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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案件

    所幸叶家到叶景云的办公楼的路处在允许奔马的大道上,行人们会自觉走在两边供行人行走的道上上,除却偶尔的十字路口,他们走在中间马路并不用担心会被人流拥挤而限制了速度。

    叶休文远远便已经能够看见叶景云带着面具的身影,被一群人簇拥着,站在他办公楼二楼的围栏边,也瞧见了他。

    叶休文拉住缰绳身下的顺风脚下急刹,停在了叶景云的办公楼下,随后他翻身落到了地面上,朝头上望去,瞧不见叶景云。之后那甲卫才姗姗来迟,停在了顺风身旁,显然他甲胄加身与异马的相性不如自己好。

    “爹。”叶休文还没走进门,便瞧见了屋内叶景云身旁跟着一群人朝这走来。

    “来了。”叶景云不紧不慢说,“时间把握得很好。”

    “这么说是没迟到。”叶休文边说边朝叶景云靠过去,守门的这回倒是没敢阻拦他。

    “正好。”叶景云冷冷答道。叶休文这几日下来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和叶景云交流了,他觉得现在二人间的交流应该就是寻常的父子交流,只不过在人前叶景云始终一副冷漠。而这几日的交流下来,叶休文也有些疑惑,因为他发现叶景云对自己并不排斥。

    “卡着好时间了。”叶休文笑道。

    “但你身后的十云卫却没有。”叶景云依旧是不紧不慢地点出,虽然叶休文觉得叶景云并不怪罪的意思,但是在后者话说出口后,跟在他旁边那些仿佛时刻身着甲胄的人中有人变了脸色,既是责怪也是自怨。

    “对不起,大人。是我们对手下管理无方。”有人率先站了出来,叶休文记得他,是当时自己得到叶景云给的地图离开时进来的人,叶褚。之后又几个人跟着他摆出了同样的态度。

    “他是个新晋十云卫,是我们的教导管理出问题了。”有人说,“我们会处理的。”

    “你们好奇怪啊。”叶休文余光瞥见了那站到一旁面色难看的甲卫,眼见情况不对这么下去可能没几句这老哥就得被背地里教训乃至辞退了,忙开口道,“为什么就是他有问题,而不是我厉害?”

    叶休文语出惊人,使得那几个在请罪的卫队队长之类的人同时看向了叶休文,用一种叶景云瞧不见的蔑视和厌恶眼神盯着他。

    “叶少爷此话怎讲?”那领头的叶褚轻声问道,仿佛上牙齿在切割着下牙齿。

    “我爹创建的两支卫队在煌玉城里出了名的听规矩。”叶休文边思索边说,“但我平日里并见不到你们,我并不知道真假。而我向来喜欢四处听故事看故事,这些年来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实践出真知,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最是信不得。”

    “所以叶少爷说这话是想说明什么?”叶褚冷声道。叶景云则站在边上没有阻拦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虽然没表现出来。事不关己的长清卫众人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看戏。

    “说明我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叶休文接道,“一开始他本想对我动手的,不过被我讲道理讲通了,毕竟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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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的儿子他也不好造次。正好我闲着他来了,我有机会试试了,所以我刁难了下他,花费了点时间收拾自己,让他在外边上等着。

    “我拖了很久,但也不知道多久,他几番怕迟到想动手拉我走,但是我有叶景云儿子的这层身份在,他除非想挑衅我爹否则不敢造次。然后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发,毕竟我是想测测他,我总不好迟到。我早跑了一阵,我培养了这么久的异马赢了。”

    “对吧。”一番话落,叶休文转头笑着朝那甲卫说道,引得他忙说是是是。

    “不过有一说一,这家伙还能赶上我还挺不错的。你们确实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叶休文话又接上,不给他们插嘴的机会,摆着笑脸朝着叶褚等人说,“我还知道了一件事,在座的各位忠诚于我爹,对他推崇敬重,听从命令,所以你们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说完,叶休文抬手作了个揖。

    “差不多行了。”听叶休文说完,叶景云才出声制止道,“既是我儿子的错,便不能怪罪于你们身上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我挺好的。”叶休文作势喊话道。

    “噤声。”叶景云朝叶休文靠过来说,旋即又回头朝其他人说道:“我得去处理事务了,大家现在都忙自己的事去吧,我带他去协助就够了诸位不必跟我了。”

    那些人闻言得令,之后叶景云便领着叶休文离开了。

    “我表现怎么样。”骑上了异马,叶休文开口问道。

    “得罪人。”叶景云淡淡说道,“不知真假,不好评议。”

