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玉城县府外大街上午
县衙府外,对过的影壁墙墙根底下,又见二位仙人。蓬头垢面一脸油泥身形消瘦破衣啰嗦,一个黑点,一个更黑,或者另一个白些。这稍微白些的头发胡子顺溜点,衣服裤子上的补丁多些窟窿少点,双手叉于胸前。另一个嘴里嗦着草棍。都迎着阳光,眯着眼。
这时,衙门里出来两个人,是张世贵和刘清明二位班头。手里都拿着东西。过街来到影壁墙这,放下东西,刘头开始刷墙。
张头过来轰这俩人,脚尖杵了杵二仙:“哎哎哎,起来起来,别处待着去。走走走。”
两人睁开眼,也没起身,双手撑地抬起屁股配合着两腿瞪地往外挪,几个连续的撑抬镫挪,就闪开了一大段距离。还挺快,地上还暴起了少许的尘土。
张头乐了:“好家伙,这是练家子,本事啊。”
小黑望地上一指:“嗨,劳驾,给弄过来。”
张头看着地上的两双烂鞋,瞄准了开了几个大脚。二仙张手拦网扑救,还是有一只落在远处。小黑爬了几步够了回来,冲张头一比划:“谢谢啊。”
二位班头很欢乐的笑着。
老白瞄了他们一下:“坏,这人。”
陆陆续续有人到来。墙根处摆着的一张桌子上,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只干净的托盘,上面横放着一张圣旨的原件,卷着,用黄丝带系着。墙上贴的,则是原文誊写的一张复制品,盖着府衙的官印。张头前面收拾着、维持着。刘头则敲着锣穿街走巷吆喝着:“张榜喽!”
人越来越多,有几个等不及了,问张班头:“张头,差不多了,快给我们念念吧。”“念念吧,一会还要下地干活呢。”
张头:“好,念念。上午这是第一遍啊,各位都仔细听好啦。”
然后清了一下嗓子,手指着榜文,一行一字的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建都天下太平万民安乐已有二年朕所念之唯与立江山而无私者。。。。。。”
又一觉醒来。
小黑用肩头顶顶老白:“哥,过去啊?”
老白:“嗯?”
“过去啊,那儿。”用草棍指了指。
老白扭过头去,说:“走!”二人起身,踩着鞋,老白掸了掸屁股,小黑提了提裤子,凑了过去。
二人小心翼翼往里挤着,挪着,身边的人慌忙掩住口鼻。来到前排,张头指着二位:“站住,往后去!你想过来念还是怎么着?”
二仙傻笑着后退了几步。
小黑:“我哥认识字。”
老白看了看两边的人,问了其中的一位:“麻烦你,这上面说的什么呀?”
路人遮住口鼻,看着他们:“走哇,打听什么呀,打听心里是病。问这有什么用啊?”
张头在前面抱着胳膊这么乐呵呵的看着。
“麻烦您,给我们说说,说说,您好心。”
“慢着点多好啊。”路人低头看了看脚:“就是说啊,皇上啊,要找两个做饭的,做一种叫珍珠翡翠白玉的汤。这俩人一个叫常先弟,一个姓来,叫什么不知道。就找这俩人,就这个事。”
“那俩人叫什么?”老白小心地问。
“一个叫常先弟,一个姓来,叫什么没说。怎么,你认识他们?”
二人听罢,相视一愣。还是老白反应快,拽着小黑出了人堆,离他们远远的。
小黑似乎也明白过来了:“哥,他说的是不是那个人?”
老白也一脸的兴奋:“你说的是哪个人?”
“你忘了就是有一年,晚上,在咱们家住的那人!”
“还吃了咱们一锅饭!”
“我给看的手相嘛,大富大贵的,富贵。”
“富贵!哈哈哈。”
“富贵!哈哈哈。”
“挺能吃,他饱了,饿咱们一宿。”
“那汤还是你给起的嘛,就是珍珠翡翠白玉汤。第二天我还问你的你忘了?”
