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投敌?你说我叛国?你能理解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受吗?你能明白我的无助吗?你们把我视为草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罗兴冲着韩琦咆哮着,宣泄着自己忍气吞声三年的愤怒。
韩琦怒视着罗兴反驳道:“可百姓是无辜的!他们本该过着安生的日子,是你把他们全毁了!你是整个西北的罪人!”
“哈哈哈!我是罪人?对!我就是罪人!”罗兴踉跄着站起身来,低下头双肩不断耸动。
“哼哼哈哈哈哈!媛儿就是我的全部,她最喜欢吃冰糖葫芦,每次路过摊子时她眼里的向往我都能看见,可是媛儿很懂事,她从来不和我说,我为她买的最后一串,也是第一串糖葫芦她却没机会吃了……”
“媛儿临死之前那恐惧的眼神我至今难忘,她苍白的脸颊,空洞的眼神,浑身的血迹,每夜都会入我梦来,诉说着她的害怕,痛苦和不甘!”
“我亲眼看着王府公子站在门口嬉笑着对着我指指点点,我将永远把他记在心里,为了替媛儿报仇,我愿意牺牲一切,哪怕是葬送整个大宋也在所不惜!”
韩琦看着罗兴濒临疯狂的神色感觉到一阵恶寒,“疯子……真是个疯子……”
罗兴直起身体轻蔑一笑,“我是罪人?若不是你好大喜功,贸然进军我也没办法这么快找到机会动手。”
罗兴微笑着凑到韩琦面前轻声道:“你知道你那七万大军是怎么没的吗?是我在水里下了蒙汗药,等西夏军来了以后他们一刀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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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一个像砍瓜切菜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剿灭你的大军。”
“你的十万大军全没了哦~都死了呢~哦!对了!”
罗兴绷着嘴尽力憋着笑好让自己看起来庄严一些,“这里需要提一下你的副将,他首先察觉事情不对劲,准备带着兵马想去接应你,你猜怎么着?”
韩琦胸膛不断起伏,一口白牙咬的咯咯作响,“你这个畜生!”
“我在他背后给他来了一刀,用绳子绑住他的手,另一头绑在马身上,然后我在马尾巴上点了一把火,咻~的一下,很快啊!他人就没影了~哈哈哈!”
韩琦像一头受伤的孤狼,通红的双眼狠狠盯着罗兴,反绑着的双手已经被勒出血迹,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罗兴一脚将韩琦踹倒在地,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你现在无能为力的样子,你无能狂怒的样子,像极了当初的我,你渴望谁来救你?谁可以帮你?”
“你在愤怒,你不过是借愤怒来掩饰你心底的恐惧,你在害怕!因为你无能,因为你懦弱,因为你畏惧失败!”
罗兴笑的诡异,围着韩琦转了几圈,语气癫狂道:“你求我!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帮你,我放你走,你快求我啊!”
韩琦忍受着唾沫星子飞到脸上的恶心,心里一阵恶寒,“这个疯子!”
罗兴缓缓收敛笑意,捂着额头冷静下来,“把他关下去吧!别让他死了,我要他亲眼看着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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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破的那一幕!”
门口杵着的卫士看了一眼拓跋宏,在得到眼神示意后才走上前来把韩琦押回去。
罗兴眼神晦暗不明,装作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我回去制定下一步行军计划,晚点送过来,下一步我们进攻金州。”
拓跋宏并没开口,只是淡笑着目送罗兴离去。
“仇恨么?真可怕啊……”
辽疆,黑压压一片辽国重骑兵逼向大宋真定府边城,重骑兵沉闷的马蹄声响彻天边。
真定府边城上,一须发皆白的老将军身披主帅铠甲,右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苍老的面颊布满寒霜。
石破天是北宋开国大将石守信的孙子,早年父亲战死北疆,他接过父亲的大旗坐镇边关十六年,十六年不曾回过汴京的家,连夫人病故也不曾回来吊唁,拒绝先皇多次升迁赏赐,他将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朝廷。
大宋民间将其称为“大宋北疆的第二道坚城”,他们坚信只要石破天还在,辽人就永远无法越过北疆一步!
“父亲!黑甲军已经整顿完毕,就等您一声令下了!”一男子快步走上前来抱拳禀报道。
“诚儿你替为父坐镇后方调度军队,老夫亲自下场去教训教训这些蛮子!”老将军从副将手里接过头盔转身便要离去。
石守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知道父亲做出的决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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