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个脸的,正是郝老六,他手上那断成两截的飞剑,不过是中品法器,而且只能勉强算中品,以郑灵生这个炼器师的眼光,根本就是不合格品,炼制的灵材都没有提纯、精炼,夹杂着一些黑色的斑点,哪里经得起炼魔梭这样的顶级法器全力一击。
郑灵生心念一动,炼器锤收了回来,场中已经郑家“七哥”已经拿起铁锏,和两个人打了起来,那二人都有筑基中期修为,联手压制住了郑家“七哥”。
而还有两名蒙面女修,一个穿红色锦绣法袍,一个则一身雪白,并没有动手,看着场中激斗。
郑灵生见对方不动手,只手持炼器锤,保持警惕,也没主动出手。
身穿红衣的那名女修,看着郑灵生手上的炼器锤,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那么一点异样来,郑灵生甚是敏锐,看了一眼她,似乎也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样子,不过却想不起来。
气氛有点古怪,白衣女修都感觉到了,似乎跟红衣女修传音询问了什么,而红衣女修则摇了摇头。
看样子,对方是认识自己,可是郑灵生却想不起来,感觉对方有点古怪。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库房,有点不明白,就刚刚这一会儿,怎么对方动作这么快,难道郑家人说库房存放了大量灵药,是假的?
他这儿还想呢,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他郑家子弟和段成瑞一伙儿,就冲了进来。
就见白衣女修问红衣女修道:
“姐姐,是你动手还是我来?”
红衣女修心情似乎有些低落,眼睛扫了一眼那些闯进来的人说:
“你动手吧,郑家的一个不留,那几个先放一放,给段……那人留点面子。”
白衣女修点了点头,原本静立的身形,忽然就动了,人已经扑到了郑家子弟身前,原地还留着一个残影。
“小心!”
那边手持铁锏跟两个人战成一团的郑家“七哥”连忙开口提醒,却是晚的太多了,看到情形已经是骇的亡魂大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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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白衣女修拖着一片残影,仿佛闪现一样,在每一位冲进来的郑家子弟胸口“温柔”的摸了一下,那些被摸的郑家子弟,眼神之中的神光,都一一黯淡下去,随即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个个的扑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结丹期!”
没等那些莫名身死的郑家子弟都倒下,用铁锏的郑家“七哥”奋力摆脱了两人的纠缠,一个箭步就来到墙边,撞开窗户就出去了,脚下一点都不敢停,亡命般奔走。
白衣女修杀掉最后一个,还要去追已经逃走的郑家“七哥”,却被红衣女修叫住了:
“秋芝,别追了,正事儿要紧,快上去把东西都收拾了,我们赶紧走,郑榭那老不死的不好惹,杀了这几个不要紧,杀了郑智就不同了,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
“不是还有人顶着吗?”
白衣女修一个闪动,又回到了红衣女修身边,满不在乎的说道,然后有瞟了一眼僵在当地的段成瑞、郑灵生他们一眼,问红衣女修道:
“他们几个怎么办?”
瞟过来的那一眼,让段成瑞、郑灵生、高晋他们几个如坠冰窖,他们三个还算镇定,另外三个,此刻已经是体如筛糠。
“别管他们了,老段的人,还有高家的人,咱拿了东西就走,省的夜长梦多。”
说着自顾自的上了二楼,其他人包括郝老六也都跟了上去,将段成瑞他们六个人留在了楼下。
那白衣女修上楼之前,还特意看了郑灵生一眼,那眼神中,有一种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看他们去了二楼,段成瑞他们才松了一口气,虽然都披着斗篷,看不出什么神色,不过对郑灵生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都有点摸不准了,而高晋则直截了当的传音,道:
“老郑,你是不是跟那个穿红衣服的有一腿?”
郑灵生一脚就踹了过去,高晋眼疾手快,闪过了一边。
其他人知道郑灵生不好惹,并没有出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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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调侃,看着空荡荡的库房一楼,段成瑞对众人道:
“我们还是先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去药田看看,有没有成熟的灵药,可以收割一拨,总不能空手而回。”
看了一眼楼上,似有不甘,不过也没办法,那白衣女修妥妥的结丹期修为,却听命于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妥妥的也是结丹期以上修为,两个结丹期,还有什么是他们可以动心思的?
又看着躺了一地的郑家子弟尸体,谁也没有注意,他们身上的储物袋都已经被人收走了,似乎是那郝老六所为,刚刚白衣女修给他们巨大的压力,真切的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一行人迅速撤出了库房,不想再和那伙儿人照面,若是对方心血来潮,给他们也来个一锅端,那哭都不用哭了,直接下黄泉了。
枯荣园中已经没有了战斗,不过已经是满目疮痍,大片药田被毁,而刚刚跑走的郑家“七哥”郑智,现在也不知所踪,他们正要分开去搜刮药田中成熟的灵药,却忽然觉得整个空间摇晃了几下。
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然后就看到整个枯荣园下面,药田下,仿佛有地龙翻身,一条条的翻滚、穿行,地面上的建筑,药田里的灵药,都被翻动着,还有低沉的隆隆声,仿佛是地脉的怒吼。
“不好,是郑家的人狗急跳墙了,要彻底毁掉枯荣园。”
段成瑞毕竟修为高,见识也多一些,一看这征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郑家子弟肯定是看形势无法逆转,宁可毁了枯荣园,也不让他落在别人的手里。
此时虽然大阵中枢和大部分法阵节点以及被朱见臣他们控制住,想要夺回大阵控制权,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做点破坏,却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样同归于尽的做法,却是损人不利己了,显然也不是他们那些尚控制着一些法阵节点的郑家子弟能拿的主意,这行事风格,倒是像那个老而不死,行事乖张的郑榭,显然对方是通过秘密手法,把命令穿到了大阵内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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