    “那我们要去干嘛?”叶休文也没多说,改口问道。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叶景云突然问道,“我下边的人可不是会因为我而怕你的人。”

    “灵动十境。”叶休文如实答道。

    “已经十境了?”叶景云从不曾问过,而今知道不由得有些惊讶。要知道眼前的人以前是个卡在灵动八境许久不曾动弹的人。

    “骗你作甚。”叶休文懒散回答道。

    “原本我只是想带你跟着四处看看我做的事情,然后回去好好学,辅佐我。这是你娘的要求,我想如果你境界不曾变动的话,这事可行。”叶景云解释说,“但你现在似乎修行顺遂,没必要忙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了。”

    “那眼下我们要去哪里?”叶休文问,敏锐得看到路边有人瞥见了带着面具的叶景云,视线跟着拐了个弯。

    出了名的帅气,呵。面具挡着还不够吗?

    “原本计划还是不变的,不过方才出了些意外。”叶景云说,脚下异马的脚步慢了下来,在一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有一起纠纷,影响挺大。”

    “怎么说?”叶休文起了兴致,将异马交由这临时马厩的侍从手里。

    “那边给的消息是说楚家花盈楼的一个姑娘,和一个书生相爱了,给自己赎了身要与那书生在一起。”叶景云边走边说,“但是不知怎么的那姑娘又进了叶千真的家门,死了。这里就有了分歧,按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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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的说辞是叶千真强抢了民女,他保护不住,而那姑娘被抓受辱后坚贞不屈,于是上吊自杀了。而按叶千真的说法是那姑娘明面上主动献身于他想做妾,但其实是别人派来自杀构陷他的。”

    “那个允许别人抵押妻子的叶千真?”叶休文问。

    “嗯。”叶景云说。

    “真是离谱。”叶休文感慨道。

    “却有可能。”叶景云补充道,“凡事了解过后才好下定论。”

    “这倒是确实。”叶休文肯定道。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着,不多时两人便沿着这街道,走到了叶千真家住之地。

    在街道的那头,一睹高墙挡住了道路的去路,又朝两边蔓延了很远,道路只能跟着走了好一阵,拐了弯才得以继续前进。在墙壁之后,有植被的枝叶探出,再后面便是精致华丽的建筑,而在墙壁中心的大门此刻正敞开着,有身着甲胄的人在等候着。

    “叶大人,您来了。”守门的侍卫在看见叶景云的面具之后,忙作揖道。

    怎么面具能当令牌怎么的?又瞧不清脸。叶休文腹诽道。

    “引我过去吧。”叶景云冷冷说道。

    “在里边,朝这走。”守卫走在前头说。

    “说来为什么这事要你亲自过来,应该长清卫或是十云卫的人就足够了吧。”叶休文瞧着四周的华丽装潢朝叶景云问道。

    “事关叶千真这个叶家人,他们不好处理。”叶景云说,“而且这里面的人包括了叶家人也包括了楚家人。若是楚家有意刁难,可能会成为问题所在。”

    “谁报的案。”叶景云朝引路的侍卫问道。

    “是那说和那姑娘相爱的书生报的案。”守卫回答。经过几个弯,穿过几个门,几人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叶千真的房间,坐落在一个大院里,院子外边有冬青花草,左边还有一个丈许宽的圆形小水池,里面有锦鲤在慵懒游动。

    而这原先空旷的大院里,现在站满了人,绝大多数是叶家的甲卫,还有些身着锦缎的,和一个脸上黑了一块的书生。

    “什么情况?”前边的人眼见带着面具的叶景云出现,都忙往两边靠去,为他让出了一条路,直通房间的大门。

    “叶大人你来了。”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瞧见了叶景云后说道,这人正是赵虎威。而在看见跟在后面的叶休文的时候,赵虎威也是一愣。

    “什么情况。”叶景云又问。

    “情况大抵好理解,但听信哪边尚且不可知。”赵虎威说着让开了路,让他们走进去。

    屋内空间很大,装潢华丽以灰褐色为主,看上去基本整洁。

    唯独躺在那边头盖白巾的姑娘有些违和,而影响房间整洁的地方在于她边上的凳子倒下了,横梁上垂着一根绸缎捆缚成的绳子,悬在半空中。

    “死者是个花盈楼的姑娘,说是叫莫清蕊,而为自己赎身前的花名叫青音。上吊死的。”赵虎威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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