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中,夜已深,一男子面色疲惫地靠在树干上,旁边的篝火照亮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微眯的眼睛重新聚焦到对面那道紫色的身影,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了……
“少主!少主?你快醒醒,吃饭了,今天有肉吃啊!”
一个红发的男人摇醒了沉睡的男子,这才发现他额头隐隐发烫,脸色苍白,嘴唇也干裂开来。
南波儿心里“咯噔”一下,虽说大家伙进山的时候都服下了族老配置的解药,但是少主为了掩护大家逃走独身一人对战李朝皇家卫队,更是被那洪供奉一刀砍在腰侧,如果不是少主躲避及时那一刀怕是能要了他的性命。
“族老!族老!快来啊!少主受瘴气了!”
火堆旁正给一个年轻小伙包扎的老头听到吆喝连忙放下手里的伙计快步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侬小子受了瘴气?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服下了老夫的草药吗?”
“哎呀糟老头子你快别说废话了,赶紧过来瞧瞧啊!”南波儿大小就皮,对待族老根本没有任何尊敬之意,身为岭南部族族老的许季也懒得和他计较。
许季摸了摸侬志高的额头,翻了翻眼皮,接着又查看了一下舌苔,疑惑道:“不应该啊!这不像是受了瘴气啊!反而像是伤口感染。”
南波儿一脸嫌弃指着那边书上绑着的人说道:“族老您也是老糊涂了,你看少主这症状和那个人有啥区别?”
许季眉头一皱抬手就给了南波儿一个脑瓜崩,“你小子给我看清楚了,这是啥?”
说着就掀开了侬志高的衣服露出里面已经腐烂到隐隐发出了臭味,许季表情变得凝重,转头质问南波儿道:“首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南波儿莫名有些心虚,低下头小声道:“少主他不让我说,说是不能引起族人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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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在逃命的紧要关头呢!”
许季叹了一口气道:“这深山老林的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草药,首领这伤势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性命难保!”
南波儿拍了下手道:“这好办啊!我今夜混出去跑到城里弄点药回来,天明之前一定能到!”
许季指着紫袍男人反问道:“外面那些宋军你看不见?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向他一样的高手盯着咱们,否则你以为谁喜欢呆在这瘴气遍布的深山老林里?”
南波儿笑道:“族老您还真是老糊涂了呀,你看这是什么?”
南波儿贼笑着从怀里掏出一物,一块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起亮眼的光芒……
天明了,一个裹在宽大衣袍里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从邕州城大门走了进去,盘查的士兵大眼瞪小眼呆愣在原地。
“这不是那位大人的手下吗?平日里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怎么今日竟然也走大门的嘛?”
“不对啊!你看他的样子怎么还有些猥琐呢?”
“别胡说!我一个兄弟在州府里做看大门的,他说了,像这种紫袍银面具的在那个势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瞎说!”
诗集上一个小贩叫住紫袍男人道:“这位大爷您瞧瞧我这祖传的铃铛,哦哟,这可不得了,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宝贝啊!”
紫袍男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走开走开!本大爷还有要紧的事要忙,一边去!”
小贩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大爷您可真不识货啊!我看您最近运道估计不太好,霉运缠身呢!”
“死远点!真晦气!”
紫袍男人掉头就走,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街边一个小孩拿着风车蹦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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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跟在他的身后,指着他唱道:“偷衣贼,偷衣贼,偷了衣服倒了霉!偷衣贼,偷衣贼,出了大门走不回!”
“滚滚滚!这哪来的倒霉家孩子,滚远点!小心我揍你啊!”
紫袍男子加快步伐往前方赶去,嘴里不住念叨着:“真晦气,今天这城里的人是怎么了一个个古古怪怪的,有毛病吧!”
男人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紧了紧衣袍近乎是小跑着离开了闹市。
“老板!给我把你们这最好的金疮药来几副!”
药店掌柜的一看来人这打扮连忙从柜台后迎了出来,“哎哟我说今天怎么一大早起来喜鹊就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呢,原来是知道大人要大驾光临啊!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铁蛋快上茶!上好茶!”
“喝什么茶?不喝了!赶紧把药拿来!磨磨唧唧的,耽误事你担不起责任!”
“大人来的不凑巧,今天这金疮药卖完了,新进的一批货还在路上呢!您坐下喝杯茶吧!喝杯茶的功夫就能到!”
紫袍男子闻言只好坐下拿起小二沏好的茶咕咚一口灌了下去。
“嘶~这么烫的茶你想烫死我啊!”
“哎哟是是是,都怪铁蛋!”掌柜的一脸凶悍地叫来小二教训道:“你是怎么回事?给大人喝这么烫的茶!”
铁蛋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泡茶不都用刚烧开的水吗?刚烧开的水烫嘴这不是常识吗?”
“嘿~我看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竟敢说大人没常识!看我不揍你丫的!”
“哎呀好了好了!别管茶不茶的了!赶紧去催药!本大爷还有急事呢!”
“哎好好好!您稍等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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