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杨思唯扶额叹气。
平心而论,袁华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经纪人的话都不怎么听。
公司别的三线艺人一年能拍三四部戏,业绩多的五六部,别提多赚钱了。
袁华呢,一年两部,去年的让子弹飞还是义务出演,公司毛钱没捞着一分。
要不是他在唱歌领域有几分天赋,商演比别的演员多得多,就凭他一年只拍两部戏的态度,早就被公司收拾了。
这也不要,那也不演,你当公司是你家开的?
杨思唯在公司隔三差五被花姐点名,不知道替袁华背了多少锅,挨了多少骂。
“大过年的叹什么气,给我乐一个。”
“别烦我,心情不好。”
袁华从随身背的双肩包里拿出几叠钱放在桌上:“宣传总监的年终奖,心情好了吗?”
昨天他特意取了六万块钱现金,今天给了赵丽影一万,现在五万给杨思唯。
“喂,你干嘛?”杨思唯把钱焦急的把钱遮挡住,目光左顾右盼,“这么多人呢!”
“星途想不想要了?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潜我!”
“噗!咳咳咳!”
袁华差点被咖啡呛死,就算他丧心病狂潜了景恬赵丽影,也不会潜杨思唯啊。
这妹子天赋异禀,属于喝水都会胖那种。
偏偏经纪人行业社交成分又大,和客户喝酒吃饭,熬夜更是家常便饭,哪来的时间锻炼?
肉眼可见,杨思唯每个月都得胖几斤,现在最少一百五六,看这趋势还不是结束,未来的路远着呢。
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也就嘴皮子利索,但这没用,袁华失心疯了才潜她。
哈哈一笑,杨思唯用装剧本的文件袋把钱盖住:“开个玩笑。”
袁华把嘴擦开净,无奈道:“怕人看见就把钱收了,别再说不要这种话,你做的是私活,没有义务免费帮我,我也不喜欢欠人情。”
“但你有给我工资。”杨思唯为难。
袁华给她的钱比公司多得多,有时候她有点分不清为谁工作,这也是为什么在袁华面前有点卑微原因。
就她对艺人的服务态度,翻遍娱乐圈都不多。
经纪人不只是艺人和公司的纽带,更是谈业务,接剧本,代言,商务合作的第一人,可以说经纪人是可以决定艺人生死的。
特别是大公司,艺人并不占据主导地位。
经纪人给你剧本你才有,自己接的不算,说不准你演就不准你演。
想和公司对着干?合同摆在哪儿呢?分分钟雪藏你信不信?
不想雪藏只能掏钱解约,钱不多,但也不少,总之挺肉疼。
你说你财大气粗,赔得起违约金,那行,公司放出风去,说你几句坏话,你看看有几个导演敢用你?
但这些特权杨思唯从来没在袁华身上用过,不但没用,还时不时帮他顶雷背锅,挡住公司的施压。
究其原因就是袁华给的钱多。
两人更像是员工和老板的关系,她是员工,袁华是老板。
袁华坐正身子,肃穆道:“坐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宣传总监,不是橙花经纪人,我给自己员工发奖金,关你橙花影视的经纪人什么事?”
杨思唯展开笑颜:“你这人,歪理一大堆。”
“这就对了,笑笑多好,别压抑自己。”袁华轻松道:“不只是你,我身边的人都发了奖金,助理也领了一万呢,你一个宣传总监才五万,不多。”
听到助理都能拿一万,杨思唯也不客气了,拿着钱就往包里塞,幸好她的包大,几万块放下去只是有点沉,外形没变化。
今年可以过一个肥年了。
“需要我帮你重新找一个助理吗?”收好钱,杨思唯眨了眨眼问。
“重新找?为什么?”袁华疑惑。
“额,没事,总之有需要就说。”
暗骂一句有病,袁华要来车钥匙:“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新年快乐。”
把杨思唯叫来除了解释几句为什么接风声剧本,主要还是发奖金。
有钱能使磨推鬼,拿了钱,他相信杨思唯会帮他顶住花姐的火力,即便花姐问下来,他做个保证也能糊弄过去,问题不大。
除夕夜,袁华简单弄了个三菜一汤,吃完饭后开了罐啤酒,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现在的春晚和十年后不同。
十年后的春晚舞台上明星倒是一大堆,帅哥美女,歌唱舞蹈小品应有尽有,但看着就是不快乐。
也没人看。
不知道多少人的青春一去不复返。
舞蹈没新意,小品带着说教意味,唱歌对口型。
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明星多,但观众要是冲着明星来的还看什么春晚,各大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不香吗?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过年好!”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出,我送你三百六十五个祝福!”
“我是白云,我是黑土……”
袁华被小品乐得不行,这个时候的本山大叔还是独一无二的小品王,和宋单单演的我是火炬手很搞笑,全程笑点不断。
袁华要是没记错的话,再有一个春晚,本山大叔就彻底告别春晚舞台了,现在他的春晚看一场少一场。
很多春晚忠实观众都是随着本山大叔离开而离开。
转眼来到十二点,春晚主持人宣布迎接新的一年。
与此同时,窗外冲天而起的无数烟花照亮整个夜空,从袁华的角度来看,真的是万家灯火不夜天。
站在落地窗墙,袁华念了句新年快乐,然后对着城市碰杯。
“今年的小目标,高低混个二线!”
“干杯!”
刚喝两口,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景恬打来的。
“你好啊师哥,新年快乐。”
隔着手机屏幕,袁华都能感受到那边的喜悦,这还是有人大过年的第一次跟他拜年。
“新年快乐。”
“你在干嘛呢?”景恬问。
“刚看完春晚。”
“我还以为你这个时候还在跑商演呢。”
“我又不是工作狂,大过年的上什么班。”
找他的商演很多,越是过年这几天钱越多,但全被他推了,或许是骨子里的传统作祟,袁华觉得忙了一年,大过年的总得休息休息。
“本山的大叔的春晚太搞笑了,我肚子都笑痛……”
电话那头,景恬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袁华正好一个人无聊,也不打断他,只是时不时附和几句。
直到一点多的时候,他听到那边的传来催促睡觉的吼声。
“师哥,不说了,我妈杀过来了,晚安。”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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