就算有慧眼,也无法完全看穿对方的把戏,况且他也想将戏子早定下来,免得找不到帮手,错过了他想出来的成名良计。

    反过来,苗湖光则怕他小孩子没耐心,忙以很吃亏口吻敲定下来“好!我看你们确实很想露一手,这回就当湖光叔帮你们一个忙好了,你们想何时开始干,明天吗”

    看对方猴急似的催促,苗新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不够淡定,但也不至于立刻反悔,缓缓摇头道“不!我们还要多找一人来与您配合”

    苗湖光一听,马上想起要照顾自己的猪朋狗友“也对,你们考虑的很周到,这样吧,湖光叔有大把朋友,随便帮你们找一个好了”

    “真的。。”苗岩南刚开口就给苗新截住道“不用了湖光叔,我们已有人选”

    他发现苗岩南说话很容易让人猜透心思,苗湖光尤其善于利用这点,而他刚刚吃了一堑还不长一智吗。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觉得跟苗湖光这种人斗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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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苗岩南斗嘴更有趣,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消化过程而已。

    苗湖光仍不死心“是何人,或许是湖光叔认识的”

    苗新从读书中知道了人心险恶,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苗湖光这类说不上好坏的市井人物,自然担心被两个大人合伙欺负他俩小孩,故拒绝事先透露“现在还不能告诉湖光叔,等那人答应下来后,咱们再带他与您见面,之前先扎一两针试试效果”

    “这个。。好吧”苗湖光无奈道。

    看着两小子离去的背影,其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自己竟跟一个与自家娃娃差不多大的小孩做起讨价还价生意,传出去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苗新和苗岩南很快在坝上找到郭云,这是位四旬左右的壮汉,听说有一两半酬劳,当场就满口答应下来。要知道他在码头上累死累活干一个月,所获最多也就四两银子,在这里抗洪扛沙包收入更低。

    过了一天,俩小孩趁沈寡妇外出之际,约苗湖光和郭云来到药铺,结果令人沮丧,两小孩第一次给外人施针难免有些紧张,而苗湖光和郭云本就对他俩信心不足,瞧见提针的小手在微微颤抖,其身体自然而然就绷的像块硬石头,被针扎跟上刑并无多大区别。

    为此,苗新不得已将演出费提高到二两,以便隔天再预演一次。

    还好!有第一场垫底,第二场预演双方都没那么紧张,施针的效果马上就看到了。

    为了现场表演时显得更自然,四人决定隔天再来一次,既然是免费的又有疗效,苗湖光和郭云自是巴不得将身上的毛病都提前告之,以便两小子对症下针。

    这可乐坏了两小子,苗湖光不算健壮却无啥大毛病,看似健壮如牛的郭云则满身都是病患,据他介绍:

    码头上的活计,向来都是计件计量居多,为了多赚钱他一般都是抢重活来干,而为了省钱养家,平时吃的差又不舍得花钱及时治疗,故累积下来的伤病可谓是从头到脚都有,还由表及里的不时闹肠胃病,平时全靠咬牙硬挺过去,还说干码头活的人莫不如此。从医理来说,这是一种看不见的慢性过度疲劳,会伤及元气,靠身子骨支撑的框架一旦垮了,必寿元不丰,但却是两小子学医上不可多得的活标本。

    苗岩南没时间,编写针疗方案的重任,自然就落到苗新头上

    然而当他兴致勃勃拿着方案递给苗岩南看时,却遭对方猛泼冷水“你当病人是猪吗,去疲劳用多些是可以,治病咋可能一下子扎百针的,我看苗医师给人治病,一面最多也就是一二十针,他说施针过多,血气容易造成混乱,最终适得其反”

    苗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按他对金针术的理解,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怀疑苗岩南学医没到家,却学会了祖爷爷过于谨慎的心态,故赌气反问他“那你说该如何”

    苗岩南摆出一副师兄姿态,来教训他“当然是一面十几针为上限,咱们开始时千万别贪多,否则嚼不烂就麻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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