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容玉堂待着也还算悠闲,每日的乐趣无疑是师父和师姐日常的斗嘴了。
此时,我们师徒四人正齐聚一堂,搬着板凳备着茶水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
含玉渊。
“狗舒舒,你怎么还没有夫君找上门来?你看看你,都多少岁了。”
“师姐多少岁了?”我凑着热闹,压不住好奇地问。
“你师姐啊,两万八千岁了!”千容袭故意扯着嗓门说。“啊——”虽然不知师父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可信度也不见得没有。
“师姐你怎么比师父的岁数还高啊?”千容袭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吐槽这个傻徒弟怎么什么都信。温芹舒听到这儿没有理睬,反倒是恶狠狠瞪了师父一眼。
“枫儿,”师父突然转而非常严肃地看着我,“你是怎么混到魔界来的?”
他竟然已经知道了,得意忘形间,差点忘了我们如今虽然是师徒,却一个是魔,一个是仙。那定然,魔是无法修炼仙的功法的,仙是无法修炼魔的功法的。
我沉吟了半晌,犹豫着答道:“我以前的师父……不要我了。”话音刚落,师父师祖师姐三道目光齐刷刷地向我看来,眼底都充满了怜悯。见周围气氛不对,我忙打着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啦,都过去好几年了!”
千容袭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都过去好几年了……狗舒舒,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温芹舒还在一旁的书案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听后她猛然抬头:“怎么了?”千容袭带着稍许怒气气冲冲地对师姐道:“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对待师父我的。”颇有新债烂账一起算的气势。
温芹舒本来一脸懵逼的,听后马上变了神色,正式开怼:“嘁,狗容袭!”
千容袭也不甘示弱。“嘁,狗舒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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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容袭!”
“狗!舒!舒!”
“……”
那模样,特别像是两个争糖的小孩互不相让似的,但我在旁边未免被波及,硬是没敢笑出来。
说真的,如若不是他俩是师徒关系,我还以为现在在我面前争吵的是一对小情侣。
“对了,师祖,这容玉堂里为什么这么冷清啊?平日里愣是一个弟子都没见着。”我见插不上话,只得拉着旁边的师祖开唠。
师祖东方郁香豪迈地笑了两声,细细道来:“容玉堂里的得力弟子都去外界历练了,哪是你轻易能见得着的。”我愣了一愣,没大反应过来。
魔界的弟子竟然与神界相反,终日不待在堂内,竟在外东奔西走?那岂不是经年累月要遭受风吹雨打……
千容袭那边停下了争执,见我不理解的表情,耐心补充道:“常年在外是他们的使命,我们容玉堂建立之初,也就是你师爷欧阳逢渔,立下的堂训便是:风雨无阻,力求衡远。虽然至今我都不解其意,但师父他老人家说,让弟子们在外历练,不仅能锻炼心智,还能增强本领,两全其美。”我幡然大悟,竟不知晓这其中竟包含有师爷的这么多苦心。
难怪师父虽平日里看上去不怎么正经,但对待下属弟子却是严谨得很。恐怕也是他身处长老之位的原因,毕竟这个位置,并非所有人都坐得的。
听到千容袭说“至今都不解其意”,师祖东方郁香语气偏心地道:“你资质愚钝自然是不解其意,我徒孙这么好的材料,定然比你强。”我憨笑着挠了挠头:“其实也不难理解,师父肯定是知晓的,徒儿尚还年轻,比不得师父。”师祖哪能知道师父在我心中的形象之伟大呢?
他救了我一命,只此一条,便等同于我的再生父母。
千容袭像是听到了百年来都未曾有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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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对他说出的话,兴致盎然地插上一句:“枫儿,上次教给你的东西也差不多了。今日你便试着用荧魂之法追踪一下你师爷欧阳逢渔,找到之后向他老人家求一份字帖并拿给我。”
“呃?”我满头问号。
“怎么了吗?”千容袭眼神飘忽,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
“您未曾教我荧魂之法啊?”我老实答道。
“怎么可能,追踪术啊。”千容袭异常笃定。
我无奈地扶了扶额。“没有~”
“就先把六识中的嗅知打开,然后追踪敌人的追踪术啊。”千容袭也懵逼了,但是他那眼神好像在说:我不会的话那就是我的错了。“我分明记得我教了的。”但不管怎么说,他大概告诉了我点,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揣着许多东西没告诉我。
慕容枫啊慕容枫,你怎么能这般大意啊。
对方是魔界长老,收我一个神界的做徒弟已经是闻所未闻了,你还指望对方能待你多亲?
看来要想修炼有成,还得靠自己。
六识,在神界的时候有所耳闻,分为目知、听知、嗅知、味知、感知和意念,其中嗅知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应当是通过气味寻找目标所在。我还记得我以前,修炼惯用的是意念,或许这便是某种意义上我不如其他师弟的原因。
钟月霖那时只对我说,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只需我运用得当,任我怎般修炼都是可以的。如今看来,或许从头至尾都错了……
千容袭对于这个功课没有作硬性要求,我见师父转眼又投入到和师姐的争吵斗嘴之中,索性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说的六识我自然是知道在哪里的,四人散后我回到疏归院,夜里洗浴盘坐,将六识之中的各个通识都挨个试了个遍,只是缺少试验的对象,仅仅能够小窥其中微妙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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