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娜看着爱德华,歪着脑袋说道:“搞清发生了什么是我的任务,至于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你得让坎迪安排人去查。”
“唉,不是,我换个方式来问,他们桥外联邦是否已经掌握了可以随意触发这种超空间衰变的手段了?”
艾莉娜想了一会,说:“他们可能对自己这么搞会引发超空间衰变都不清楚,因为根据坎迪的情报,他们在引发这些灾难的时候,有很多自己的战舰还在衰变影响范围之内。
这很可能是他们在开战之前试图给对方捣乱的一个障眼法,但没想到引起了灾难。”
“噢,他们当时在询问我们事发情况的时候,还特别问过我们知不知道一个叫‘k’的战前行动!”
昂卡说道,罗伯特嗯嗯地跟着附和。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爱德华感觉自己要气炸了,早知道这些还搞什么实验,浪费时间、浪费资源、还浪费了唯一的几个饵舰。
艾莉娜看着爱德华那一脸的懊恼样,说道:“早说?他就是说了咱这个实验还是得做。
把这些消息原封不动的告诉星堡,星堡也无力判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的,我估计桥外联邦现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呢。
不过你现在可以把我们的结论告诉皮埃尔星堡那边了,再让坎迪想办法调查调查这个‘k’计划。”
爱德华点了点头,立刻开始连接远距离折跃通讯。
但不知是由于距离太远还是星系内超空间衰变的干扰,只有音频没有图像。
跟正在轮值的温谢尔把事情讲清楚之后,爱德华让他把调查“k”计划的任务交给坎迪。
温谢尔说:“坎迪去接克拉拉和那一百来个姑娘了,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等她回来之后,我把这项任务交给她。”
他说完,接着把皮埃尔星堡近况和周边星际形势简单描述给爱德华听,之后就是对爱德华撒手不管的日常吐槽。
“我可没撒手不管啊,我给你找了一把好手!
这小子驾驶自己的小飞船在与七艘劫掠舰之间的战斗中取得了全部击毁的战绩,是不是好手?”
听到爱德华的话,温谢尔也对此人感到很有兴趣,但他转念一想,赶紧说道:“我们可不能再去接人了,那边实在是太远了。”
“知道知道,我让他们自己回去就是了。”
二人又聊了聊艾莉娜与辛西娅,聊了聊新成员卡夫卡,最终在辛西娅能耗超出预期的警告下,爱德华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通讯。
“你们俩真是……这算小别胜新婚?”
艾莉娜嘟囔道。
“说啥呢……这不是正好闲着没事做吗?”
“闲着吗?得去给昂卡他们买艘飞船吧?买完得改装吧?完事咱是不是得去找密道‘鞋带儿’?
老爹巴尔还等着去救呢,你竟然说闲着没事。”
爱德华撇了撇嘴,不打算跟艾莉娜吵吵,他知道,此时一旦张嘴那就是没完没了。
“买飞船去哪里买呀?桥外联邦有这种地方吗?”
昂卡挠了挠头,回答艾莉娜的话:“只能去黑市……”
“又去那鬼地方,去了就打架,烦都烦死了……”
面对着艾莉娜略显暴躁的脾气,爱德华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按日子算这段时间确实是艾莉娜的暴躁时间段,本来还想说两句的他赶紧住了嘴,免得惹祸上身。
在确定了航线之后,事情就简单了,在一遍遍的折跃中等待过后,母舰提伯斯号出现在了一片星系附近。
“就是这了,上回我们买完东西挨揍,就是在这个星系。”
爱德华看了一眼星图,“多伦多星系吗?哎呀,好怀念啊……”
“诶?老大,你来过啊?”
“嗯,这是一颗充满森林的星球,上面的美食很好吃……”
昂卡摇着头,看向爱德华,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地打断了爱德华的话。
“没森林了,全烧了,现在就是片废土,整个行星被污浊的大气笼罩着,不戴呼吸器都喘不上气来……”
“是啊老大,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未完全烧毁的巨树树干和黑漆漆的山头,而且现在连个星港都没有了。”
罗伯特碎碎念地跟着昂卡吐槽。
“什么?多伦多毁了?那是多漂亮的一颗青梅子一样的星球啊!谁这么丧心病狂啊?”
艾莉娜问着,还目不转睛的看着昂卡、罗伯特几人,似乎等着回答,但他们都不说话。
“唉,别问了,肯定是联邦当时干的呗。”
“就怪你,爱德华,你当初就不该帮他们打赢安德烈星堡之战!
这一战里联邦绞杀了帝国的主力,使得维鲁斯星桥失去了防御力,是联邦与帝国之间战力失衡的开始!
你就是导致当今银河动荡局面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爱德华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了,就算艾莉娜处于特殊的暴躁期,他也不打算就这个事情上退让。
“那不对,矛盾始终就在,即便没有我,即便安德烈星堡我们没赢,这些矛盾也会以另一种方式爆发出来,比如边疆帝国的内战之类的。
我反而觉得联邦当时的胜利反而让星河帝国的内部势力力排众议,一致对外了。”
对于这种双方都有理的局面在辩论中是相当常见的,但在爱德华俩人这儿却不常见,二人针锋相对,在各自举例驳斥者对方观点的同时,加强着自己的观点。
昂卡几人目瞪口呆,只能似懂非懂地听着。
卡夫卡却是听得很认真,他倒是头一次听这个叫爱德华的军阀谈及星际局势问题和银河总体走向。
他突然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小伙子似乎与自己以前遇到的、听到的、传言中的领导人不太一样,他似乎更愿意引导和顺从民意,相信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力量能够创建有力的国家。
“哼哼……”卡夫卡单手托起下巴,继续听着二人谈论着每次战争对周边局势的连带影响和对当地民意的扭曲,卡夫卡不禁觉得自己能登上这船简直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