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午时,他只记得昨天跟世子殿下喝尽兴了,怎么回得家到是忘了,此时小环又是恰好的推门拿着洗漱用具进来,对叶开说道:“少爷,您终于醒啦,小环刚准备叫醒您,喊您赶紧起床洗脸呢,家里来客人啦!”
“家里来客人了?平时不都是我爹接待的么,与我有什么关系。”
刚醒酒的叶开头还是有些发昏,这蜀酒果然名不虚传,忒他妈烈了,舔了舔干燥发裂的嘴唇,叶开起身走到桌边倒水喝,小环凑近叶开时,一脸嫌弃,捏着鼻子道:“少爷您这身上酒味太重了,我这就去给您打水,您好好洗一洗。”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叶开抓起自己衣袖嗅了嗅,没感觉出来,不过小环已经径直跑出门外,真给他打水去了。
“是谁来了,有必要这么正式?”叶秋疑惑,随即便想起了昨天跟世子殿下喝酒的场景,莫非是世子殿下来访?那确实有必要沐浴更衣好好打理一番。
叶开对昨天刚认识的肃王府世子宋凝很是欣赏,觉得他不像书里头写的那种皇室宗亲般,仗着身份为祸一方作威作福,是个意气相投的雅人。
等叶秋洗完出浴,已经是一刻钟后,他想着不能让世子久等,便飞奔到客厅,前脚刚迈进门槛瞧见屋里的人时,酒也彻底醒过来了,脑海记忆浮现出一年前雷家到访的一幕。
“亲娘嘞,怎么是这恶婆娘。”叶秋真想缩回那一脚,当做自己没来过。
“姓叶的!你想跑吗!”屋里那一袭红衣劲装佩刀女侠对叶秋喊道。
“呵呵,你说什么呢,我见到你高兴都来不及,干嘛要跑啊。”叶秋陪笑着走进厅内,此时客厅里叶铸还有两位兄弟正跟侧席上的霹雳堂雷家现任当家雷公式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在意各自膝下儿女之间的‘打情骂俏’。
而那喊住叶开的女侠,正是雷公式的三女,叶开的定亲对象,雷宫红。
此次雷公式带着长子雷公鸣,三女雷宫红外出办事,顺道路过胶州白帝城,便想着来叶家与叶铸再详细谈谈两家之间的亲事,武林世家并不像那种士族家庭般规矩繁杂,讲究个传统,成亲前男女不能见面之类的。
叶开硬着头皮走进客厅中央,对着雷公式行长揖礼,道:“小侄见过雷伯伯。”
雷公式抚须哈哈大笑:“叶贤侄几年不见,如今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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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玉树临风,颇有老夫当年七八分风采。”
叶铸插话讥讽道:“得了吧雷老头,我儿子要是长得像你年轻时候,那得多寒碜。”
“哼,你这老家伙嘴里就没几句好话,要不是看你家里收藏的茶叶确实好,我都懒得进你家门。”雷公式嘴上如此说着,但并没有真的动怒,可见两家长辈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叶开抬头望向站在雷公式身后的雷公鸣,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十分融洽。
雷公鸣十分清楚叶开成为自己妹夫是板上钉钉的事,虽然早就听闻叶开此人懒散又不会武功,不过雷公鸣对这个妹夫还是颇为满意;他清楚叶开心眼不坏,而自家妹子既泼辣又任性而为,想找门靠谱亲事本就头疼,所以叶开不会武功又何妨,只要他对自己妹妹好,以后雷家定会庇护着叶家,保住叶家在这胶州扎根发芽发扬光大。
“对了开儿,你跟宫红也有几年没见了,不如便带她去城里走走散散心,顺便去账房取些银子,宫红你看上什么便买什么,就当是叔叔今日给你的见面礼了。”叶铸眉开眼笑得对二位晚辈说道。
“好的父亲。”叶开心里堵得慌。
“那就谢过叶叔叔啦。”雷宫红笑着对着叶铸做了一揖,又望向同样低头作揖的叶开,两人四目相望,雷宫红那眼神仿佛是在说道:“小样,看姑奶奶今日怎么折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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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叶家,一路上叶开便默默望着雷宫红上下打量,这恶婆娘如今长得确实是成熟不少,该突突,该翘翘,虽然叶铸自己曾说过雷宫红长得并不算难看,但有件事叶开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那便是雷宫红虽然从小到大都欺负他,甚至是后来逃婚一事,自己对她都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对雷宫红的长相喜欢的很,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雷姑娘今日想去哪玩呢?”
“哼,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就乖乖跟在我屁股后头,我去哪你便去哪!”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咯。”
“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呢?是不是讨打!”
“你要打我,我还能还手不成?”
“知道打不过我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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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打不过你了,我只是好男不跟女斗。”
“你什么意思?女子怎么了?瞧不上女子?”
“你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与你说笑呢。”
“谁跟你说笑了,叶开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瞧不起女人。”
“我真没有瞧不起女人啊,我只是在与你说笑。”
“那行啊,我知道白帝城有一座擂台就摆在城中央,谁彼此间有恩怨都可以上那擂台解决,你跟我上台打一架,打赢我,我就当你是在与我说笑。”
“……不去行不行啊。”
“不行!”
“真得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那行吧,既然雷姑娘执意如此,在下便奉陪到底。”
叶开丢下这话,扭头拔腿便跑,只是不过一会儿便被雷宫红揪住衣领,连拉带拖往闹市中的擂台走去。
“雷姑娘,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要不先放手吧!”
“我放手了你再跑怎么办?”
“你放手我绝对不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连三尺剑都不练,又没有满腹诗书,何来大丈夫一说。”
“……”
“……”
“雷姑娘?”
“干嘛!”
雷宫红依旧揪着叶开衣领,拖着他走。
“不如你跟我讲讲你心目中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
“我心中的意中人,那必须是名侠客。”
“什么样的侠客呢?”
“是要能提起三尺剑荡尽眼前不平事的那种侠客。”
“可你不是练刀的么?难不成其实你是想练剑来着?”
“我练什么!想干什么!与你何干,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凭甚么来操心我的事!”
【就凭我是你未婚夫行不行!】
叶开莫名得情绪失控,可话到嘴边时却送不出口。
是啊,真出了事……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来操心你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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