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雕虫小技!”黑山羊不屑地嗤笑一声,随即将长剑横扫过去,一道道凌厉的白芒将那些巨蟒劈成两段。
见到这一幕,柴郡猫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牧不晚从它的表情中读出了意外,现在黑山羊的实力似乎远在它所考虑的范围之外。
然而柴郡猫很快将眼中的情绪给掩藏住,再一次向他二人发难,这一次它的目标转向了牧不晚。他不相信,牧不晚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可以挡得住自己的攻击。
与拥有魔法的黑山羊不同,牧不晚面对柴郡猫的强劲攻击,最好的办法就是躲避。眼看它再一次向自己扑过来,牧不晚非常干脆地用剑来抵挡,而脚下不断地变换方位,让柴郡猫无法轻而易举地锁定目标。柴郡猫的攻击虽然犀利,但它大部分的攻击需要依赖于魔法,每一次施法都需要短暂的停顿,加之牧不晚有黑山羊从旁协助,在战役中留下了不少喘息的时间。而这个喘息的时间,正是他克制敌人的最佳时机。
于是,他将自身的爆发力激发出来,身影快如鬼魅,灵巧地翻个筋斗然后冲向柴郡猫,欺近它之后在它的背后不断游移,每一次攻击总是能够命中柴郡猫的弱点。
柴郡猫的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它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钎在自己的后背扎入肉里,痛的它浑身颤抖,忍不住嘶吼。不过它仍旧咬牙坚持着,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法杖,朝着牧不晚攻击,试图将他逼退。牧不晚的实力和自己相比,差距不是一点点儿,自己绝对可以将这个可恶的人类杀死。
柴郡猫的攻势越来越凶猛,每一招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让牧不晚感到有些吃力。他一个闪身跳出战圈,然后躲在黑山羊的身后,不愿再与柴郡猫纠缠。柴郡猫见状,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
见到柴郡猫的样子,牧不晚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他知道柴郡猫肯定在打自己的主意,于是他假意慌张地冲着柴郡猫喊道:“你想干什么?”
柴郡猫冷笑一声,阴森地问道:“干什么?当然是想要杀死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听到它的话,牧不晚临危不乱,故意说道:“哦?可是凭你现在的本事,还能够拿捏得了我们了吗?你在疗伤的同时,我们也在变得强大,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吧。”
“难道,你不想再见到你的同伴们了吗?”柴郡猫轻飘飘一句话,让牧不晚心狂跳了几分,但他时刻谨记黑山羊的教诲,努力克制没有被柴郡猫干扰情绪。
他假装不在意地说道:“你抓了他们四个,其中有两个原本就是这仙境之中的npc,还有两个,他们又不是我的家人,与其为了他们以身犯险,我不如多花点时间看看能从你身上讨教些什么来,不是吗?”
“原来如此,那么让我看看,你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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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呢?你的行为若是能够成功取悦到我,我身上的宝藏任你挑选。”几声阴森的狂笑过后,柴郡猫渐渐消失在两人的眼前,它的消失轨迹没有改变,在最终嘴巴消失前,它说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这时候,一阵风刮过,牧不晚下意识挡住了自己的脸,将手放下来的时候,柴郡猫已经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来到这片森林时看到的那两座雕塑,分别代表着凌绝和田甜的。此时他们恢复了正常人的身形,可质地并没有恢复,现在仍然是灰白的石头。
他们像是全程目睹了牧不晚向柴郡猫放下的那段狠话,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牧不晚没有办法判断这两座雕像是否真的是自己的两个队友,他有些怀疑这样的表情只是柴郡猫的诡计罢了。
下一秒,这两座雕像举起自己坚硬的臂膀就朝着牧不晚砸过来,好像在控诉他的冷血无情。牧不晚心里很明白,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的话,不会轻易相信牧不晚说的话是来源于自己的本心。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剑,手起刀落间两个雕像的右手齐齐落地。
牧不晚和黑山羊都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刻,那两个雕像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附着在上面的灵魂不断撕扯着这僵硬的外壳,发出凌绝与田甜的声音,凄惨地嚎叫。
见此情景,牧不晚有些慌神,他后退了两步,手一抖剑就落在了地上。他想不通,难道继李芝和苏梦月之后,他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友被npc折磨、死在自己的眼前吗?
