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辣特色鸡公煲、娃娃菜、宽粉、鱼丸和两碗米饭,客人你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一道熟悉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桌传来,让他们惊喜侧目。若说照片里的打扮还不能让他们确认是不是田甜,那此时看到的真人让他们不再有疑问。
“田甜!”凌绝朝女孩招了招手,脸上的喜色止不住。
替客人上完菜的女孩刚拿稳托盘,听到这声叫喊明显一惊,抚了下耳侧的碎发循声望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你们两个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应该不会是巧合吧。”
“我们原本只是饿了出来找吃的,结果在商家页面看到你的照片了,本来不太确认,没想到真的是你,嘿嘿。”凌绝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饿坏我们了,快给我们介绍介绍,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我妈闲来无事开了这个小店,也没啥特色,基本都是些家常菜,我去取几样还算拿得出手的,你们等着。”毕竟是过了命的朋友,田甜也不拘泥,爽朗一笑便跑回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上来十几个菜品。三人就着鸡公煲涮菜吃,最后几乎扶墙而出。
临走时牧不晚要结账,田甜却摆了摆手:“你们在里面帮了我许多,一顿饭微不足道。如果有缘,我们还在里面相见的。不过在此之前,欢迎你们多来这儿吃饭,我请客。”
“好嘞!”牧不晚和凌绝齐声答应,随后便一同离去。
回到家里,两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又瘫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天。凌绝正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以前的事,突然一拍脑袋,说忘记加田甜的好友了,说罢赶紧掏出手机按照她给的手机号码输了进去。
“叮咚”一声,那边的好友申请同意得很快,看起来是等他们很久了。一加上好友,那边的粉色小熊头像便跳动起来,是田甜关心他们到家没。当传话筒实在是有些麻烦,凌绝干脆直接拉了个群,让田甜进群。这样,不管是谁发消息过来,都能够第一时间收到。
“我们已经回家了。你呢?”
“我在家,今天的生意一般般,把店里打扫干净我就回家了。今晚得早点睡,明天有个考试要参加。”
“嗯,那早点休息吧,别太辛苦了。”牧不晚简单地回了一句便将手机给锁上了,他与大部分年轻人不同,似乎对于这个小方块不是太感兴趣。
过了一会儿,凌绝也把手机给放了下来,看来是已经和田甜聊完了。他拿过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切换着频道,随口问道:“牧哥,我们要尝试去联系沐小司吗?”
“不必刻意,有缘会再见的。”牧不晚的话不多,说完他就转身回了卧室。今天实在是太过疲惫了,他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不光是他的身体,还有精神力。
“哦。”看着牧不晚离开的背影,凌绝低语道,“牧哥晚安。”他也起身往卧室走去,今晚的他实在太累,需要好好补充下睡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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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刚刚推开房间的门便听到了一阵清澈悦耳的铃声响起。
“叮咚!”
这个时候,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他走到床边,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他不禁蹙起眉头。
“喂,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里没有声音,只是一连串急促的呼吸声。困顿让凌绝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您找哪位?”
“是...凌绝大哥哥吗?”那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是重病一般,但稚嫩的声音让他一下就认出来,这是沐小司。
凌绝愣了一下才回道:“小司,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可这疑问却没有得到回复,电话那头直接被掐断了,没有任何预兆。
凌绝不死心,找到号码回拨了过去,没想到那头只剩下冷漠的机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奇怪,怎么回事啊。”凌绝不解,刚刚还通着话的手机号,现在怎么会直接变成空号?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到答案,心底的疑惑与恐惧却愈发浓烈。辗转反侧之际他决定将这件事先告诉牧不晚,可当他从床上坐起时,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迅速接通了电话,那头却传来异常刺耳的声音,就好像什么尖锐之物划过玻璃般,难听至极。
“喂?凌绝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沐小司的声音,凌绝心中一惊,连忙开口:“沐小司你干什么,这算是恶作剧吗?还是说你遇到什么危险了?”
