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他啊,挺壮实的,挺好!”
千机老人转过身大手一挥道:“那个小子你赶紧去把人家放了,这位是我的故人,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阳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柳婆婆道:“拿去吧!以后不要再倚老卖老了……”
柳婆婆接过瓷瓶看向阳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阳微微勾起嘴角道:“吾乃药王谷药神首徒,我叫阳!”
“你说什么?你是药王谷的人?”
柳婆婆闻言身子犹如被一道闪电劈过一般,一个激灵挺直腰板,“怪不得,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手段,原来是药王谷的高徒。”
千机老人也出面打圆场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咱们这些老骨头实在是比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柳婆婆看向阳的眼光里不再是敌视,反而多了几分欣慰和释然。
“药王谷的人理应如此……”
众人忙活完便各自回去睡下,临别前阿莲看了看白羽欲言又止,焦用很懂事地拉着阳走开,房间里只剩下白羽和阿莲二人。
白羽还看着自己的手啧啧称奇,不住赞叹。回过神来发觉阿莲还扭扭捏捏站在原地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阿莲咬了咬嘴唇道:“你……你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啊?你的双手现在不能动,万一口渴什么的我好在身边帮你。”
白羽果断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能行呢!我师父说过男女大防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怎么能跟我独处一室?你快回去歇歇吧,今天你一定也很累了。”
阿莲撒开紧握在手心的衣摆瞪了一眼白羽,跺脚离去。
白羽一脸不解地看着转身离去的阿莲,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丫头是不是生气了?”
焦用和阳杵在门外看着愤然离去的阿莲不禁捂嘴偷笑,焦用道:“看见没?和我说的一点不差吧?”
阳竖起大拇指道:“白羽兄真的是被你拿捏住了!”
不多时住宅里便熄灯陷入一片寂静,然而整个逻些城却不是那么安宁。
花街柳巷中,一个书生醉倒在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怀里,房门外老鸨悄悄地带着一队官兵候在门外,连说带比划道:“就是那个书生,他就在里面呢!”
官兵头领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大头兵一左一右守在门外,头领一脚踢开房门,左右官兵一拥而上,挥着刀怒吼着冲进门去。
然而房间里的一幕却让他们傻眼了,两个赤条条的女子躺在地上,对面的窗户大开,老鸨口中的书生早已不见了踪影。
“追!”
后街小巷子里,一队官兵急匆匆跑过去,他们得到了贼人的消息,誓要将他拿下换取千金富贵来。
一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手上拿着一件亵衣放在鼻前一闻,霎时间面容陶醉,而后随手又像扔垃圾一般丢掉,消失在暗巷中。
“前赞普勾结宋人,意图颠覆佛主国度,残害我族同胞,现今将其送往万佛山接受审判!”
一大早,布达拉宫就列出三万禁卫,街道上站满了士兵,一辆囚车在众军的拱卫下押送着前进。
囚车的速度并不快,而这恰恰是对唃厮啰的一种处刑,囚车出门前那些唃厮啰的死忠就在门前,在唃厮啰的面前被枭首示众。
唃厮啰面色冷漠,神色淡然,哀大莫如心死,就在出发前他已经目睹了遭受百般折磨的母后死在身前,而他却只能被绑在柱子上无能为力。
“温逋奇!倘若我有幸不死,必将百倍奉还于你!”
狄青住宅处,狄青正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密信,手边的一盏茶已经变凉,他的眉头蹙起,似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你们去哪?”
门外传来了嘈杂声夹杂着千机老人的高声吆喝,狄青起身站在门口往外看去,千机老人拉着库赞大喊道:“你不能走!此去十死无生,去了可就回不来了,老夫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库赞也高声道:“我必须去!赞普绝对不能被送去万佛山路否则一切就完了!”
狄青一眼看出二人拙劣的演技,冷冷道:“你们要打走远些,大门在那边,大可不必到我面前演戏。”
千机老人听闻此话趁机拉着库赞走到狄青面前道:“后生,这个忙你得帮。”
狄青饶有趣味盯着千机老人道:“那你倒是说说理由。”
千机来人一抚胡须笑眯眯道:“你都亲自来吐蕃了,这意图还不明显吗?别整那出没用的,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狄青深吸一口,定定地看着千机老人,被猜透心思的感觉很让人不爽。
“你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吗?”
千机老头摆摆手道:“你又不是曹孟德,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