“那人现在当皇上了?”
“谁说不是的,那会不还那样吗。”
“哪样?”
“就那样,呜啊。”
“哈哈哈哈,对对对对,就那样。哈哈哈哈”说完了老白还比划了一下。二人乐的不行。
“哥,这不会弄错吧。”
“不会,因为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咱们仨人,关键的是他还记得咱们的名字。”
“那咱们是不是得去??他,他这么想咱们的?”
“去,当然得去,没咱们怎么能吃的下去饭啊他。”说完老白还抖了下衣领。
“怎么去?”
“报名啊。”
“怎么报?”
“去问他们去啊,走。”
“走。”
二人重新回到人群,面对着张头,老白兴奋地:“俺俩报名,俺俩报名。”小黑同样附和着。
张头:“什么?”
“报名。”
“报什么名?”
“这上面不是说找人吗?我们俩就是。”
张头一愣,接着凑近斜身歪着脑袋,耳朵对着老白:“你再说一遍?”
“哥你大点声,他耳朵不灵。”
“我说,这上面不是说找人吗?我俩就是”老白明显提高了声音。张头像是吓了一跳,瞪着他们。
“他就是常先弟,我就姓来,叫来凤仪”小黑也喊着。
张头看看皇榜,再看看他们,一脸疑惑,训斥道:“就你们俩?疯了吧,什么事都敢认。”
这时周围看热闹听笑话的又多了一层,对他们来说这可太难得了。
老白:“真是我们俩,好几年了。那事就是我们干的,做汤。”
小黑:“不信你叫他,叫他,常先弟。”
张头:“常先弟?”
老白:“哎!”
小黑:“再叫我,来凤仪。”
张头:“来凤仪?”
小黑:“哎!看,是我们吧这回。”
张头:“胡闹!捣乱是吧!”人群又是一阵好笑。
张头举起拳头要打,老白上前拦住,小声的说:“哎哎哎,张头张头,慢着慢着,别打人哪。怎么了您,这是好事啊对你来说。”
“嗯?”
“您把我们俩带回去,你们老爷多少也得赏你点啊,就算我们俩是假的,冒充的,要杀要剐的也与您老人家不相干哪。有了好处不说,里外您不担沉重您说是吧。”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好像是这么个理。”
这时刘头刚好绕圈回来了,张头:“刚好,你在这看着他们俩,别让他们走了。我回府禀报去。”
“哎,哎哎,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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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头头也没回,蹽了。
县府后院书房
县令扬中珩和主簿蒋方铭正喝茶聊天。蒋主簿:“大人,此番圣上降诏寻此二人,真的就为做汤之事吗?我看未必。”
杨知事:“我也是这么想的。急匆匆全国传诏,又是两个无名之辈,又是前朝末期,正是兵荒马乱之时。莫不是前朝宫中内应的官员,与某人约定共同举事,败露之后逃离京师,又与圣上一起落难于某地,后又失散。如果是这样,那对我朝来说,必定是有功之臣,还是开国功臣啊!”
蒋主簿:“我倒是不这么觉的。你看这诏书里提到的《珍珠翡翠白玉汤》,这里有珍珠翡翠白玉,皆富贵之物,普通百姓难以拥有,可皇宫里倒是不稀罕。还有这两人的名,常先弟!先弟,贤弟!先帝!怎么想都与皇家难脱干系。”
杨:“对呀,我这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蒋:“我还想起了关于前朝一个宝藏的传说,或许也与此二人有关。大人可曾知晓?”
杨县令一听就来了兴趣:“还有这事?先生细细讲来!”
蒋:“是这么回事:大前年的时候,当今圣上虽未称帝,但天命已降。战事征伐直指大都,那里皇宫上下都急于奔命逃走,金银珠宝能带的带,来不及的就找个地方埋起来。当时的皇上就找了这么两个心腹之人,来行此事,以待他日图之。。。。”
这说的正欢,外面:“报!报!”