黑山羊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着急,呵斥一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个雕像趁牧不晚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直接将完好的左手送了过来,黑山羊拉扯不及,长着凌绝脸的雕像将手送入了牧不晚的腹部,顿时一股血腥之气涌了出来。
牧不晚跌坐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重创让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将重量不算轻的剑举起来,不过雕像在此之后也并没有别的攻击他的举动。倒是那只嵌在他肉里的左臂,因为鲜血的浇灌褪去了表面的灰白,露出了属于人类的肌肤。而凌绝的状态就如刚刚破壳的鸡蛋一样,慢慢地从雕像的壳中脱离出来。
牧不晚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是错觉,但凌绝接下来一声沙哑的“牧哥”算是将他拉回了现实。他连忙去检查凌绝的右手,好在并没有受到雕像的影响,仍然完好无损。不过眼下还有个更加严峻的问题,那就是田甜还没能够从雕像变回人,另一方面,凌绝的手还卡在牧不晚的腹部。
“咳咳!”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牧不晚忍不住地咳嗽起来,他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有股异常的滚烫,在不断地蚕食着他的生命。
“牧...牧哥,怎么办?”恢复了神智的凌绝很快便看到了牧不晚腹部的惨状,慌忙地问道。
“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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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直接将手拔出来啊!”牧不晚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可不管是黑山羊还是凌绝,他们都拒绝如此莽撞的行为,这无疑是对牧不晚的第二次伤害。
黑山羊仔细查看伤口,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它对凌绝说道:“等一下我使用魔法将你变作一株花,然后便可顺利取出了,不过伤口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帮忙治疗的好方法。”说罢,它抬起手,嘴里念叨了一段咒语,随着咒语结束后,凌绝身上发出淡蓝色光芒,他的身体也迅速变化成一株细小的玫瑰,但与正常的玫瑰不同,他的茎秆上没有一点刺。
黑山羊小心翼翼地将玫瑰花的茎秆从牧不晚的伤口中取出,然后往地上一丢,凌绝立刻恢复了原状。他忙不迭地跑到牧不晚的身边,用身上的衣物简单地帮他止血包扎。
没想到牧不晚却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说道:“是我的血将你从柴郡猫的雕像诅咒里解救出来。”他又指了指仍然石化的田甜,“我现在没办法移动,你把我的血抹在她的身上试试。”
凌绝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徒手取了些牧不晚伤口上的血,然后轻轻地涂抹到田甜的额头上,顿时她眉间的石料开始碎裂,顺着脸颊的纹路逐渐扩大,变得有些吓人。牧不晚看到这种情况,连忙招呼黑山羊将沐小司释放出来,三人一起帮助田甜逃离诅咒。
人多力量大,很快田甜便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她似乎在石料里被闷得有些厉害了,现下忍不住剧烈地喘气。等缓过神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看了看手臂上的血迹,然后看向倚靠在一旁脸色发白的牧不晚,眼中止不住地感激:“牧大哥,谢谢你。”
牧不晚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而且他也没有办法回答田甜的话。他看了一下黑山羊,见他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好笑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快流血流死了,还不快点想想办法带我们下山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去。”
黑山羊瞥了他一眼,利用魔法变幻出一双由火焰铸成的双翼,而它自己则变作了白羊的模样,命令三人将牧不晚抬到自己的背上,然后呼啸着往山下飞去。
今夜的风格外狂乱,牧不晚听见风中黑山羊含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深深的疑惑:“人类的友谊,居然如此纯粹无暇吗?”
牧不晚听不清,也没办法去细问它到底说了什么,因为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太好。他深咳了两声,面具便掉了出来,无声地向他诉说着他现在的身体有多么不堪一击。
叹了一口气,牧不晚见无人发觉这个状况,面不改色地将面具藏好,他相信自己可以坚持,不会就这样被自己遗落在仙境之中。
“时间还早,我想你们可以不用这么拘束。”就在四人保持缄默的时候,前方的黑山羊突然开口,牧不晚知道,它想让凌绝他们说出自己的遭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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