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城中,一具又一具尸体被宋军清理出城挖坑掩埋,曹玮腰间挎着刀脸色阴沉站在知州府前久久不愿离去。
焦用刚带人追击大理残兵回来,看到曹玮站在一旁便开口问道:“曹指挥使战况如何?百姓可有伤亡?”
这几天里狄青兵分两路,由焦用和曹玮配合带兵进攻鼎州和辰州,自己则是挑了三万人马收复永州,三天前已经传来永州收复的消息,而焦用曹玮二人才刚占领鼎州,二人留下少量军队驻守等待江宁来人接手就继续兵发辰州。
比想象中的简单,两人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攻破城门各自领兵追杀逃兵,焦用大胜而归回来时却发现曹玮脸色十分不好,阴沉如水。
“怎么了?”焦用走上前往里一看顿时瞳孔一缩,“这……”
只见知州府内的房梁上挂着一具又一具尸体,女人浑身赤裸,皮肤上画满诡异的花纹,下体溃烂不忍直视,男人被挖去心脏,身上长满脓疮,已经见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
焦用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连忙大踏步往府内走去,曹玮见状赶紧跟上。
二人兜兜转转来到后院里一口枯井处,焦用二话不说跳了进去,曹玮不疑有他也跟着下去。
枯井里竟是一出密室,里面充斥着血腥味,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被绑在椅子上,双腿大张,下体撕裂,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石壁上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与其说是文字倒不如说它更像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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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用四周巡视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难看到极致。忽然他蹲下身子在桌腿旁找到了一些类似于昆虫甲壳的碎片,顺手扯过一块布将其小心包起来放在手里细细端详。
曹玮只看见焦用盯着尸体看了许久后蹲下身子捡起个什么东西,他心下好奇也走过去想看看是啥,“这是什么东西?”
焦用见曹玮伸出手来想捻起碎片连忙大喊“别碰!”
可惜为时已晚,曹玮已经用拇指和食指将红色的碎片夹起来反复打量着,还冲着焦用说道:“这就是一块碎肉罢了,帝子您太过谨慎了,你看我这不没……”
话没说完曹玮就感到之间一阵灼烧,钻心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扔掉手上的甲壳。
“啊!”
曹玮大叫一声握住自己的手指凑到眼前一看:拇指和食指已经变得通红,不断肿胀,一阵又一阵剧痛传来,疼的他满头大汗。
“快上去!迟了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焦用拉起曹玮继续往前跑去,既然是密室就一定有另一个出口。
焦用带着曹玮拼尽全力往前跑去,一听自己的手即将不保,曹玮忍不住一阵害怕,死他不怕,他就怕变成残废没办法上阵杀敌,他还想多杀几个西夏蛮子。
眼前的光亮原来越刺眼,二人终于走出了密道,出口就在城外的半山腰上。曹玮满头冷汗嘴唇发白,他的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稍微触碰就会引起剧烈疼痛,焦用赶紧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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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曹玮跟着他下山。
路上曹玮忍不住问道:“帝子您见多识广,能不能告诉我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奇毒啊!”
焦用一边寻找着回去的路一边解释道:“那不是毒,是蛊尸虫褪下来的壳。”
看到曹玮迷惑的眼神焦用知道他想问什么,耐心解释道:“李朝境内有一邪派叫‘拘尸派’,他们养有一种罕见的蛊虫,这种虫子雌雄同体,平日里依靠吸食人的大脑,辅食心脏为生,其中一旦到了成熟期就会寻找雌性动物作为宿主,钻进宿主体内产卵,虫卵孵化破体而出则宿主必死!”
曹玮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问道:“那我这手是不是沾上了虫卵?我现在砍了是不是还能活命?”
焦用身形一顿,因为他看到了熟悉的印记,拿出腰间的青铜铃铛摇动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向远方传去。不出片刻一位身穿黑袍头戴紫色面具的人半跪在二人身前。
焦用对他说道:“你速速去城中寻一辆马车来,再派人去买几坛雄黄酒。”
来人领命离去,曹玮见状眼睛里生出一丝喜悦,连忙问道:“帝子我是不是还有救?我曹玮不是怕死,我是怕死之前没能多杀几个蛮子,我不甘心!”
焦用笑道:“你也知道怕?你刚才抓虫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那玩意有剧毒,我都不敢拿手碰。”
曹玮叹了口气说道:“谁道那一死物竟然这般厉害,险些要了我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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