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
密林里的白衣行者听闻此话纷纷提手亮起了利刃,散发出阵阵杀机。
狄青身形一颤小时在原地,在他和那个侍者之间的雪地瞬间融化,那人只觉得面前一热,一张人脸乍然显现,耳边仿佛传来了恶魔的低吟,“我觉得你说的对……”
释迦大惊,转身大喝道:“住手!”
“咔嚓!”
众目睽睽之下,白衣男子从容扭断了侍者的脖子潇洒离去,待那四位侍者反应过来时白衣男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不好!囚车!他的目标是囚犯!”
释迦一个大踏步向前,四个侍者紧随其后,但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囚车在他们眼前被什么东西撕裂,连同旁边的士兵也没能幸免,献血撒在雪白的地面上,还散发着热气。
“杀!”
焦用不再犹豫,率领一众白衣行者加入战斗,有心人就会发现,白衣行者手上的刀早就占满了凝固的血迹,只是不知从何而来……
“包围他们!一个也不许放走!”释迦怒吼一声转身冲向人群中的白衣男子。
唃厮啰颤颤巍巍被狄青扶着往边缘地带靠去,很快他眼前出现一男一女,正是库赞夫妇。
“赞普!您没事吧?”
库赞一脸紧张的神色,看着唃厮啰的面色就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极其糟糕。
唃厮啰抬起头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正要开口时忽然一阵风声袭来,狄青抬手握住了直击唃厮啰脑袋的禅杖。
“放下犯人去万佛山上认个错此事就作罢。”
狄青反手将禅杖扔了回去,面无表情对库赞说道:“带着人往南走,会有人接应你们。”
“走?你们一个都走不掉!”
剩下四位行者也赶过来卡住了他们逃走的位置,与释迦一起将众人围在一团。
“就凭你们还拦不住本座!”
狄青身形一转甩出四团青芒,火焰慢慢化为人形,仔细一看竟然与狄青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招式?”
释迦一时也被弄得分不清真假,现场里有五个白衣男,每个不管是神态还是气势都别无二致,肉眼根本看不出破绽。
“这……”
库赞愣在原地感叹道:“这难道是中原道术吗?”
“还不快走?”
一个狄青回过身催促一句后直奔距离最近的行者攻去,场中五侍者五白衣捉对厮杀,柳婆婆给唃厮啰嘴里塞下一颗丹药稳住伤势,由库赞开路往南退去。
焦用见状也带着几名白衣行者往库赞三人那边靠去,此时书生从林子里走出,手里还牵着不知从何处弄到的两匹马。
“赶紧走吧!逻些城里的驻军正往这边赶来,记得要走小路,我们的人在那边接应。”
库赞接过缰绳抱拳道:“多谢阁下数次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库赞记下了。”
书生摆了摆手,脸色还有些煞白,轻咳一声催促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库赞点点头解开腰带将唃厮啰与自己绑在一起,翻身上马和柳婆婆策马离去。
这时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大人!人往那边跑了!”
释迦闻言心里着急不已,眼前的男子实力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料,一人分战五人尚且不落下风。
释迦虚晃一击偷得个喘息的机会,朝着林子里大喊道:“禅宗执法弟子何在?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哗啦啦~”
五道白色身影合为一体,狄青缓缓从手中亮出那把生锈的剑挽了个剑花道:“你说林子里的那些棍僧吗?他们早就没了。”
“什么?”
释迦惊愕不已,那是他们一早埋伏好的杀手锏,竟然还没来得及亮出就被扼杀了?
“本座就先告辞了!”
不知不觉战场中白色的身影开始逐渐减少,白衣行者正在悄然褪去,很快就只剩下狄青师徒二人。
而吐蕃军也被白衣行者恐怖的战斗力震慑,纷纷抱团不敢追击。
眼看凡人半道被劫,如今要是再让这楚门门主离开那禅宗就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
“四位师弟助我截杀此贼,切不可让他走脱!”
狄青心知对方决心要留下自己便侧过头对焦用道:“你先去安排好客栈里那两位,我们在约好的地方碰头。”
焦用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照做,“师父你多加小心!”
“哪里走?”
一侍者大喝一声拿出手中的净瓶扔向焦用,狄青一个闪身挡在焦用身后挥剑击退净瓶,手中的剑都被打出一道白痕,足见这一击力道之大。
那侍者抬手收回净瓶道:“此剑不凡!”
释迦抬起禅杖混着呼呼的风声抡向狄青,后者手一抖解开剑身上的封印露出寒芒,五僧一白衣再次缠斗起来。
与先前不同的是,五人都不再有顾虑,决心留下眼前的男子,因此手里都没有再留余力,不要命的施展着各自的招数,压的狄青逐渐露出了颓势。
“呼哧呼哧~”
狄青出了一身热汗,甩了甩略微有些发酸的手腕再次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