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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演讲中的年轻人

    银河战线第八百一十章、演讲中的年轻人他将树枝已经散开的一头放进嘴里咬了咬,随后当成牙刷刷了起来。

    这是老猫教他的本领,要想要到钱,或者行骗,必须把自己打扮得干净体面。

    如果自己脏兮兮的,那自己刚踏上地上都市的街道就会被警督从人群中识别出来,从哪来的,丢回哪去。

    “嗯,加米力奥你长得真是帅。”

    加米力奥对着那片比他手掌还小的镜子说道。

    来到第九星港中转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的事了。

    此时的他站在星港中转站的大厅里,看着转乘公共梭车的线路图,一脸焦急的双手捏着帽子。

    金色的蓬松卷发、干净体面的衣服、白皙的皮肤、闪烁不安的大眼睛很快就吸引到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小朋友,你怎么了?”

    加米力奥转头望去,一个胖乎乎的人拎着行李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我从米撒区来的,来找我的外婆,但是我的钱包和行李丢了……”

    那个胖乎乎的男人蹲下身子看向加米力奥,一股特殊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

    “啊……你是自己来的吗?”

    “是的,先生,您能给我几个硬币吗?”

    “你的通讯器呢小家伙?”

    “我还没到能用通讯器的年龄,先生。”

    “那么,你要去哪儿呢?”

    加米力奥忍住不耐,朝着线路图上的一个黄色的数字指了指。

    “啊,那太巧了,我送你去吧!哪一站?”

    “嗯……乔木林站。”

    “好,不用担心了小朋友,叔叔我送你过去。”

    加米力奥一脸兴奋的点着头,但心里却咒骂了起来。

    拥挤的站台上,加米力奥拉着这位胖叔叔的手,公共梭车到站了,人群朝着那巨大梭车的车门涌动着。

    这位胖胖的男子尽可能地护住加米力奥,但他们还是被挤散了。

    已经交过票钱的人群只管推着这个胖胖的男人上车,丝毫没有注意已经开溜了的加米力奥。

    梭车开走,看到那名胖胖的叔叔没有追下来,躲在一旁的加米力奥攥着一个钱包松了口气。

    “他没发现,太幸运了……”

    是的,太幸运了。

    如果这名胖叔叔发现了钱包丢失,加米力奥必须想办法归还钱包,他可不想因为一个钱包就被通缉,那意味着将来他再也无法踏足九号中转站。

    他将钱包揣进兜里,他压低帽檐,在反复确定周围没人之后,他钻进了女士卫生间。

    这是加米力奥的一个秘密,也是她的一份执拗,她是一个女孩,但她必须将这个秘密隐藏,她知道,如果这个秘密暴露那她面临的可能是一个相当悲惨的命运。

    平日里对自己还算说得过去的老猫可能也会换上一副嘴脸。

    “啊!赞美拉姆!您抛弃电子货币的做法简直是太正确了!”

    加米力奥在内心呼喊着,她快速地将钱包里那叠厚厚的纸币抽了出来,塞进了兜里,但那太显眼了,加米力奥必须换一个地方。

    帽子的夹层里可以藏两张,裤管的接缝处可以藏两张,领子里可以藏两张……

    十分钟后,这一万贾贡币被她毫无痕迹地藏在了各处。

    她按捺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仔细地翻找着钱包里剩余的东西。

    一张合影被他抽了出来,她看了看背面。

    “永远……爱……这写得什么啊?”

    识字不多的她将合影翻了回来,温馨的一家三口笑得非常的阳光。

    “唉……”

    她叹了口气,把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放进了兜里,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那块包装完好的糖块,深吸一口气,她决定吃掉它,用来缓解自己心中的苦涩。

    “嗯……好吃好吃!”

    她小声嘀咕了一声,将那个虽然空了但依然厚厚的钱包丢进了垃圾桶。

    品味着甜蜜,她思考着这一万贾贡币要怎么用。

    “这样我就不必去恶臭的餐盘吃饭了,我可以天天去沃夫大叔那里吃杂烩,一餐十个币,我一天可以吃两餐。

    我可以吃一年多!”

    巨大的幸福感将她包围,伴随着她嘴里的糖,让她的心里愉悦不已。

    沃夫的杂烩,实际上是上层都市酒店里的一些残羹剩饭,沃夫将他们以低价收购回来再分成份,加热之后卖给地下聚集区的人们。

    与恶臭的餐盘相比,沃夫的杂烩是当天的剩饭,起码吃了不用担心疾病问题。

    但冷静下来之后,加米力奥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一万贾贡币中全是五百一张的最高面额,一个铜板的零钱都没有。

    她这种身份,在地下聚集点使用一张五百的最高额货币是很危险的事情,她见过太多杀人越货的事了。

    她推开门,决定今天去吃一次冰激凌,将一张五百块的纸币串开。

    愉快的一天结束了,她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冰激凌的味道,永远也忘不了今天那位胖乎乎的大叔。

    在返回自己的窝之前,加米力奥将身上的钱小心地分散在几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藏好,只在身上留了一张一百的贾贡币和买冰激凌找来的那些零钱。

    她坐在工厂的厂房之上,双腿在半空荡着,丝毫不在意这是离地几十米的高度。

    她关注的是一场演讲。

    一个年轻人站在某些破箱子堆成的临时讲台上,深情激昂的大声说着什么。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每天在工厂里工作十五个小时?

    到底是什么剥夺了我们身为人的自由和权利,把我们变成了机器的一部分?!

    看看我们的身边吧!工友们!我们创造了一切!但我们得到了什么?

    是充满病痛的身体,是微薄到无法抚养孩子的报酬、是地下那永不见天日的居住环境!

    ……”

    周围围着的二三十名工人默不作声地盯着箱子上站着的这名年轻人,他们深陷的眼窝里充满着麻木。

    有思考的灵光在闪烁,但是不多。

    “工友们!这个世界是我们创造的!没有我们,那些资本家将无法生存……”

    正在这时,一声警报声响了起来,几个警督气势汹汹的跑进了正在演讲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