二人停住,杨县令起身来到门外,只见张头门外站立,插手施礼:“大人!”
杨:“何事来报?”
张:“禀报大人,府外街上,来有二人,自称是皇诏之上被寻之人,已在等候,请大人明示!”
杨:“什么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蒋主簿也从里屋窜了出来。
张头又近了一步:“回禀大人,府外。。。”
杨:“说人话。”
张:“就是外面来俩人,说皇榜找到就是他们。”
蒋:“你待怎讲?”
张:“皇上要的人,找着啦,在外边哪!”
杨县令现在听清了,眼睛也亮了:“哦!真有此事?现人在哪里?”
张:“外边,就在对过贴榜那里。”
杨县令明显手都抖了:“那快快快有请!快快!”
蒋主簿一把按住县令的快抽筋的手:“大人,慢。张班头,你先请二位到前厅等候。别忘了看茶啊。去吧。”
张头转身往外走,小声嘀咕着:“看茶就不必了吧。”
蒋对杨:“大人,你现在身着便服,如何见得如此重要之人啊?”
杨:“哦对对对,快,后堂更衣!”
府外大街
张头远远的看见人都围满了,起哄的鼓掌的叫好的,外面还有俩做小买卖的都也支起了摊。
来到近前,见刘头被挤在了圈外,怀里抱着圣旨。问怎么回事?刘头说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张头连咋呼带骂的钻了进去,一看,好家伙,二人正举着告示冲大伙乐呢!张头心想坏了,这事闹大了,呵斥道:“大胆!皇榜都敢撕!不要命了!”
老白一哆嗦:“没撕!我们揭下来的,粘的不结实。”
小黑用手抹了点上面的浆糊,冲张头一比划,“没~干~”说完抹嘴里了。
众人“轰~~~”爆了。
张头压着火,“谁让你们撕的?”
“他们!”二人同时一指众人。张头顺势一看:“谁呀?”众人瞬时向后退散。刘头趁机钻了进来。
张问刘:“你怎么让他把榜给扯了?”
刘头委屈的说:“我哪敢哪!根本就拦不住啊。几个带头的起哄架秧子,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给推出来了。”
“大人让把他俩带回去。二位,我们大人有请,咱们走吧”
众人还想往上拥,刘头抓起锣,“哐哐哐”一顿乱敲,张头喊着:“都给我闪开,县府办案,再不闪开就不客气了啊!”
人群这才安静下来,散到了一边。
只见张头揪着小黑,小黑和老白抬着桌子,刘头在后,手里提着浆桶刷子笤帚锣,叮铃咣当地往回跑了。众人再后面嘻嘻哈哈:“疯了。”“饿了。”“恭喜。”“快了。”“差不多了。”“英雄。”“走好啊。”二仙还回头向坏人们摆手致谢,笑呵呵的,很是真诚。
县府内
杨县令在后院换了官服,梳了头洗了脸。蒋主簿也跟着捯饬了一番。俩人边打扮边自言自语:“这怎么话说的。”
“天大好事降临本县,醒来醒来,哈哈哈。”还对着镜子啪啪打自己脸。
“你说怎么跟做梦似的啊。”
“这怎么话说的。”
“大人莫慌,且稳住神气,莫让来人看了笑话啊。”
“正是正是。”于是紧倒了两口气,“好了,走吧。”
杨县令蒋主簿一前一后来到前厅,只见张刘二位,问:“人呢?不是让你请进来吗?”
张头:“那不就在门外呢么。”
杨蒋二人赶紧往外走,“怎么不让进来呀,不会当差。”
出了厅门口,见院里蹲着二仙,杨县令急了:“谁呀,怎么把这几个放进来了!赶紧轰出去!快点快点!”
