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冲掉了头上的沫沫,拿起一旁的浴巾擦起头来,淋浴间地板上的沫沫朝着一个地方流去,很快消失不见。
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了,感觉自己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候,那种悸动,那种羞涩,全都涌了出来。
这个长相酷似自己少年时那位青梅竹马的姑娘,连声音都跟记忆中的如此相像,那声略带娇嗔的责问,语气像极了年少的自己捉鱼回家时,满身泥污时那位青梅竹马的嗔怒。
“这是她的女儿吗……不会这么巧吧?这也太像了吧……”
卡夫卡将衣服套在身上,光着脚走了出来,目光落在正在摆弄小物件的辛西娅身上。
感到视线的辛西娅抬头看了卡夫卡一眼。
卡夫卡像是一个刚伸出壳就感知到危险的蛤蜊一般,瞬间缩回了卫生间。
“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要说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死也不信。”
他这么想着,在卫生间里拼命地平复着心里的情绪。
爱德华跟艾莉娜对视了一眼,说:“我不会弄来个老色批吧?他这是什么意思?干脆杀了得了。”
“呃,是在看辛西娅,不是在看我。”
“我?我怎么了?”
辛西娅说着,抬起左手,用通讯器上的摄像功能当镜子,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脸。
咔嗒一声,卡夫卡再次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这次他穿上了拖鞋。
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站在距离爱德华他们不远处,微低着头,翻着眼皮看着爱德华他们。
爱德华再次与艾莉娜对视,二人眼神交流了一阵,艾莉娜决定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卡夫卡你好,别那么拘谨,我们这不是什么森罗地狱,这是爱德华,这是辛西娅。”
艾莉娜做着简单的介绍,话锋一转,说:“听爱德华说你学识渊博,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卡夫卡没说话,艾莉娜沉默了一会,问出了一个问题。
卡夫卡像是没听着一样,并没有回答。
艾莉娜又问出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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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结果还是一样。
爱德华看了看艾莉娜,她撇了撇嘴,思考了一会,问出了一个有瑕疵的问题。
卡夫卡轻蔑地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艾莉娜朝爱德华点了点头,爱德华明白,卡夫卡通过了艾莉娜的考验。
“问完了?问完了该我了。”
辛西娅笑嘻嘻地冲着卡夫卡询问起来,什么“你会做什么拿手菜?”“甜点会不会做?”“大概会做多少种?”之类的问题一个个的朝着卡夫卡问了出去。
卡夫卡叹了口气,那张老脸上竟然泛起了潮红。
艾莉娜立刻拔出枪,指着卡夫卡。
“不行,这厨子不能要,肯定有问题……”
“哎哎,我也有个问题要问!问完了你再开枪。”
卡夫卡说着,举起手,晃来晃去。
“你甭问了,赶紧上路吧!”
艾莉娜作势要扣动扳机,但爱德华的手却突然搭在了枪上,还顺手按下了保险,艾莉娜这一枪没能开出来。
“你问。”
卡夫卡举着的两只手指向辛西娅,问道:“这个辛西娅,她妈妈是不是叫赛尔梅斯?”
“她以前叫伊芙蕾,后来失忆了才改名叫辛西娅,但就是她失忆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叫什么。”
艾莉娜的话让她面前的卡夫卡一阵激动,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伊芙蕾这个名字。
他颤巍巍地走到辛西娅面前,结结巴巴地问道:“姑娘,我……我能看看……看看你的屁股吗?”
辛西娅看着面前一脸潮红的卡夫卡,突然挥出一拳,直直的打在卡夫卡的鼻子上,卡夫卡被打的向后仰去。
长期的囚禁生活让他变得虚弱不堪,这一拳将他打晕了过去。
卡夫卡感觉自己的思绪像云朵一般时聚时散,时而缥缈,时而勒成一根钢丝。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十七岁的夏天,自己躺在赛尔梅斯的大腿上,享受着林间清凉的微风。
正在吃西瓜的梅尔塞斯唇齿之间流出的西瓜汁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让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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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痒痒的。
旁边卧着的安萨斯抬起头,伸着长长的舌头,舔在卡夫卡脸上有西瓜汁的部分,弄的卡夫卡更痒了。
卡夫卡坐起身来,摸着安萨斯的头,看了看它高高隆起的肚子,将一块西瓜放在它的面前。
“安萨斯生的第一只小狗要叫伊芙蕾!”
年少的卡夫卡看向同样年少的赛尔梅斯,她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弧线,像是天边那两道白色的残月。
卡夫卡看向树梢上,在这个太阳与两个月亮会同时出现的世界里,似乎所有美好的食物都会在白天出现,如同眼前美丽的姑娘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那如果先出生的是一只小公狗呢?”
“那就叫伊夫萨。”
卡夫卡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为什么你所有的玩偶,兔子,仓鼠啥的,都叫这两个名字啊!”
梅尔塞斯笑了起来,嘴角弧度十分的大,是看起来特别灿烂的笑。
她将西瓜皮扔向正在不远处啃着青草的奶牛,说:“因为我将来要生两个孩子,男孩就叫伊夫萨,女孩就叫伊芙蕾!”
梅尔塞斯说完,笑着歪进了卡夫卡的怀里。
卡夫卡伸手想要揽住梅尔塞斯的肩膀,等他回过头,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揽着的是一座星际战舰上的副炮。
随着剧烈的震动,这座副炮射出了蓝色弹丸,卡夫卡看着弹丸奔向的那个熟悉的星球,惊恐着大喊着不要。
卡夫卡转眼望去,那是自己改造的战舰卡蒙号,那经过改造后的新星级主炮毁能量充沛,射出天灭地的能量弹,这些能量弹拉出一道炫蓝色的炮线朝着星球表面坠去。
“不,不不不!我不能为你们所用,我不要为你们所用,停下!快停下!”
这些弹丸仍然如雷雨中的雨点一般,急急落下,丝毫不管卡夫卡的嘶吼。
卡夫卡想用身体挡住某个炮口,但里面射出能量弹却推着他朝着星球疾驰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卡夫卡感觉自己被嵌进了泥土中,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十七岁的野餐之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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