“呜呜呜...我好痛!”沐小司抽泣了起来,可是下一秒,电话再次被切断。
凌绝感觉自己快被折磨疯了,他快步走到牧不晚的房门前,用力地敲着门,可古怪的是,牧不晚仿佛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一样,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着急地拧起旋钮,没想到门是牢牢锁上的状态。
在这般焦急的情况下,他只能边拍门边大喊:“牧哥!牧哥你在吗?开门!”
然而门内始终没有回应,不一会儿,电话却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凌绝没能将电话接起,而是莫名其妙地晕倒在了牧不晚的门前。
第二日,牧不晚醒得很早,他发觉昨晚自己睡得很沉,甚至没有一个梦境企图闯入他的脑中。他揉了揉惺忪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推开门走进客厅,发现凌绝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却没有人,他不禁有些疑惑,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摇了摇头,牧不晚走进厨房将冰箱里的面包取出,大口地嚼了起来,他一连吃了几张,边吃边用手机给凌绝发消息,却发觉消息提示音是从房子里的某个角落里传来的。
他好奇地来到客厅,驻足此地细细聆听,发觉声响是从凌绝的房间里传出的。他连忙跑回凌绝的房间,却发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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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触目惊心的血迹赫然洒落在床前。
牧不晚的心猛地一沉,他顺着鲜血的痕迹一路寻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巨大的衣柜前。牧不晚的瞳孔骤然缩成针芒状,他的手有些颤抖,将衣柜门轻轻拨开,里面一具稍带凉意的人体掉了出来。
“阿绝!!!”凌绝的浑身上下都没血染了个彻底,牧不晚不敢耽搁,他用手机给田甜留言完就将凌绝扶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染血的衣物除去,检查伤口。虽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但是身上有许多碎玻璃划出来的口子,因为失血过多,他显然已经昏迷多时了。
保险起见,牧不晚没有选择将凌绝送往医院,而是熟练地将他身上的血迹全部擦拭干净,然后找来医药箱,帮他将碎玻璃全部从伤口中给取干净,之后再包扎上。
凌绝的伤来得莫名其妙,牧不晚甚至不知道这些碎玻璃从何而来。未知的恐惧让他的手不由地颤抖,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尽量用平稳的动作将伤口周围的皮肉清理干净,并且挑出伤口里面的脏东西。
一系列的工作做完后,凌绝的伤口总算处理完毕,牧不晚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也松弛了许多。他抬腕看了一眼表,发觉已经快要到中午十一点钟。而这时候,门铃与凌绝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知怎的,虽然这个号码对他来说很陌生,却让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这个电话他根本不想接,可是手机依旧响个不停,让他烦躁不堪。
他掐掉了恼人的铃声,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田甜已经到了。她看起来是刚考完试从学校赶来,额上一层薄薄的汗,脸颊微红,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真切的焦虑和心疼。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你送凌绝去医院了吗?他现在怎么样?”来不及做过多的客套,田甜走了进来,径自朝屋内走去,在牧不晚的带领下来到了凌绝的房间。
牧不晚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凌绝道:“我已经给他包扎过了,应该没有大碍。他现在在休息,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哦...这样啊。”田甜松了一口气,她走到床边,此时凌绝依旧昏睡着。她不免有些担忧,轻唤道:“凌绝,你快醒醒,昨晚说话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可是凌绝没有回答她,反而紧闭双目,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田甜的心猛地一跳,不禁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烫得吓人。
“不行!”田甜连忙站起身来,转身对牧不晚道:“他开始发热了,我们得赶紧送他去医院!不能让他继续拖延下去!”
“什么?!”牧不晚一脸震惊,明明在开门前凌绝的状况还算不错,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恶化?
他连忙跑向卫生间,从里面拿了两条毛巾,帮凌绝敷在额头上,然后又用酒精擦拭他完好的皮肤,试图将他的体温压下来。在他的努力下,凌绝的温度降低了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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