张班头跟出来,指着二仙,一字一句的跟杨大人说:“这二位,就是皇榜上要找的人,二位汤老爷。”
小黑纠正道:“我们做汤。”
杨县令一愣,手一指:“就他们?”
二仙赶忙起身笑脸相迎,点头躬身:“哎,哎,哎。”
杨县令还没缓过来,蒋主簿过来解释道:“二位二位,我们要找的是给皇上做。。。”
“珍珠翡翠白玉汤,我们做的当时,皇上嘛。”老白抢道。
小黑撇嘴斜眼,大拇指一挑,“就是富贵,那是我哥!”
“大胆!放肆!敢如此称呼当今圣上,信不信我现在就绑了你?”杨县令吼着。二位班头也向前围了围。
蒋主簿挥挥手,“等一等,二位,怎么能证明你俩就是我们要找到人呢?”
老白:“您要想知道,那就得从头说起。。。”
小黑:“就这么站着说?还外头?”
蒋看看杨,杨看看二仙,笑着说:“那让进来吧。”
堂内,杨县令蒋主簿分座上首,杨端着茶,蒋准备着纸笔,班头也给二仙搬了椅子。
蒋主簿:“好了,你们就好好跟我们说说,是怎么认识皇上怎么做的汤,说吧。”
“哎,好。”老白先说“那天吧,天快黑了都。。。”
“哪天?”
“就。。。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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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年吧?”
“好几年了都,有个。。。好几年了反正。那会儿城里有家娶媳妇的,我们俩一大早就蹲他们家门口了。门挺大,高,人多,赶我们还。又蹲对过了。”
蒋停了笔,“你慢点说,能想起是哪家娶媳妇吗?”
老白:“离这不远。就在城里。。。那一片吧。”手还在空中挥着。
小黑:“你惦记人家媳妇啊?”
蒋愣了。
二班头笑了。
“就说你们怎么认识皇上的?”杨县令显得有些着急。
小黑:“哎,你不要刨啊。”
老白:“后来我们要了好些个剩菜剩饭,弄了个罐装着人家还。里面的东西可不老少的,有这个。。。。”低头准备搂着指头数,发现人家都不耐烦的盯着他,就赶紧说:“后来我们到家就天黑了。。。”
蒋抬起了笔:“你们住哪?”
“在城那边一个破庙。”
“城东?”
“嗯,住好多年了,打我们一到这就住在那。开始还行,到后来越住越破,也就。”
杨:“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老白:“不是。”
杨:“山东?”
小黑眼里一惊:“哎?你怎么知道?我们谁也没说,神了啊真是。”
杨得意的冲蒋一张手,“看看。”接着坏笑地问:“然后呢?”
小黑:“然后就看见一头马一头驴。”
蒋:“一头马一头驴?”
老白赶紧挡了一下:“不是,是一个人和一匹马。马站着人躺着,还有一根枪。看不清。”
“再然后呢?”
“弄屋里了。点着了灯,个子不算高,身上有甲,是个当兵的。湿透了,没醒,脸黑,挺长。。。”
“呜啊。”刚说的这,小黑就补了一下子,好像就等着这句。
杨蒋张刘像是吓了一跳,老白忙解释:“没他黑。”
接下来就把他们如何给烤火做饭聊天送别等等详细不详细有的没的,在杨县令他们连追带问的情况下都说了。其中关于做汤的细节倒是没说,说是将来进宫面圣时再说。越来越活跃的气氛中,二仙也端上了茶,两位班头也找了个凳子边上听着。等他们有说有记的忙完了,都到了中午,杨县令就吩咐俩班头领他们简单洗洗换换,同县府差人一起吃饭去。
县府内中午
到了后院,杨还兴致未消,与蒋商量:“就他二人所言,我看非是蒙骗之徒。言语可信,细节也经得推敲。虽然沦为乞丐,但也老实憨厚,其中一人也像是读书之人,想必也不敢冒大不违杀身之罪,冒功领赏。此事可信,你认为呢?”
