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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水匪

    在船上呆了两天后,众人已经离杭州不远了。夜里,敖风躺在楼船顶上,静静看着星河月影,月色皎洁,芦苇荡里流萤忽闪,江面上烟波缥缈,虫鸣鸟啼,水流潺潺。敖风静静地躺着,一会儿后闭上了眼,惬意地享受着。

    但才过了片刻,敖风突然睁开眼睛,侧头看向岸边,又看了看江里,有所发现,便翻身跳下船顶,轻轻走进船舱,迎面看到李老走出来,悄声问道:“您也发现了?”

    “嗯,好久没活动了,好好玩玩,别把人都吓跑了。”

    “得勒!”

    李老随手抄起船桨,走到船尾,高声和敖风说道:“哎呀,得加快速度了,划一划吧!”

    “您老说得是……”

    敖风话没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像是一闷棍打在冬瓜上,便转话道:

    “哎呀!您怎么拍到东西了?还拍得那么响!”

    “是啊,估计水太浅了,拍到水底的石头了吧。”

    “我看是王八,您看,现在不见了,就是拍到水里的王八了,这王八真硬啊,拍那么重也不见漂上来。”

    “那估计是个大王八!”

    “是吗?我也来试试。”敖风也拿起船浆在水里拍打,又听见一声闷响,敖风假装惊奇道:

    “唉?我也拍到了!”

    “呦!王八不少啊!那我用力多来几下,待会儿加个下酒菜,咱爷俩喝两杯。”

    只听见一连串的砰砰声响起,两人从船尾拍到船头,又嫌船桨太短,抄起长竹竿捅了起来。

    水里的人受不了了,十来个人一一冒出头来,大声骂着,作势要往船上爬。岸上也顿时火光大作,飞出七八个钩子钩住楼船船舷,四五只小舟也飞似地从芦苇荡里钻出,向楼船围拢。

    李老也不理会钩子和围过来的小舟,拿着船桨就照着那些扒着船舷的手砸下来,顿时响起一阵阵哀嚎。

    敖风是见头就拍,也不管其它,露一个头他拍一个。

    岸上的人见势不妙,或扔渔叉、或扔石头,阻止二人,敖风见岸上的人出手,便单脚点在钩子的绳索上,两个起落跃上江岸,三拳两脚把岸上的七八人打落水中。

    这时小舟也冲到楼船跟前,一个个黝黑汉子跳上楼船,李老抄起竹竿,用力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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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无论是船上的还是小舟上的,一律扫进江里。其它小舟上的人也不管,继续往楼船上跳,李立也走了出来,一脚一个,把人全踢进了江中。

    这些人见撞到铁板,落水之后也不敢再露头,潜在水底向另一边的岸上游去,刚到岸边一露头,敖风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此,一桨一个又把他们全拍回水里,还笑着大声喊道:

    “二哥、陆姑娘,快出来玩!拍这些瓜蛋太爽了!”

    王举正在船上应道:“我没趁手的东西用啊!”

    “拿板凳。”

    “不雅吧?”王举正说完,抄起板凳试了试,又连忙改口说道:“大俗即是大雅!”

    陆沁也笑着回道:“我就不了吧。”随后我坐在船头笑吟吟地看着。

    那些人见岸也上不去,船也上不去,就往下游潜,却见李老和李立已划小舟往下游截住了去路,露头换气就挨打,气没换成,水却喝了不少,一个个被打得晕头转向。

    王家的几个暗卫也跳在小舟上,余下的留在楼船,众人一起巡视着水面,冒一个头就拍一个。也不用力,就只把人拍回水里去就行。

    那些人受不了了,一个人刚露头就喊:“好汉……”话还没说完就被拍回水里,在水底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另一个又露出头喊:“饶命……咕噜咕噜”。

    敖风假装道:“没听清!”

    那人又露出头,正要重新喊,迎面又是一桨。

    那些人快被憋死,也不怕再挨打,连连露出头喊道:“饶命!饶命!”喊完又是一桨

    敖风道:“饶谁的命?”

    “饶小的们的命。”砰!咕噜咕噜……

    “谁饶?”

    “好汉饶!”砰!咕噜咕噜……

    “谁是好汉?”

    “您是好汉!”砰!咕噜咕噜……

    “我不是好汉!”

    “爷爷!爷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那些人说一句话就被打一桨,连换气都来不及,水性再好也受不了这么玩,终于认清事实叫起了爷爷。

    众人也没再玩弄他们,让他们上了岸,又把船泊在了江边。那些人一上岸,要么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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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跪在地上咳,要么蹲着吐水,要么抱头哭喊起来。

    敖风见他们缓过来了,就大声喊道:“全部站成五排,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后面,双手捏住耳垂不许说话不许动!”

    那些人早被打服了,也不敢忤逆,照做起来,李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江边打渔的。”

    “嗯?”

    “我们以前是打渔的,但渔税太高,入不敷出,就做了水匪,但我们只劫财不伤人。”

    “这也不是你们拦江打劫的理由!”李立忿恨道。

    “我们都是些苦命人,北方战事吃紧,渔税越来越重,苛捐杂税也越来越多,官老爷们也等着收捐税去供他们花销,我们县里的县令换了一个又一个,来一个就收一回重税,我们打渔挣不了口饭吃,反而还要赔,实在没办法了!”

    “你们做多久了?”

    “刚做,快有一个月了,就凭我们也做不了多久,我们也正准备不干了。”

    “劫过多少船?”

    “五艘大船,都是富商,未曾害人性命,也不敢劫多,每次只劫十七两,每人分半两。”

    王化基见他们不似作假,便道:“我朝自开国以来,与北汉、辽国多次大战,靠的也就是这些赋税,百姓生活确实艰苦。”思量片刻后随即又转头看向众水匪,道:“我给你们两条路:一、随我去官府自首;二、我带你们去将功补过。”

    众水匪自然不愿吃牢饭等杀头,都愿意将功补过,王化基便道:“我要你们去杭州帮我做事,至于是什么事我到时会吩咐你们,事情凶险,愿意去的事后我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若是死了我拿百两交给你们家人,饿了管饭,伤了管医,残了管赔,死了管埋,也不勉强。如果不去,我出钱,你们出力,在江边修一条路五里长的大路,一个半月后我回来验收。你们商量好了再来告诉我。”

    三十来人便聚在一起商量了,都是贫苦人,有钱不赚王八蛋,而且家里也快揭不开锅了,都愿意去杭州。王化基见此十分高兴,给每人发了三两银子,让他们先拿二两回家,剩下的一两用来吃饭,也不怕他们跑掉。三十四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一个不少,王化基更高兴了,又每人多给了一两让他们到杭州吃点好的,叮嘱让他们分四人一组,自行到杭州汇合并保密后,重新出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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