蒋一边整理卷子,回道:“大人,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这样,咱们直接押送进京呢,还是先递书通报呢?”
杨:“这诏书上虽然说是,找到后立即送京,可我们也不可过于冒失,还是先递书进京稳妥些。”
蒋:“那待我将此整理完毕,最快下午就可派人携书上京。”
杨:“嗯,那样就让张刘他们看住此二人,不可出府半步,直到朝中来信。”
蒋:“是,我这就去办。”
杨:“同时,咱们还要做好进京的准备。”
蒋:“知道,现在就告知二位班头。”
二仙洗漱完了才让张班头领着到了食堂。其他公差见了他们都鄙嘘嘘地直躲。看着白花花的馒头油汪汪的菜,小黑竟然先打了个饱嗝。
老白:“不饿,饱了?”
小黑:“饿,都饿不动了。”
张头:“拿着碗筷馒头菜,到了里面吃去,多拿点。会用筷子不?不够再回来拿啊。完了这边还有粥啊。”
“哎,谢谢哈。”二人连拿带抱的一大堆乐呵呵到后面吃去了。打饭的大师傅和张头看着,乐的直摇头。
县府内几天后
在等回信的这段时间,二仙就在这县府里东走走西串串,这聊会那呆会。没人赔了就找墙根一蹲,吃着草晒太阳,等下一顿饭。有时杨县令见了就说他们:“你们也时常换个地方啊,往别处挪挪。这才几天啊,瞧那地方让你们给压的,草都死了。错窝不会下蛋啊?”二仙总是乐着回他们。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有人来这里打官司老爷判案。蹲堂门口一上午一下午的看着。等退堂了哥俩还喜欢对人家指指点点。
“就是你的不对。”
“我怎么就没看出是他?”
“好好的日子不过,闹啥啊这是。”
“孩子没这么惯的。”
“哈哈,吃了没文化的亏了吧?”
“什么人啊,换我也饶不了他。”
“是挺可怜的,该多赔点。”
“有意思,有意思。”。。。
他们早已推头洗澡换了衣服,行同常人,与公差们吃住在一起了,只是被告知出不了这大院。他们也不想出去,这里多好啊。几天的工夫,面色也红润了,人也精神了。混熟后,总有人闲的难受,逗他们,问这问那的。问的最多的就是这汤,尤其大师傅,也每天亲自给他们添菜,毕恭毕敬的,但二人依旧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县府内有一天
这一天,有人来报,朝中来人,有礼部书贴送达。杨县令降阶相迎,请入大堂。
来人递过名片,原来是礼部司务王文元,说:“杨知事,今礼部亲自派人下书至此,可见圣上重视之力度,万不可怠慢,好自为之啊。”
杨县令应诺着“是是”,随即当着信使的面,打开书帖,大意:圣上得知你县寻得此二人后甚是欢喜,令你县接到此信后,即刻派人随礼部下书之人一同护送二位进京面圣。杨县令自然是欢喜异常,安排来人住下,随即通知二仙准备好明日启程。安排蒋主簿留县府主事,自己和张班头一起护送。
第二天一早,进京五人组用罢早餐,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都是蒋主簿找来凑热闹的,敲锣打鼓,放鞭鸣炮的。杨县令穿着崭新的便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朝中下书的王文元王老爷也是养足了精神。几个差人前前后后收拾着行囊包裹,进进出出地一番忙碌。
张班头拉过借来的两匹马来,问二仙:“会骑不?”
老白说没骑过,小黑说会。
班头扶老白先上,老白顾涌半天才趴上去,小黑则左右两边出溜着。
王老爷看笑了,“要不绑上吧。”
张班头说可能认生,骑两天就好了。
小黑问老白:“哥,要不你骑上去背着我吧?”
杨县令也乐了,“行了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路上慢慢学吧。”
于是,一行五人,在鞭炮锣鼓声和众人的簇拥下兴高采烈欢天喜地的上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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